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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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會遭遇鬼怪。
晏昭乾脆給自己設定成一隻法力強大的鬼,這樣便能護容與不受魑魅魍魎侵擾。光是強鬼還不夠,他還不能做只窮鬼,那樣養不起容容。
上一世的楚王陵墓修建得很豪華,陪葬品多如珍寶,富可敵國。晏昭便延續了那個身份,將陵墓轉移到4444世界,成為墓中鬼魂。
名為楚琢的鬼魂,執着等待着他的小蓮花,縱是死,也要結一場冥婚。
生前他是九五之尊,鮮花着錦,人聲鼎沸,有一朵紅蓮相伴身側。死後他只是一隻孤魂野鬼,在墓裏待了千年,受到的唯有陰寒,黑暗,孤獨。冰冷鬼身與炙熱神魂相剋,令他忍受着時時刻刻的煎熬。
一千年,於一位神是彈指一揮,卻能讓一隻鬼等到絕望。
無邊漫長的黑暗冷寂中,他漸漸記不起自己在等待誰,甚至忘了自己是誰,鬼魂卻固執得不肯消散。一腔執念佔滿心房——要等到一人,與他成親。重逢之,便是他重見天
之時。
千年後,他應到那個人來了,於黑暗中睜開雙眸,來了一場搶親,卻在將人
進門前,因恐婚退怯。
生前死於新婚之夜的毒酒,愛人也一同飲下,這使得他死後即便忘卻前事,仍對此抱有本能恐懼。
赤金從血玉扳指變成了無名指上的金蓮戒指。前生容與作畫,説這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是真金烈火,天生一對,晏昭是真的記下了。
在墓裏待久了,晏昭不知道很多事,也不知道為何那人分明叫温意初,卻對他道:“你只需要記住容與的名字,其他閒雜人等一個也別記,最多最多,再記住一個小蓮花。”
“小蓮花,又是誰?”晏昭問出這句話時,心中到一絲
悉。
彷彿小蓮花這個稱呼,曾被他整掛在嘴邊喚過。
可惜過了太久,他給忘了。只從嘴裏念出來,仍覺得柔腸百轉。
容與説:“別問。”晏昭又問:“官人是何意?”容與答:“就是夫君的意思。”晏昭道:“我生前記憶最深之時,一定是做你官人那。”——那確實應該深刻,生前做他官人那
,兩人都被毒酒送了
命。因着這事,晏昭恐懼到骨子裏,一直不敢與容與成親,生怕容與再離開。
他不是傻子,漸漸看出容與並非温意初本尊,卻不知青年究竟是誰,對方也從來不告訴他。
晏昭終生活在容與會離開他的惴惴不安中,一顆心總是不上不下。
有一天,容與送了他一塊雙魚玉佩,對他道:“這兩條魚兒呢,一條是你,一條是我。只要玉佩不碎成兩半,我們就永遠在一起。”晏昭握着玉佩,心中大定,歡喜道:“嗯,我相信你。”他們終是青絲結髮,拜堂成親,還多了個步驟,換戒指。
晏昭忍不住問:“換戒指是什麼意思?”
“和結髮同心差不多。”容與望着他笑,“寓意我們往後,要長長久久在一起了,官人。”那是晏昭死後最高興的一天。
可第二,容與便走了。
_結束這個世界回來的晏昭身形一晃,搖搖墜,好歹沒像上次那樣連站都站不住。
鬼魂晏昭不知容與是魔王,主神晏昭卻是知曉。他也就知道,容與不告訴他真實身份,任憑他整患得患失,確實是故意。贈送雙魚玉佩許諾不會離開他,最後又不辭而別,也確實是傷了他一把。
但這本算不了懲罰。他更知道,容與最後失蹤,只是任務時間到了被傳送走。這個世界,除了他在墓裏自
了千年,容與不曾報復過什麼。
總不會真如祁夜所説……他這麼自,容與心軟了?
晏昭覺得,容與是連恨都懶得恨他,才叫心如死灰。
魂燈依然沉寂着,這才是晏昭覺得失落的原因。
兩個世界下來,他也意識到一件事——本沒有野男人的存在。那幅桃樹下盪鞦韆的畫是他為容與畫的,荷包裏裝的也是他和容與的結髮,金蓮戒指更是他和容與的婚戒。
容與當初讓赤金轉達他,空間裏裝的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他那時以為是容與和別人的,可現在他要還那麼以為,那才是傻子。
從來沒有別人,楚琢是他,傅淺知和顧明淮也會是他,每一世都是他。
他和容與的時間線是相反的。他尚未經歷的,是容與已經過去的。
容與説愛他,是實話。
晏昭卻覺不到一點甜,只覺得後悔苦澀到極致。完全相反的時間線,那容與是什麼時候喜歡他的?末
世界相遇,容與在車裏問他愛不愛他,他猶豫的時候,容與有多難過?
容與是在第一個懲罰小世界就遇到他了嗎?
晏昭更意識到最不願承認的一點——如果他和容與的時間線相反,形成一個圓,也就意味着他將所有的懲罰小世界穿越完,都沒能救回容與。
因為圓的閉合點,就是容與魂燈熄滅。
“……法則。”晏昭問,“我會不會成功?”神之法則:“無可奉告。”它沒説會,也沒説不會,法則不能説謊,但可以選擇避而不答。
晏昭輕笑:“那就是會。”不然,以法則那巴不得他斷情絕愛的態度,早該斬釘截鐵説不會了。
既然有望成功,他就要繼續穿越下去。他必須知道,容與在每個時間點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