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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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鬆了口氣，但心裏卻升起不饜足的遺憾。

往後蹭，背貼着賀蘭明月腹，覺他的心跳從快到慢漸漸平復，高景也隨之節奏冷靜不少，腮邊的淚痕都幹了。

最初他想和賀蘭明月睡一次就作罷，賀蘭明月給他的全是真心，他承受不起。

現在只希望得到一個吻，賀蘭明月卻不想給了。

這就是他以為的“親近”。

高景想，他要的只有這些嗎？他知道自己該低頭該道歉，但除此之外呢？

賀蘭明月好像並不稀罕。

高景被慾望燒得渾身發燙，但行動不便也不指望對方還能做些什麼。賀蘭明月坐起身好一會兒沒動，從空白的意識中慢慢找回理智，他摸了把高景的額頭，沉默地幫他把領口處的被子掖緊，指尖擦過脖頸的疤時抖了抖。

高景語調有點難受，背對着他問:“你要回去了嗎？”賀蘭明月見他脆弱的脊背，回味方才手指摸過高景咽喉時對方一陣猛烈抗拒，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朝牀尾挪了點兒，他掀開被褥往上堆了堆，接着整個人鑽了進去，手握住高景腳踝，自下而上經過他所有傷疤。

頭頂傳來高景帶哭腔的話語:“你別看……別看好嗎？”賀蘭明月給他的回應是輕輕一吻，吻在釘子嵌過的腿骨上，隔着皮，他卻錯覺嚐到了高景的血。而這一切高景都覺不到的，從他的角度只能覺得賀蘭明月一直沒動，心頭的不安積攢，突然大腿被按住了。

圈住高景腿間起的器時，他像一尾水的魚開始劇烈掙扎，但賀蘭明月按住了高景邊吐出的骨頭，強硬道:“叫你別動。”他聽話地停下，忐忑問道:“你要做什麼……”回答無需更多言語，握住器的手指捋了幾回將它得更硬後，濕潤的舌尖便了上去。高景仰起頭，被過於強烈的快折磨得無聲叫喊。

賀蘭明月含着他淺淺地吐，過兩邊囊袋，抹了一手透明腺後朝高景肚臍、口抹，黑暗中看不清，他就掀開被子的一角讓燭火漏進來，把那幾處都照得亮晶晶，實在説不出的好看，心口淤積的不滿似乎就此也找到了一處釋放的出口。

他沒往深處含，但每次都把高景到瀕臨頂點再掐着部停下，如此來往數次，抬起頭時賀蘭明月看他已經哭得不行了。

暗道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哭，直起身把高景的五指都困在掌心。他嘆了口氣，攜起高景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口，高景忽然便停住泣。

“你……”他艱難地要看清賀蘭明月的神情，想知道對方是不是依然滿臉漠然，“你能不能當做之前——”賀蘭明月斷然道:“不能，你父欠我的沒法還。”高景偏過頭，賀蘭明月又緩緩道:“也不用你來還，你只需想明白到底能給我什麼。高景，我是不愛記仇……這不代表有點甜頭就能忘掉以前的恥辱，我會永遠記得它們，永遠提醒自己你到底是什麼人。”

“……”

“你也別想忘了。”

“……”

“否則我會讓你想起來，就像我當初生不如死。”一字一頓，手指撫他的動作未停，賀蘭明月知道怎麼拿捏對方，説得越無情時對他卻越温柔，兩邊如冰如火，讓他隨時都保持清醒，不在慾望中沉湎。

言語的鋒利與情.熱的快織着快把高景瘋了，最終釋放時，高景下被咬出了血，賀蘭明月抬眸看了眼，就着餘韻傾身而上把他困在雙臂間，細碎吻了幾次高景喉結，像一匹狼銜住獵物的要害。

結束後，高景仍被他壓住，毫無預兆地摸了摸賀蘭明月的頭髮:“我……都知道。”不想在回應他哪一句話，“虧欠太多，你要如何補償都行……但無論有多恨我和高家，你總得給我機會。”賀蘭明月鼻腔裏輕輕地“嗯”，尾音上揚，不知答應了還是在輕蔑他，高景聽得後頸脊骨又竄過一陣酥麻。

兩人安靜抱在一起。

“好擠……”高景喃喃地説出口又覺得掃興，但腦子裏跟團漿糊似的。

賀蘭明月道:“阿芒在隔壁，我若現在走了，她明起來一看説不定會如何指責。但你要執意如此——”高景從他依然平淡的口吻中明白了什麼，立刻抓住他的手:“別走，明月哥哥，我一個人睡總是冷得不行！”於是賀蘭明月“恭敬不如從命”地留下了。

肌膚之親最是惑人，經此一夜某種情愫似乎悄然發酵。賀蘭明月翌再起，見懷裏那人保持着前夜的姿勢還在睡，夢中不知正遇見何事，眉間緊皺，但那總是冰涼的一雙手把自己握得很緊，已很温暖了。

換做以前絕不會這樣做，賀蘭明月看着他的側臉半晌後捏住了鼻子，直到高景憋不住氣張開嘴呼後又俯下.身吻了他一下。

高景半夢半醒，糊間睜開眼後還沒開口，先朝他笑了笑。

猶如雪化凍白梅初開，賀蘭明月額頭抵着高景側臉，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重蹈覆轍，到底栽在他身上。

※※※※※※※※※※※※※※※※※※※※ao3有2k字，搜標題“懷歸”或者見wb發的鏈接。圖片我試過好幾次倒轉過後還是老掛……沒轍了555因為這篇是主攻視角，寫他內心活動不可避免，建議結合他外在表現之後再説他有沒有原諒或者有沒有倒貼哈，如果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