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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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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以為你與殿下只是更親近些,這……這怎麼……”賀蘭明月被她發現,竟也不惱,只掩上半扇門:“又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我隨便如何都行,但往後還請姐姐為殿下保密。”阿芒道:“我自然明白孰大孰小——你關門作甚?”賀蘭明月道:“屋子裏悶熱,殿下發燒了,拜託姐姐速去請御醫來罷!若是娘娘和陛下問起,便説殿下晨起只覺乏力便可……對了,煩請叫人倒一盆熱水來,我聽着動靜,他是已經醒了。”見他理所應當的模樣,阿芒一跺腳,也不能做其他事,只得道:“依你了!”她慌忙跑去,一來多拖時間給賀蘭明月收拾前夜的殘局,二來此時決不能那麼快請來御醫,可也不能不請。到底如何辦,少不得她親自跑一趟。

目送阿芒遠去,賀蘭明月這才掩上門,急急地走到榻邊,端着一杯温水。

“喉嚨還難受麼?”扶起高景,他見對方一張臉通紅,碰了碰,又是令人心驚的滾燙,心口泛酸,道,“……都是我不好。”

“哼,當然是你不好。”高景説話聲音都啞了,歪在他懷裏。

賀蘭捱上他額頭,那兒燙得嚇人,連忙道:“殿下,喝口水。”高景搖搖頭,皺着眉不説話。賀蘭明月只好自己喝了口,含着水湊過去親他,小心地托起高景的下巴,叫他抬起頭,把温水仔細嚥下去。

被潤澤後好了許多,他眼皮睏倦地耷着,問道:“方才是阿芒姐姐來了……她説了什麼?”賀蘭明月道:“陛下一會兒要來瞧瞧您。”高景眼珠動了動,仍是疲累極了的模樣,卻準確無誤地握住賀蘭明月一隻手,包起來反覆地玩五指頭:“父皇?他沒去見昱弟嗎?”

“一會兒您可不能這麼説。”賀蘭明月肅然道,“此時剛下朝會,陛下定然是一聽見您病倒沒去漱玉齋,立刻過來了。”

“我知道。”高景放開他的手,撐着想要坐起,卻一陣痠軟乏力。

賀蘭明月低低笑出聲,他聽見,用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瞪了賀蘭一眼:“笑什麼笑,還不都是你……不知分寸!”賀蘭忙認罪道:“是,屬下知錯了,下次再不敢那麼沒輕沒重——”

“你也知道沒輕沒重!”高景白他一眼,從被窩裏爬出來,“去,幫我拿一身換洗的中衣來穿上,再把毯子換了。就這味兒,這牀榻,頂多騙騙不經人事的宮女宦官,要瞞過我父皇,卻是萬萬不可能。”賀蘭明月也知道那位陛下當年親政手腕,連忙跑前跑後,伺候着他更衣,又以阿芒方才送來的濕熱帕子替高景擦掉額間的汗,點上一爐篆香——由碎葉國貢來的珍奇玩意兒,雖能安眠寧神,香味卻極重,平時少點,這會兒卻正好用上了。

待到忙完這一切,阿芒請來的御醫也到了。

孫御醫是宮內資格最長的老人,平裏高景身體康健,極少有機會見他,故而他對高景的體質與從前那些病症,興許只草草翻過幾頁冊子中的記錄,不甚瞭解。

此番他發熱多半因為前夜顛鸞倒鳳、縱慾過度,脈象瞞不住,換做其他人,資歷尚淺,皇帝皇后多問幾句就不敢不答。惟獨這位醫術高超,倚老賣老慣了,很有幾分脾氣,此時前來診脈最合適不過。

短短時間內,阿芒能想到這樣多的細節,不愧是經年伺候高景又得他信任的女官了。

那孫御醫一進門,便被濃郁的篆香味兒得一皺眉,連聲道:“不成、不成!如此刺的味道,豈非影響了望、聞、問、切?”

“孫大人、孫神醫,您多擔待些罷!”阿芒朝他福了福身,焦急道,“殿下昨夜沒睡好,這香有安神之效,此時就莫要在意了!”孫御醫仍是頗有微詞,但不敢怠慢,聞言踏入寢閣深處。

榻上,高景歪斜地躺在賀蘭明月懷中,有氣無力地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腕,隨後便整張臉都埋在侍衞口,不再理人了。

孫御醫鼻子裏輕哼一聲,心想:“嬌氣。”時機算的剛好,他剛搭上高景的脈搏,那廂寢閣大門一開,宦官拖長聲音恭聖駕,賀蘭明月不慌不忙地將高景蓋好了被褥,傾身跪地。

“景兒?”皇帝踏入內間,先也為那香氣燻得有一刻不自在,隨後慌忙走到榻邊,“這是怎麼回事,都勞動了孫御醫?”那孫御醫捋着花白鬍子,將把脈結果細細道來——殿下只是尋常熱症,不打緊,只需好好調養幾,熬幾副藥補一補便好了。至於為何起不來身,那由於殿下平裏一向健康,故而病來如山倒,所幸也沒有大礙。再問道病了的原因,近來氣候本就複雜,也許是忘記關窗罷!

皇帝急急地來,又急急地走,臨了囑咐阿芒好好照顧,此事竟然就此了結。

待到寢閣中看熱鬧的人都散了,高景才從厚重牀褥間出一張緋紅的臉,看也不看那方才幫着自己欺上瞞下的御醫,只喊:“賀蘭!”賀蘭明月道:“殿下有什麼事?”

“孤累了,叫其他人都出去,孤要歇息。”他哼着,又故意往牀榻裏頭躺。

阿芒哭笑不得,先行送客,對着孫御醫千恩萬謝,到底沒堵住老者語重心長的告誡:“殿下年歲尚輕,如此傷身之事……未來還是少做罷!改若是鬧得腎虧體虛,莫怪老夫此刻話説得重——”尾音與“嘎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