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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明月條件反,握住了
間的劍。
這把劍像他的保護一般。
豫王停在他身前,雙手揹着,他去面見皇帝,請罪也請了,認罰也認了,皇帝卻不想見他。這時想明一切,豫王徑直問:“這就是你的選擇?”賀蘭明月別過頭。
豫王仍維持着他矜貴的麪皮,不疾不徐道:“畫像是你做的。”
“是。”賀蘭明月快地認下了,“主人説過要解決掉凌貴妃,奴不過替主人辦事。”
“替本王?”豫王神一厲,咬牙切齒壓着音量,“別以為本王瞧不出你心裏想了什麼,這是替高景!
…
…賀蘭明月,本王看錯了,你就是一匹養不的狼,你——”
“就像我爹,對麼?”豫王再次愣怔了。
賀蘭明月不知為何,在豫王説他養不時,一股熱血衝到了頭頂,接着不分青紅皂白就
口而出了。他望向豫王,好似第一次見對方窘迫,竟忍不住笑了起來:“王爺,暗衞教我的本事,我自己可以查。”沒有再稱呼“主人”,彷彿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此斷掉。
豫王握緊拳頭,半晌後拂袖而去:“賀蘭明月,你會後悔!”走出北殿,他身邊多了一條影子,豫王憤然下令:“陸怡,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嘴巴不嚴讓他知道了這事。重點查含章殿!”陸怡稍一猶豫,才道:“是。”夜還長,賀蘭明月回到搖光閣。寢殿他無法進去,便在一棵樹下坐了。
與豫王對峙過去後,那股心悸才湧上來。他眼眶一陣酸澀,不知所措地捂住了臉——明月始終想不明白,這樣的身份對他而言究竟算什麼?
但他很快就接觸到了那個被人諱莫如深的預言。
第26章星漢西夜未央(二)翌
,凌貴妃行巫蠱、與宮外之人有私,皇三子高昱下毒戕害兄長的事震驚宮闈,皇帝盛怒之下褫奪皇家身份,貶為庶人,關押大理寺等候發落。
只是那與貴妃有私的宮外之人是誰,皇帝下了死令,若有人亂嚼舌則殺無赦。
為這事的調查,巢鳳館內外都被肅清一通,昔最受寵的住所成了寂靜如死境的冷宮。前朝中,貴妃孃家淩氏一門全被削去官職,
放至東北之地,慕容氏與淩氏走得太近,被此案牽連,太傅門下許多人被貶,空缺職位全被寒門士子填滿。
又有人傳,貴妃鬼心竅,皇子受人蠱惑,此事只不過是皇帝趁機打壓逐漸坐大的慕容氏的藉口,可惜滿朝英傑,最後的贏家卻成了元氏一族。
從始至終城北的豫王府一言不發,置身事外。
受到牽扯的還有平城公主那場本應盛大的婚事。皇帝有意彌補高樂君,但這時元嘆已經是朝中紅人,若婚禮再辦出十里紅妝的氣勢,恐怕有人會多心。於是平城公主低調出嫁,待到高景的傷好到能夠下地,她已經搬出了紫微城。
聽聞此事,高景趴在榻上,任由藥童給自己換藥,道:“嫁出去也好,這地方對她而言只是個囚籠……嘶,沒長手麼!輕點兒!”藥童手足無措,連忙跪倒在地。
賀蘭明月繞過屏風,恰巧看見這一幕。這藥童大約是御醫放養的,手藝還行,但動作不夠細緻,每次換藥必被高景大罵一通。他拿過放在榻邊的碗,對那藥童笑了笑:“我來吧,你去為殿下煎藥。”聽了這話,藥童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叩了個頭走了。
待他掩上門,高景陰陽怪氣道:“你倒是大度,難怪阿芒説現在的搖光閣內所有人見你都眉開眼笑的,倒顯得我不近人情。”賀蘭明月心道若不是你平動輒打罵下人,怎會被説悄悄話。他在高景旁邊坐下,輕手輕腳替他把傷藥換了,垂着眼睫道:“我不是主子,待人接物平和些,與人方便自己也方便……稍微往上挪一挪吧,殿下。”高景懶散道:“挪不動。”賀蘭明月“喔”了聲,抱住高景腋窩,將他往上提了點距離,趕在發作前俯身吻住了他——這下高景即將出口的謾罵都被堵了回去。
舌
纏一陣,直到高景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賀蘭明月才放開他。
“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高景偏頭瞪他,那雙眼微紅,蓄着水一般的光澤,他抬起一隻手摸賀蘭明月的下巴,“也越長越英俊,那孤準你以下犯上吧。”賀蘭明月任他掐了幾下,欣然接受這般誇獎。
這月餘高景都卧牀,只一點皮傷,但架不住旁人擔憂。帝后二人時常探望,賀蘭明月畢竟曾經惹怒過皇帝,他們在搖光閣時就從不出現。高景對他放任極了,也不問他幹了什麼,反而讓賀蘭明月體會到久違的自由。
一個多月,他也做不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若説有,那只有見慕容詢這一件。
大學士每月有一大半時間都在三秀堂,其中又有至少十天去漱玉齋。賀蘭明月將他堵在三秀堂外的一個小亭子時,對方很是詫異。
“你是什麼人?”慕容詢皺眉,思考自己是否見過他。
他不卑不亢,開門見山:“我姓賀蘭。”慕容詢臉聞之一變,強裝鎮定道:“老夫不明白閣下的意思,賀蘭也未必是什麼稀罕名字。”他又道:“隴城賀蘭,有人告訴我,先生知道我父母的消息。”慕容詢想到一人,再看向他時目光狐疑,良久後試探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