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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位儲君向來陰晴不定,打主意把事情聊完就找個藉口溜走。她悄悄瞥了眼高景,對方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喝茶,身邊沒帶人,更沒見到賀蘭明月。有些失望,元語心暗道:都好久沒見到賀蘭了,也不知他好不好。

“急急忙忙跑來到底有什麼事?”

“嘿嘿,大哥,我今天得了一件寶貝。”她兩手蓋在那錦盒頂上,兩眼放光,説了當鋪的名號,“你也知我常去那兒,但凡不是俗物,吳掌櫃都會留着讓我過目……早晨起興了就説去看看,結果呀,還真有個孤品!”元瑛也對當鋪那些奇妙的東西興趣:“是什麼?”元語心打開那盒子,展在他面前:“瞧!”一枚金絲嵌玉的耳環靜靜躺在其中。

工藝本不是稀罕款式,但黃金純淨,玉質温潤已經難得,何況正中是一粒罕見的煙紫玉。玉石形狀不知天然還是經過雕琢,如水滴一般,成潤澤透亮,雖然周遭沒有複雜的墜飾和其他陪襯,卻更顯俗。

“這……是一枚耳環麼?”元瑛拿起來,對着天光比劃,沒注意到坐在自己身後的人一抬眼,臉即刻變了。

元語心興奮道:“正是,那掌櫃説是前段子收的,不知來歷,我才拿來問大哥。因為只有一枚,更是孤品中的孤品!我一見就喜歡得不行——”

“給我看看。”一直沒開口的高景突然道,竟有些失了理智。

高景不知怎麼還會見到它。

他以為好不容易走出心結,裝作從未結識過賀蘭明月此人,縱然還不知為何受傷如此深重,但高景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過去的無法挽回,唯有一直往前,他反正已經無法回頭。由冬入夏,一百多個夜輾轉難眠,如今説服了內心那些都是噩夢而已,卻又猝不及防在一個毫無預料的地方看見了屬於他、也屬於賀蘭明月的飾物。

高景握緊那枚耳環,緊抿着,強行憋回眼眶的酸脹,慌亂地四處看了半晌。

見他表情不對,元語心想問,被元瑛拉住了胳膊。她不解地望去,元瑛朝她輕輕搖了搖頭,對高景道:“殿下若中意,臣與舍妹自當奉上。”元語心一愣,接着反應過來了:“對啊對啊,殿下瞧得起是臣女的榮幸。”高景深一口氣,鬆開手時,看見掌心都被耳環尖鋭的邊緣劃出一道血痕。他不着痕跡地把手藏進了寬大袍袖,笑了笑:“孤只是好奇,元小姐如何得來的?”

“哎?説過了呀。”元語心眨眨眼,又被自家兄長拽了一把,連忙道,“是從當鋪裏買來的,煙紫玉稀罕,掌櫃也道並不多見。”高景急切問道:“可有打聽是何人去當的?”元語心道:“這……臣女同掌櫃攀談了一陣子,他説來的是個清貧的讀書人,瘦瘦高高的小白臉兒。他一開始還怕是假貨,可實在怕錯過就出了十粒金珠子買下。掌櫃説,那人看着像着急手,説話含含糊糊的,指不定是從哪兒偷來搶來,再不濟萬一哪位官家小姐送給心上人呢……”她每説一句,高景的心就沉了一分。

不是賀蘭明月。

那能否解釋他確實……沒可能在了嗎?

偷來?搶來?旁人送來?

無論哪一種高景都無法想象是他。

盯着那枚耳環時,高景情不自回憶兩人曾經的柔情意,越發不是滋味。有悔恨,有遺憾,還有別樣的酸楚,他總覺得有些話沒有説清,以為再沒機會自省,把那些情都封存在原地了。

如今耳環温潤如初地躺在手掌心,高景想,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嗎?

他站起身,對元語心道:“元小姐當真能割愛麼?”眼前的少女不久前還讓高景憤怒,那些大膽的“要嫁給一個侍衞”的言論叫他不舒服極了,可他現在就向元語心低頭。

“孤不是眼饞,要奪人所愛,是因為……”高景想了想,坦誠道,“實不相瞞,這枚飾物原先是孤的。”

“啊?”元語心嚇了一跳。

高景道:“這是……孤從前差人做的,這塊玉是貢物。”元語心思慮片刻,喃喃道:“怪不得……吳掌櫃同我説,煙紫玉民間極難得到,我還以為是哪家顯貴……還真在宮內啊。”她口無遮攔,元瑛有些掛不住面子,只好向高景微微一頷首以示抱歉。

高景反而放鬆許多,直言道:“讓元小姐看笑話了。”元語心道:“既然是殿下的東西,能物歸原主自然好。但這枚飾物,好似從未見殿下佩戴過,又無端遺失,是……送給了旁人的嗎?”高景良久後搖了搖頭:“恕孤不便透。”好在元語心沒有糾結太久,“哎”了一聲,抓了抓頭髮:“那、那臣女沒事了,大哥同殿下繼續聊罷!”她跑出去,高景卻也沒再坐,朝元瑛抱歉道:“對不住,姐夫,宮裏還有事沒處理,今天陪不得你,孤要先行一步了。”元瑛連連擺手:“哪裏話,臣……若有用得上臣的地方,您再着人通傳。”高景朝他笑了笑,這才告辭。

甫一走出元府,他的笑容便驀然冷冽。阿芒與車駕在外面等着,高景登車,來不及坐下,袍袖一揮把那枚耳環給了阿芒:“去查。”阿芒一愣:“什麼?”

“查這東西是誰送到當鋪的,他又是如何得到,孤要一清二楚。”高景垂眸,摸着掌心那道劃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