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抖起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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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路上，巫化龍成了山村版十萬個為什麼？鄭多秋被巫化龍問得差點發瘋，再加上拍了大半天戲，鄭多秋累了實在不行，頭一歪直接昏睡過去。

“師…師兄，他真的是達叔？”巫化龍目瞪口呆的看着鄭多秋對着一個打扮極其的胖子神恭敬的鞠躬行禮，驚訝的已經話不成句，只見那胖子，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的宛如雞窩一般。

嘴裏叼着半香煙，上身穿着一件佈滿各種菜湯油污的“黑”短袖外套，穿着透風的藍灰大褲衩，踩着夾拖，手持拖把，極其站在水桶一旁，穩如泰山的接受巫化龍心中崇拜偶像鄭多秋鞠躬拜首大禮。

“你就是那個巫化龍？”達叔聞言，臉瞬間變了一下，接着達叔極其的抖着右腿來到巫化龍面前，上下打量一眼巫化龍，吐掉嘴中的煙頭，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向巫化龍大大咧咧的出聲説道:“是的話，就拿着拖把提着水桶跟着大叔我走。

＊＊＊達叔極其的住在校院裏一座小山頂上，達叔把巫化龍領到小山頂上後，隨後跟着鄭多秋吃酒去了。月朗星稀，夜半深處時，達叔喝得醉醺醺的一搖三晃的回來了。

“小子，山上有樹，屋內有斧頭，你在旁邊找個空地，自己砍樹蓋房子住去。”達叔一搖三晃來到巫化龍面前，上下看了一眼，嘴裏吐着煙圈，酒氣熏天，大咧咧的留下一句話，轉身自己進屋睡覺去了。

“好飽啊，那鮑魚真丫的夠味。”躺倒牀上達叔嘴裏還忍不住咕噥着一些令巫化龍惱怒不已的話語。下午的時候，達叔把巫化龍領到山上，二話沒説去和鄭多秋吃酒去了。

留下巫化龍一人在山頂上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巫化龍不是死腦袋，肚子餓了，到山中打了幾個野物，就在山頂上烤着吃了。

巫化龍不敢走遠，就在這個小山頭上四周溜達幾圈，當然，在等待達叔歸來的夜裏，巫化龍也見到一些該見和不該見的事情。以巫化龍的過人耳力，方圓十里內發生的一切動靜都逃不過巫化龍的耳朵。

巫化龍在心中算了算，自己已經聽了兩個多時辰妹妹“”聽得面紅耳赤，呼急促，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巫化龍已經十六歲了，有些事情他已經明瞭了，就算他不能明瞭，有個極度蕩的大哥巫雄在，巫化龍再是清純的小夥子也被帶壞了。

從巫化龍認識巫雄開始，巫雄就為了村裏的“女人”開始和同齡的男孩爭鬥，比如偷看村西頭寡婦洗澡、偷隔壁二嫂的、掀村北小丫的裙子等等這樣的下事情巫雄可沒幹過。

巫化龍從小耳濡目染，可想而知巫化龍雖然不是個“”人，但也絕對不會是個“好”人。巫化龍不相信以深不可測達叔的耳力會聽不到那些的“”聲，達叔那裏不選，偏偏選這個校院後面偏僻的小山頭上居住，由此可見達叔居心叵測。

或者達叔本來就有什麼特殊的愛好，極其齷齪蕩的喜歡聽別人。沒有辦法，巫化龍只得硬起頭皮，扛着斧頭下山砍樹蓋房子。巫化龍他不知道就自己這一夜折騰的數十對野鴛鴦差點發瘋，不少小夥子時候都成了“萎哥”

“我靠，有沒有搞錯！”第二天醒來的達叔，打門一看，差點駭得一個站立不穩，坐倒在地。

只見巫化龍兩眼佈滿血絲，手持斧頭，不住在一夜建成的房屋前比劃着什麼。四周幾乎成了片廢墟，到處都是斷裂的樹枝木屑。

“小子，快點到後山的水潭裏洗刷一下，然後跟着大叔我下山拖地板去。”達叔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點上一香煙，坐在門前的階梯上，向滿臉疲憊的巫化龍出聲説道。

“哦。”巫化龍聞聲，紅着兩眼看了一眼達叔，呆呆的應了一聲，扔掉斧頭，託着疲憊的步伐去了後山的水潭。

“達叔，你侄子果然和你有得一拼，這麼能吃！”食堂的劉大媽滿臉疼的看着巫化龍在餐桌上狼虎嚥，風捲殘雲，忍不住連連白了達叔兩眼，沒好氣的説道。

“能吃好啊，能吃就是有福。哈哈，妹兒，再給哥哥我來碗湯。”達叔聞言，伸手的抹去嘴角的湯水在前的外套上搞了兩下。

然後端着空碗向劉大媽哈哈大笑道，那得意的樣子，讓巫化龍差點吃不下飯。吃過早飯以後，巫化龍抓着拖把提着水桶，穿着達叔髒兮兮的大褂子和帶着四五個破黑大褲衩子，踩着夾拖，在達叔的英勇領到指揮下開始拖地。

先拖食堂，後拖校院樓道。

“呦，張老師，這麼快就度假回來了，一個暑假不見，張老師你的皮膚水了不少，用得什麼護膚啊，讓哥哥來看看。張老師，慢走啊。記住，這是我大侄子！”

“哈羅，孫老師，又來給那些搗蛋學生補課了，不用理會他們的無理取鬧，小心氣壞身子，臉上生皺紋就不好看了。對了，孫老師，我看你的最近又了不少，別害羞啊，這是我大侄子。”

“小丫頭，大叔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過早束嗎。別跑啊，你別跑啊！什麼，大叔是氓？有沒有搞錯，你看看大叔的大侄子是不是生得儀表堂堂，玉樹臨風，都快有大叔十分之一帥了，那裏會是氓！”

…

就這樣一路拖來，巫化龍終於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無恥下加，什麼是真正的“氓本”巫化龍沒有想到穿着打扮無比的達叔在師兄鄭多秋口中“人間煉獄”的天下學院裏人緣會這麼好。

為人又是那麼的齷齪蕩，簡直簡直就是太簡直了。巫化龍偷偷看了一眼達叔，額頭頓時冒汗的發現達叔一隻大手又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放在一個美女老師渾圓翹上。

巫化龍不知道，自己被達叔搞得已經成為天下學院裏的名人，外號人送“下小氓”因為達叔在學院裏的外號乃是“無恥老氓”＊＊＊“小子，今天不用你下山拖地了，還有一週學院就要開課了。

在這七天時間內，達叔相信你能夠把簡體字學會。”達叔叼着半截香煙，抓了抓雞窩頭，又掏了掏褲襠，抖着右腿來到巫化龍面前，極其的説道。

“達叔，什麼是簡體字？”巫化龍習慣的抖起右腿，摸着褲襠，嘴裏叼鋼籤，氓氣十足的向達叔開口問題。

“靠，小子你學我啊！”達叔眼神極其古怪的上下看了一眼巫化龍，沒好氣的大聲吼道:“什麼是簡體字？你跟了大叔半個月還沒有明白嗎？還有，小夥子年紀輕輕不學好，你這個樣子很好玩嗎？”

“達叔，不是好玩，是舒服。”巫化龍聞言，抓了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出聲説道。

“真的只有舒服嗎？”達叔聞言，語氣第一次嚴肅起來，向巫化龍出聲問道。

“難道除了舒服還有別的什麼嗎？”巫化龍聞言，有些疑惑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好似在問自己，又好似在問達叔。

“哼，小子。記住，這裏不是與世隔絕、世外桃園的荒村。這裏是我們華夏國風雲城號稱‘人間煉獄’的天下學院。

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不要被學院裏假象所惑了本心。天下學院裏的水深着呢？失去了本心，你到時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達叔等了一會兒，看到巫化龍還是沒有領悟，心中一陣失望，對巫化龍頓時低看了三分，達叔嘴裏叼着半截香煙，轉身向屋裏走去，在巫化龍低頭沉思的時候，達叔那略帶輕視、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心！”巫化龍聞言心中猛得一震，接着豁然頓悟，巫化龍心中一陣動的抬頭望向達叔，低聲顫道:“達叔，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達叔聞聲，瞬間從屋裏飛掠出來，來到巫化龍面前，瞪大兩眼，語氣嚴肅的急問道。

“嗯，我明白了。”巫化龍斬釘截鐵的無比肯定道。

“你明白了什麼？”達叔不知道從那裏摸出半截香煙，叼在嘴裏，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巫化龍，出聲問道。

“達叔，我明白了我是一個巫！只要我擁有一顆自然的巫心，我巫化龍就是一個巫！一個頂天立地的巫！我，巫化龍是荒村人！”在那一瞬間，巫化龍解開了心結，他變得開始接受荒村，認可自己，自卑之心在慢慢消失，巫化龍面紅耳赤，有些動的出聲低吼道，渾身劇顫不已。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達叔見到巫化龍動的樣子，伸手撫摸着巫化龍的腦袋，欣的説道:“我還以為你要過段時間才能明白，果然孺子可教也！

世間本無正善惡，有的只是失的本心。作為一個真正的巫，不要世俗的看法所束縛，不要被三千紅塵的假象所惑，只要隨心所，認清本心，就可逍遙天地之間，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達叔，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巫化龍抹了抹紅通通的兩眼，抖起右腿，向一副詩人作派樣子的達叔出聲説道。

“哼，不知所謂！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