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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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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背後的月光灑下。

孤獨的小血鬼身披着銀的月光,手裏的鑰匙又冷又寂寞,她望着窗外,想着夏秋微染倦怠的眉眼,覺得自己的那點悶氣,幼稚又可笑。

她是誰呢?

她又能做什麼呢。

她在夏秋的過去一文不名,在那個人的未來,也不一定會有一席之地。

可是……

她真的……好心疼。

好心疼那個蒙着眼睛,在鞦韆上微笑的小姑娘。

心疼的都痛了,馬上……馬上要哭出來的那種疼。

路悔自言自語的説,“我會努力做另一顆更亮更亮的太陽……”路悔看着月亮,有點憂鬱又酸澀的想,兩個太陽會被后羿下來一個吧?

“我更亮,后羿要太陽肯定先我。”路悔自言自語的説,“啊,於是一顆超級可愛的大太陽降落人間,來到小太陽夏秋秋的身邊~”

內心的憤怒無法對一個死人發,路悔也只能不甘心的唱着一點無厘頭的歌,彷彿這樣,就能透過那厚厚的一摞紙張,穿過漫長的時間和記憶,安到那個眼裏還有光芒和雙腿的小姑娘。

*翌

温和的光芒灑下,客廳,穿着紅旗袍的少女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的喝茶。

她的灰髮挽成鬢,深紅的旗袍映的她皮膚白皙如雪,紅一點,那個在後花園裏拿着大剪刀穿着牛仔褲的小花匠和中世紀小血鬼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優雅得體,又不失攻擊的貴婦人。

喜歡化偽妝的路悔很擅長用不同的妝術和裝束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有的時候,姿勢,動作,語言,只是稍微的一點改變,就能眨眼間給別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受。

她稍微看了一下時間,微微眯起眼,差不多該到了。

果然不多久,她就聽到了腳步聲,有些氣勢洶洶的意思。

她輕輕抿了口茶,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一抬眼就看到了來勢洶洶的夏石。

夏石沒有穿他在公司常穿的衣服,而是穿着黃的連帽衞衣和黑長褲,一頭碎髮,眼睛還是那樣凌厲張揚,帶着點囂張的少年氣。

他這身打扮,倒是剛從學校回來的模樣。

路悔記得夏石剛剛上大一,成績很不錯,是個學霸,所以夏父把他放到公司給夏秋……幫忙。

不過目前來看,幫倒忙的可能比較大。

夏石臉很不好看,連眼風也沒給路悔一個,直接就想要無視她,去書房找夏秋。

路悔把茶放到了桌子上。

夏石要穿過客廳的時候,被林管家攔住了。

“你攔我?”夏石氣笑了。

林管家嘆了口氣,“小少爺,還是聽少説兩句話吧。”夏石陡然煩燥,“滾開!!你算個什麼,憑什麼攔我?!”

“夏石。”路悔的聲音清水一般寡淡,“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個氣急敗壞的可憐蟲。”夏石一下回過頭,“你説什麼?!”他一下對上了路悔的眼睛。

眼前的女人,和印象中那個怯弱又有些囂張的少女雖有相似,但又有着本質的區別。

如果説之前的少女無害又有點狐假虎威的囂張,眼前的人,則帶着一種宛若刀鋒的冰冷氣場。

夏石回過神來,冷笑道:“之前的賬我還沒和你算,你居然還敢跳出來?”他傲慢起來:“怎麼?你這個態度,是想給誰打抱不平嗎?”他連夏秋都敢懟,還怕了這隻小麻雀?

“打抱不平?”路悔搖搖頭,“我能給誰打抱不平,只是看你那麼可憐,有點想發笑罷了。”茶有點燙,路悔讓自己穩穩的握住。

“我?我可憐?”夏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告訴你……你是叫路悔是嗎?真是個好名字,我聽説你五歲就死了父母,爺爺還是靠夏家出錢才能活到現在吧……”夏石的表情譏諷又冷酷,“到底誰才是可憐蟲?”

“聽你這麼説,我好像很慘。”好像是被人揭開了心裏最痛苦的傷疤,路悔臉上卻沒出半分傷心和難過,她只是悠閒的提起茶,拂了拂茶沫,“就因為我恨慘,所以我就該像你一樣,抱着自己的傷疤,對全世界哭訴着自己是個可憐蟲嗎?”夏石:“你什麼意思?”路悔聲音悠然,彷彿只是一個旁觀者,帶着點嘲諷的笑,“一個人可不可憐,要看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即使是失去一切的乞丐,要是能站起來做自己能做想做可以做的事情,那也不是可憐蟲。”

“真正的可憐可恨的,是擁有一切,還覺得自己很慘的人。”路悔眉眼一瞬如出鞘的刀鋒,“以及,緊抓着自己的傷疤,踐踏別人真心的人。”也只有夏秋那樣温柔的人,才會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還會那樣無言的承受一切。……承受本來不該她承受的一切。夏石明白路悔想説什麼了,他諷刺道:“你還是在給夏秋打抱不平了,太可笑了,你哪裏來的資格?

…你認為我覺得自己是個可憐鬼?對夏秋口出狂言是因為我因為自己死了媽所以叛逆傷害姐姐?你開什麼玩笑——”路悔有些躁動的拂過了食指上的創可貼,摸不到那道傷疤,僅僅是撫摸着創可貼,她就有了繼續戰鬥的勇氣,浮躁的心一瞬間就安靜了。

她是誰。

她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