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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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模樣會讓她心軟，讓她擺不出冷漠的臉狠心拒絕。

“那我求你，好不好？”他突然又有了神，開始纏着她，“拜託嘛！我真的是個好人，我們當朋友嘛！”舒明心瞬間傻眼。他就像個大孩子；涎着臉硬要討糖吃，否則絕不善罷甘休，天哪，她怎會遇上他？

“好不好嘛？求求你嘛！”楊澈撒着嬌。

舒明心步步後退，拿他沒轍，隱約覺得額際有冷汗泌出。

“説‘好’，快點嘛！”他發揮纏人的功力，就不信不到她這個朋友。

雖然她不美麗，可他就是喜歡她散發出來的氣質，説什麼也要和她往。

努了努，舒明心終於道:“好吧！我們是朋友，這樣行了嗎？”説完，她旋身離去，有些賭氣似的不想再多言。

她其實不喜歡他用這種方式，可是她又無法真的到生氣，是朋友就朋友吧！隨便他了！

不過，她是不會期待什麼的，因為，有朝一他會離去。會忘了她的存在，所以，她不會太在乎他口中的“朋友”兩字。

“太好了！”楊澈開心地咧嘴笑。立刻跟上她的腳步。

“可惜你是個女子，要不然我真想用力地擁抱你。”舒明心聞言傻眼。他是個直接而熱情的男孩，像朝陽一樣温暖，若是換成其他女子，八成會為此羞紅了雙頰吧？可她竟只覺得，若是誤解了他話中的珍惜，她會到羞愧的。

“這種活可不能亂説。”她試着緩和語氣。

楊澈點點頭，“我知道，但我並不是在調戲你，只是…”舒明心睨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解釋，“我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

“真的？我就知道你能懂。”他幾乎要手足舞蹈，“你相信嗎？我其實討厭太過美麗的女子…呢，我的意思並不是説你的外貌如何，我只是…”他發現自己競然笨拙地口吃起來。

“你別緊張，慢慢説。”她被他窘迫的模樣逗得想微笑，可她還是壓抑住那股衝動，讓面部表情平板些，只是，她並未發現，自己已不經意地出屬於女子的温柔。

“哎呀！”楊澈撓了撓腦袋瓜，見她並未有任何不開心的模樣，才又接着道:“有些女子長得美麗，她們也明白自個兒的外貌可以引男人的注意，所以我同她們説話時，總覺得不自在，得小心翼翼地別讓她們誤解了我的本意。”

“你怕她們以為你想追求她們？”她的話讓他一擊雙掌，“正是！若我真的有意追求倒也罷，可我只是喜歡些朋友，喜歡和不同的人説説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尤其你又具備這麼好的條件，也難怪她們誤以為你對她們有意。”她走路速度快了些。

“話是沒錯，不過我就是覺得那樣的覺怎麼也自然不起來，彆扭極了。”楊撤跟上她的腳步，與她並肩而行。

“那是你過於大而化之，怎能怪她們過於呢？”舒明心一針見血地指出重點。

“嗯。”他很認真地陷入沉思之中。

“你在想什麼？”見他不出聲，她側首望他。

“你怎能剖析得如此闢？心思真細膩。”楊澈一臉崇拜。

“我只是想得多一些。”她不安地別開眼。她怎能告訴他，這是她的體悟？

“我真的很心，不像大哥那麼沉穩，也不若二哥能言善道，更不如三哥沉默寡言。二哥總説我這個遲早出問題，難道我的存在拖累了‘四方傲’…”

“何必這麼想！”舒明心打斷他的自責，“這本不像你説的話。”

“我無法不想。”楊澈覺得挫敗，“我知道自己沉不住氣，雖然不是有意的，可我總是壞事，讓大哥擔心我。”

“若你真那麼在意，就該學着讓自己更沉穩，更配得上‘東傲’這名號，而不是自怨自艾。我相信，你那三位師兄也不曾怨怪過你什麼，你又何必自個兒鑽牛角尖呢？”不知不覺，她已像個朋友般與他談。

楊澈像個小男孩似的扁起，“我知道，二哥總説我是長不大的孩子，説來慚愧，雖然我是四人中最年輕的，可我畢竟也十八歲了。”舒明心詫異地揚了揚眉。她還以為自己比他年長，想不到，他竟還長她兩歲。

“很意外是嗎？”他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