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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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像白那般明亮,如血的暮
暈染了整片天空,這種讓人呼
都難以記住的晚霞,也只有在山上才能觀察到它全部的美
。
夏秋終於進去了。
門被掩上了。
過了很久,路悔才從樹後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膽怯什麼,在逃避什麼。
她只知道一點點,那個人躲在黑暗中舐的傷疤。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微弱的星光瀰漫在斑白的夜空中,沒有月亮的寂寞,路悔站在樹下,有點猶豫。
夏秋已經進去很久了……
她吃過飯了沒有?
她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
寂寞的星光下,小小的血鬼少女望着虛掩的門,
覺到了一種被什麼拋下了的孤獨。
啊!假裝送飯進去看看!
路悔一拍手,敲定了。……新廚師是個白白的胖子,叫陳瀾,他正在冥思苦想,今天應該給少做個什麼大餐。
因為夏總今天晚上又不吃飯……
不過吃不吃是資本家的事,做不做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僕人們都吃完了飯,廚房人都下班了,他只要琢磨兩個主子吃什麼就行了。
陳瀾剛剛把手裏的菜炒好。
“喂。”少女的聲音有點幽幽的。
陳瀾一回頭,差點被一臉慘白的小血鬼嚇斷了氣。
“哎呦我去!”他往後踉蹌了兩步,差點以為自己白見鬼了,正想着都説山上妖魔鬼怪多,山海志怪誠不我欺——等看了一會子,才認出來這是自己服務的那位寶貴少
。
少女短款黑t恤紋着血紋,着雪白細
,紅裙過膝,
間還綴着兩個無聲的小鈴鐺,灰髮紮成兩個麻花辮,一雙血
的加上上挑的暗紅眼尾,站在燈光敞亮的門扉緊閉地板明淨的大廚房門口,幽幽的看着人,別提多嚇人了。
陳瀾一口氣緩過來,尷尬的問,“……少,少啊。”
“嗯……”路悔想着夏秋的事,沒顧及到一個身寬體盤膽巨小的胖廚師的驚悚心情——或者説,她本沒想到自己的妝會把人嚇到,“有……飯嗎?”陳瀾:“飯……飯?”陳瀾看着自家少
畫得超陰鬱的
血鬼少女妝,總覺得這句話翻譯成“有血麼”沒有分毫違和。
“夏總的飯。”路悔解釋,“我送過去。”拿到夏秋的飯盒之後,看着陳瀾慘白的臉,路悔詫異的問:“你怎麼啦?”陳瀾:“……沒,沒事。”
“您是不是低血糖啊。”路悔關切問着體重看上去超過一百六十斤的胖子。
陳瀾有點情商都不會説被您嚇的,他對着路悔那張陰鬱的臉,出了一個蒼白又健康的笑容:“好像是有點低血糖來着……”於是他就看見小
血鬼對她
出了和善又乖巧的笑,從兜裏掏出了兩顆巧克力
到了他手上,“我這有兩顆巧克力,你補補。這個菜我帶走啦。”
“……”陳瀾看着小血鬼一蹦一跳的走了,然而那一回頭的心有餘悸,現在還沒緩過來。
他看着手裏兩顆紅錫紙包裝的糖,心情複雜的想,現在小孩子玩cospy連糖果都是配套的了……
真會玩啊。
--路悔提着飯盒,回到了那間房門口。
門依然虛掩着,裏面的人沒有開燈。
路悔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推開了門。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嘭嘭嘭跳得厲害,好像打開這扇門,就會放出什麼可怕的魔鬼或者巨龍。
然而等真的推開了,路悔發現自己真的多想了。
窗户被厚重的窗簾擋住,只有打開的門透入的一點星光,也許是很久沒有人來,實木地板上沾染着細細的灰塵,夏秋輪椅的車輪壓出兩道細細的軲轆痕跡,房間很悶,帶着一種讓人窒息的死寂。
而路悔想見的人就在不遠處,她無聲無息的,連呼都難以聞到。
路悔猶豫着喊了一聲:“……夏秋?”無人應答。
路悔心中一跳,她走過去,“我聽説你沒吃飯,去廚房給你……”她走到近前,聲音忽然卡住,藉着一點微弱的星光,她看到夏秋趴在了桌子上,睡的無聲無息,渾身都帶着深深的疲憊。
路悔的聲音一下就停住了。
夏秋……竟然在這裏,睡着了。
路悔想着夏秋最近的工作,有些瞭然,但是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忍不住皺眉。
這裏是夏秋那個後媽的地方……為什麼要來這裏?
眼睛適應了黑暗,路悔差不多能把房間看清楚了,她把飯放在桌子上,猶豫要不要喊醒夏秋,這裏灰塵多,呆在這裏睡不太好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着的筆記本和相框。
同款筆記本被人碼好整整齊齊的一排擺在桌子上的小書架裏,相框在小書架旁邊。
相框裏,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女人嘴角笑容温柔優雅,身邊的小女孩穿着公主裙,嘴角帶着一點點笑。
女人的半身被撕掉,又被人放了進去。
路悔看了一會兒,她不認識女人是誰,但是她認識夏秋。
那是夏秋小時候的樣子。
女孩扎着可愛的公主頭,笑容染着一點點羞澀,眼裏亮晶晶的,是温柔的光,背後梧桐樹參天,細碎的陽光透下來,柔風和煦,一切都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