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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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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辛望向他,堅定道,“四分五裂的那場混戰後,我沒見過那幾個副將回京,有的戰死了,有的重傷。我這些年多方探查,甚至在幷州時親自去了銀州兩次,打聽到還有一個活着。”賀蘭明月心頭一跳。

徐辛道:“那人叫李辭淵,從前封了振威將軍,現在不知在哪兒。”

“可不知在哪,怎能確定還活着?”徐辛解釋道:“銀州城過去數年像被大寧拋棄了一般,卻還沒被柔然的其他部落據為己有,我想,或許有人暗中護着它。但這只是猜測……西軍將領中,其他人都能查到後來如何,唯有這個李辭淵,像憑空消失了。”賀蘭明月覺得她簡直瘋了:“你覺得他在銀州城?”

“直覺而已,我真的不能確定。”徐辛眼中有淚光,“西軍就像一種神,如果他無處可去,就會回到銀州。而且……如果他活着,一定很想見你。”那他們談的時間不算長,徐辛為他準備了馬匹銀兩,還有偽造的度牒,足夠他一路行至銀州也暢行無阻。

分別時,徐辛將東西給他:“以後就不要主動見我了,若京城有消息,我會設法傳信於你。”賀蘭道:“是怕豫王知道麼?”

“不,我怕牽連你。其他的話不要問了,來,這個你拿好。”徐辛説着,從懷中取出一枚銅製信物給賀蘭。

他不明所以地接過來,黃銅燒成,虎符一樣的東西。

手中只有半截,那形狀……竟是一匹狼。

直到回了老秦的醫館,賀蘭明月耳側仍響着徐辛最後的話:“這是西軍虎符,你不必管我從哪裏得來的,反正也沒用了,就給你留個紀念吧。”

“狼是西軍的象徵。”

“你既為將軍唯一的兒子,理應收下它。”回憶戛然而止,賀蘭明月睜開眼,想了想,摸出那枚虎符。

沉沉的重量,不透光,也沒有任何機括。正面的狼頭只有一半,獠牙凸出,眼神兇惡。那句話讓他握緊了它,覺那冰冷的温度。

狼……是西軍的象徵。

他在這一瞬間懵懂地明白了宿命帶給的責任

又過半月,賀蘭明月行動自如,雖然偶爾會體力不濟,比起之前仍算基本痊癒了。他一好轉,立刻想要離開洛陽。

老秦沒有攔着他,默許了這人的行為似乎意味着他就沒事。不僅如此,老秦為他調配了一路上能用的藥,輔以藥方一張,以便未來不時之需。賀蘭明月無以為報,只得加倍地付給老秦酬勞,但那怪脾氣的老頭硬是隻收了一塊碎銀。

賀蘭明月身無長物,徐辛為他準備的東西就是全部,只需用一個包袱便能裝下。他辭別那,老秦早早地出了門,謝碧躲在屋中,不出來。

站在院門口,兩匹駿馬不耐煩地蹭來蹭去,賀蘭明月朗聲道:“謝碧,我走了!”房門猛地被推開,謝碧揹着個巨大的包袱跳出來:“等我一會兒!”賀蘭明月愣住:“你不是不愛去北嗎?”

“小爺思來想去,實在不放心你個傷患去那種八月飛雪的苦寒之地……嘿,別動,去了就輪到我吃你的住你的了,到時候你別嫌我事兒多。”謝碧鼻子裏哼了聲。

心口淌過一陣暖意,賀蘭明月情不自地笑了:“多謝。”謝碧又抓出兩個包裹扔給賀蘭,他接了,聽謝碧道:“如此一來,我可算和你是半個朋友了吧?以後朋友之間,就不要老是謝來謝去,聽得煩死了。”朋友?他就這樣收穫了第一個朋友麼?

賀蘭明月頓了頓,端正道:“好。”

“得了,我跟臭老頭説要跟你去,還被他一陣數落呢!這次小爺必然要在北闖出一番名聲,哼,以後回來那可就是風得意馬蹄疾,一看盡洛城花了。”謝碧得意地牽過其中一匹馬,手肘撞了撞賀蘭,“走吧……哦不對!”

“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你的牀上撿到的……去哪兒了?”謝碧在身上一陣亂摸,最終從某個角落抓出小的物件,攤開手給賀蘭看,“你的吧?”安靜地躺在他略帶薄繭的掌心裏,是那枚煙紫玉做的耳環。

賀蘭明月腦中“轟”地一聲,想去拿,但手臂突然灌了鉛似的沉重。

謝碧還在唸叨:“那天你出去見徐將軍了,我給你收拾被褥,它不知從哪兒掉了出來。我本來還想着,‘哦,這玩意兒可以抵你的醫藥費’,但老秦不是也不要你錢麼……做得還緻,這是什麼玉?我都沒見過……”

“煙紫玉。”他沙啞道,仍然沒抬手,“應該值錢的,但我……不想要了。”

“哎?不是值錢麼,怎麼説不要就不要啦?”謝碧望向他,滿臉都寫着你這蠢東西,眼珠一轉,出了個主意,“要麼咱們去給它當掉?”貢物做的首飾,賀蘭明月拿不準能不能當出去,但他別無選擇,只好點了點頭。

兩人帶着行李與馬匹,就近選了個老字號的當鋪。賀蘭明月不會做這事,也不想再看那枚耳環一眼,就讓謝碧獨自去議價——他本以為自己已經什麼都沒帶走了,它卻突然出現,提醒着賀蘭那段過往。

.歡過後的繾綣,裏調油似的美好,高景披一件裏衣,趴在他身上,眼睛很亮,着那耳垂説,“我想在這兒……給你留個印記。”賀蘭明月記得自己聲音柔情似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