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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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準是朝中又有人在興風作。”親兵不忿:“可那也不能……”
“別想七想八了,都到洛陽了我還能有事兒嗎?”他一拍親兵肩膀,“走吧,午後一起去小有天吃個飯。入夜後各回各家,想玩兒的記得換常服。”親兵被他帶着走出兩步,先答應得好好的,聽了最後半句不道:“那、那統領晚上怎麼安排的,不和我們一起去嗎?”賀蘭明月還沒回答,另一側的副將連忙抓住那親兵不分青紅皂白地拖走了。
這羣人一走了,再進隴西王府不免顯得落寞。
他不在京中,偌大王府除了幾個常掃灑的僕從便無人居住。李卻霜本是在此處和他一起住的,但太冷清了他不習慣,再加上白
被
去漱玉齋讀書,夜裏偶爾就去
衞處與那些年歲相仿的少年玩了。
連李卻霜都不愛住,來客就更少。
賀蘭明月推門而入,果真是滿目蕭條、一地落葉。
繞過前院,青草茂盛之處,幾隻他從北趕回來的羊羔已經長大,正無趣地四周踱步。整座王府除卻掃灑,只有此處被一直好好照看。
想起當時高景非要他兑現承諾,在皇城放羊,賀蘭明月就忍不住地覺得他可愛。
是夜,天濛濛,管事的一個啞僕前來打着手勢稟報有人來訪。
他不知道來者何人,但賀蘭明月卻心裏清楚。他支開啞僕,親自前去接,一輛簡陋馬車停在角門外,賀蘭明月抵達時,高景正從上面下來。
上次是元宵之後離開的,算來一年多不見,賀蘭明月班師回朝時不覺得近鄉情怯,反倒現在後知後覺有點耳發熱——夏夜風涼,不遠處的南市依舊燈火通明,這一片卻已經到了安歇時分,高景前來,多少有些幽會的意味。
沒有那些聲勢浩大的擺駕陣仗,高景被阿芒扶着下車時還有些腿疼,弓身按了兩下這才站直,見賀蘭明月站在那兒不肯過來,自己先笑了。
兩人相對無言,阿芒知趣地行了一禮後繞到車後。
賀蘭明月伸出一隻手,高景便握住他,正想着如何撒嬌,身體一輕,居然就這麼被勾住膝彎抱了起來。
“哎……!”高景一聲驚呼,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成何體統啊這……”賀蘭明月不答,朝阿芒道:“明我送他回宮。”阿芒
出個“明白了”的表情,忍着笑福了福身:“那就多有叨擾了,王爺,奴婢先行告退。”天邊一輪新月正當朦朧,樹影搖晃不已。
入角門,過前院,再繞過一條漫長迴廊才是東院卧房。賀蘭明月全不管此處的裝潢設計,高景便讓宮裏專司建造的部門前去從頭到尾監工,制式雖是王府,但用料一點都不馬虎,比起紫微城的樓閣,其緻程度也不遑多讓。
東院的奢華都在暗地裏,開了門去,那就是又一個搖光閣。
復位以來,高景不知在此處休息過多少次。朝中眾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但都齊齊選擇了沉默,更沒人敢當着他的面説些不中聽的渾話。
重臣心裏都門兒清,這帝王家的心思,貿然猜測不得,隨他去吧。
被一路抱進了門放到榻上,高景嗅到屋內一股清淡香味,暗道:這木頭平時少能有風花雪月的心思,今可得抓住機會逗他幾句!
這麼念着,高景遂皺起眉道:“什麼氣味?”賀蘭明月站在旁邊更衣,掩上門後他彷彿變了個人,周身都沒有方才在外面的羞赧和動,聲音冷冷的:“早晨宮內來傳詔,那位大人故意提醒我,説你晚上要過來。長久不住人,光靠打掃也沒什麼用,我想了想還是燃點薰香吧,免得你挑三揀四的。”字裏行間都在説他“事兒多”,就差沒把嫌棄掛在臉上,高景暗暗翻了個白眼,輕哼道:“喔,這是厭我了,嫌我給你找麻煩。”
“可不是?”賀蘭明月了輕薄的夏
外衫,解開緊束的
帶,自顧自地倒了杯水喝完才道,“浴血奮戰一遭,剛到洛陽,沒見着人就算了,隨便來個人都能劈頭蓋臉訓我一遭,我還以為……話説回來陛下,您準備怎麼查卑臣啊?”説着臣啊君啊的,行為卻沒有半點尊卑意識,高景聽出他還是生氣,不敢再多裝了,連忙要撐起身過去。
賀蘭明月抬手製止他:“別,您在那兒坐着吧,萬一磕磕碰碰的,臣又要被御史台抓住把柄臭罵了。”高景深呼,在心裏把賀蘭明月翻來覆去地捏了一頓。可他知道賀蘭也不好受,只得委委屈屈地撒嬌:“你今天好凶,我都好久沒見你,説什麼詔書……我不是剛見面就被你陰陽怪氣嗎……”
“少裝。”賀蘭明月在他面前站定,“是誰先開始的?”
“還不是御史台那羣人……”
“咳咳。”賀蘭明月清了清嗓子。
“沒,是我,我不該沒先知會你,害你不舒服了。”高景抱住他的,揚起臉,“我錯了,明月哥哥,這就給你道歉。”賀蘭明月睨他一眼,那雙灰
眼瞳頓時有些幽暗。
高景的手伸入他衣裳裏,壓低了聲音:“我給你含出來,你別生氣了。”
“……你自己也去看看,都説些什麼話來氣我。”高景拿膝蓋蹭一蹭賀蘭的側,道:“我要你去查的事兒
清楚沒有?”臨出發前,他是領了密詔的。
御史大夫石傑那些孃家親戚在柔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