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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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陣噁心，嘴裏都是血腥味。我以為他還要揍我，但他終於住手了，把我扶了起來，我覺有了點力氣，舉手要打，卻被他牢牢抓住手腕:“還特麼想還手？”落魄的羞恥和這幾失去小媛的悔恨夾雜在一起，讓我幾乎要哭出來。

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崩潰得像被颱風洗劫的海灘。他忽然放開了我，而我也生髮不出還手的慾望了，腦子裏只有不想哭的念頭，扭頭靠在牆上:“你要揍就揍吧。”他拍了拍我:“調過來。”見我沒反應，他又吼了一聲:“讓你調過來！”我不想扭頭，因為牆面很牢固，靠着還有一絲穩定。我以為他會不耐煩再踹我，不過他也沒有，而是遞給我一支煙:“煙吧。”見他示好，我反而有點訝異。接過煙，他還給我點了火:“剛才沒憋住火，你見諒，不過你他媽實在太不爭氣了。”我坐在地上，着煙，點點頭:“你説的對。”他也蹲下來:“你們碰的那夥人，我知道。我青島的哥們告訴我了，你們的事情。你知道麼…我特麼聽到的時候真是想…”他怎麼知道？我能想象自己的表情，眼睛肯定睜得滾圓，表情一臉詫異:“你知道？”

“對，你們碰到那個張向南的人，在他們那個圈子裏算是個名人。他那個姘頭叫楊什麼的，更是有名。我以前幹過。”我接着問，那你都知道什麼。

刀疤接着説到，張向南是羣圈裏的一個名人，經常組織亂聚會。跟黃暫他們不同，張向南主要是面向中上人士，很多還算是名，當然他是收費的。他明着是個“飛行員”其實早就不跑航班了，專門做皮生意。

就是挑選有潛質的小姑娘調教成狂，然後組織羣聚會收錢。尺度越大、越蕩的姑娘，往往要價越高…當然，姑娘得乾淨。

楊菲既是他第一個獵物，也是他的死黨，算是跟他最久的女人。我想了想，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是一個套，一個圈套，可是，如果小媛不是那麼配合，他們也不會成功。換句話説，是因為她有潛質。

至少，他們不是那麼沒選擇，也會注意安全吧…要去救她麼？關鍵是，我有資格去救她麼？我跟刀疤説:“咱們喝點酒去，我跟你慢慢説。”我捂着臉，帶着刀疤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飯館，要了一點二鍋頭，然後坐在那兒喝起來，他幹了一杯:“我，老子跑路這麼久了，還是頭一回跟人坐在一起喝酒。沒想到是他媽的你。”我指了指臉:“而且是你揍了我以後。”

“那是因為你慫。”

“你要我怎麼樣？我本攔不住她…我…她已經被你們調教得不聽話了。”刀疤表情有些僵:“那你也不該丟下他一個人。”

“我被他們算計了？”

“所以呢？”刀疤拿杯子碰碰我的被子“為不幹回去？”

“我沒有你那個本事，也沒有你的魄力。”刀疤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想幹總有辦法。”我無言以對，只好自己喝酒。

正在喝下杯中酒的瞬間，我好像瞥見一個人影很像費青，我稍微愣了一下，忙追出門口看了一眼，但沒有看到。是我眼花了麼？我怎麼看見好像是她，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綠帽子帶多了。

有些神病？我了腦袋:“你説咋辦？”刀疤一拍桌子:“反正我也豁出去了，跟你幹回去，不過這回老子幫你救出來了，你不能再隨隨便便把她丟給一幫什麼野男人！”我搖搖頭:“不，我已經沒有那個心勁兒了。

我今天看了他們拍的小媛照片，開心的，比跟我一起開心。我覺得自己不該摻和了…也許這才是小媛應該過的子…”

“！”刀疤瞪了我一眼“你要是被賣了會覺得踏實？我告訴你，這幫人現在正在網上貼價賣女人。小媛這樣的，一場起碼兩千，包月要十萬你知道麼？你看到的視頻，不是別的，是這幫孫子的廣告！”我愣住了，包月？他們會把小媛像雞一樣包出去？我有些磕巴地問:“包出去不會有危險吧…”他又是一拍桌子，這會把老闆都嚇了個夠嗆:“你是煞筆麼？只要有錢，什麼人都可以包。張向南他們包一兩次，一個女的差不多也利用夠了，然後就是高價包個不太乾淨的人。你想什麼呢？要自己女人在雞窩裏被人賣來賣去？”他的話真心刺到我了，我有些手心發熱，捏一捏全是汗，身上也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動，不過我剛打起一點雞血，很快又被小媛在我走後那蕩的樣子給澆滅了。

她是真的很快樂，被賣又怎麼樣，那是她願意的。

“讓我想想。”我避開話題，只顧喝酒。刀疤説可以容我想想，但他希望我馬上做決定。他現在在跑路，北京這個地方不算安全，警察也多，還是要換個小地方待。

他明天就走，不管我去不去，他都想了結這件事。我問哪件事？他説就是小媛這件事。

“要是小媛心裏沒你，老子真懶得管你，不過她心裏有你，所以我想幫她這一把。老子腦袋揣在褲兜裏，隨時被人認出來就去坐牢了。

管不了她一輩子，要不然能讓你個慫貨摻和？”他的話其實有點難聽，但我只能聽着。我喝着酒，心裏仍沒有想好…倒不如説，我已經幾乎決定就不去了。

我不去，刀疤也會去吧，他或許更適合小媛。有大雞巴，有暴力，小媛要的可能就是這些。我陪着他聊天，更多地像是一個傾聽者。待他吐了一肚子苦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也有些醉，頭暈暈的。

這時候他又想起了正事，按住我的手説:“明天跟老子走，有一輛車去青島，一天就能到。”

“什麼時候？”

“中午，十二點我在門口等你。咱們第二天就能趕着到。”

“好…”

“你到底行不行？”

“行。”他有些滿意地笑了，然後一口喝了一大杯:“，這趟算是沒白來。明天我在門口等你，你他媽別再慫了啊？你再慫我也不管你了。”我點點頭:“謝謝哥。”刀疤和我不是一個方向，喝完酒之後，他朝西邊走了，我往東走回宿舍。分開之前，他指着我的眼睛:“老子跑了這麼遠，冒了這麼大險，就是為了給你小子一個機會，也給老子自己一個機會！你他麼別對不起我！”我點點頭，有點心虛地扭頭。

沒走幾步，他又一次大喊道:“小子！別放我鴿子！我等着你！”我心裏萬分忐忑，還是一邊和他道別一邊走了。

刀疤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為我們這麼做肯定也有他的心結，但是他不能為了他的心結綁架我自己的人生啊。我肯定要仔細想想。倒不如説，不去的念頭已經佔了上風。我途中又經過了那個小區，不過這回，我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去看了，頭也暈，只想回去睡覺。明天去不去？醒了再説吧。

然而我走到途中，卻又聽到角落裏傳來了異常的聲音。我説的異常，就是…男女合的聲音。一個女的極力隱忍着不發出聲音，但是嗚的低沉呻反而更加誘人，男子的撞擊則異常大力，啪啪啪地，夾雜着合時嘩嘩的水聲。

我靠到牆角，發現這對男女離得不遠，就在離我十步遠的小公園裏。因為已經夜深了，這裏幾乎沒有人，所以成了打炮的良好場所。女孩子扶着一個老年人用來下的健身器械，背對着男人，而男人扶着她的股，正幹得極。我貼着灌木叢，忍不住走進了一些。

正當這時，男的開口説話了，我聽到了異常悉的聲音！黃暫！

“我…你這小也真是夠緊的，聽説馬哥就幹了一次，真是沒福氣…不過，你今天肯定跑不了了，哈哈。”看女孩的身材不高，不像是他女朋友啊，這禽獸又勾搭了哪個女孩子？聽這水被摩擦的聲音，他肯定又下藥了，女孩子已經越來越難以忍住自己的呻聲。

她扶着的那個器械因為是圓的，手滑了便不好扶住，屢屢往下滑，黃暫便掐着她的大腿讓她扶好。

那姑娘比黃暫還要矮一些，後位被本來就顯得腿不夠長，需要踮着腳尖，此刻隨着情慾上漲、愈發劇烈，更加難以維持。腿一陣陣發軟，終於，受不了求饒了:“求求你…不要…不要在這裏幹了…”

“哈哈，終於求饒了啊？剛才不是還説我是強姦犯麼？不在這裏幹在那兒幹，你説？”

“去…去酒店、賓館，哪裏…哪裏都行，不要…不要在…”這時候，她似乎突然來了高，身體抖動起來，脖子繃直了仰起，也説不出話來。她的腿軟了彎曲下來，只有雙手還虛弱地扣在器械中間的縫隙上，才讓身體勉強不掉落下去。

但是這樣的姿勢反而看起來更累。她的褲子垂在腳腕處，光滑而閃亮着體光澤的整雙部和大腿。

此刻因為角度的轉變，變得清晰起來，從我這裏看也辨別得清楚…真是好的畫面。我的酒意幾乎醒了，我掏出手機，在心裏暗自尋思着如果有機會就給他拍下來，這樣回頭看看是誰的女朋友，好把照片發給他。也許他就會去廢了黃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