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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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術使用過度?卡卡西心中一沉,眼中不自覺地出幾分擔憂關切。帶土見狀,臉
更不好看,雙目不悦地眯起。
“怎麼,”他雙手環——這個動作令卡卡西看到了他顏
不正常的右手手臂——半倚在比斯克曾躲藏過的那個櫃子上,譏諷地説,“對於同樣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你來講,這不該是早就可以預見到的嗎?木葉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只可惜他們別無選擇,除了他的須佐能乎之外,很少還有什麼手段能對我造成威脅。他們經不起消耗,而我卻有的是耐心。這場戰爭,最後的勝者只會是我。”
“……”
“你給點反應如何?別就像個稻草人一樣,一言不發地杵在那兒!”卡卡西的持續沉默到底還是怒了帶土。他向前猛地跨出兩步,似乎想要揪着卡卡西的衣領把他拽起來,卻不知怎麼又在半途放棄了這個念頭,惱恨地一甩手。
“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你不打算對我説些什麼嗎?質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講些無用的廢話勸我收手?卡卡西!”面罩下的雙翕動了幾下。卡卡西望着帶土,終究什麼都沒能説出來。
你想要我説什麼呢,帶土?他以目光無聲地反問。在如今的情境與立場之下,我還能説些什麼呢?
問帶土為什麼要這樣做——在癸之島的聯眼過後,他已經能猜出大半了。帶土會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錯,是他沒能守護約定、保護好琳的結果。他的無能導致了那個世界的水門與玖辛奈的慘死,又害得這邊的自己和父親一死一重傷。任何人都有資格為帶土所做過的錯事譴責他,唯獨卡卡西沒有。
講些無用的廢話勸帶土收手——那確實會是無用的廢話。既然一個如此美好的世界,琳還活着的世界都不能阻止帶土的行動,那麼毫無分量的他所説的空言語,顯然也不會對帶土造成任何影響。
至於其他的……説了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不如不説。
多麼可笑。當他還活着的時候,他曾無數次站在靈碑前,與自己想象中的帶土進行單方面的對話,懺悔,告解,傾訴,尋求支撐。如今他們真的相見了,帶土真的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他卻反倒如同被下了
言的咒印,連一個字都説不出了。
多麼可悲。
卡卡西無言地垂下眼簾,將頭偏向一邊。
他也因此錯過了帶土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神情。
壓抑的寂靜在房間內瀰漫開來。半晌,還是帶土率先開口。
“算了。”他説,聲音冷硬,“這倒也不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論現在你怎麼看我,是對我失望透頂,還是厭惡到連話都不想對我説,對我來講也都無所謂了。反正我要做的事不會改變;我終將讓你看到這條路的終點,向你證明我的做法才是對的。”卡卡西猛地抬頭。可帶土已轉過身去背向他,發動了神威。
“別想着逃跑,如果你不想再做個無知無覺的傀儡的話。我會在時空間裏留一個木遁分身監視你。”拋下一句毫無温度的威脅,宇智波的身影從漩渦中消失了。
卡卡西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穢土之身沒有呼,他完全靜止在那裏,就像一尊被擺錯了地方的雕像。直到角落裏的蠟燭燒過了一半,發出“啪”地一聲爆裂輕響,銀髮的轉生者才好似終於回神,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沒能將屍鬼封盡的手印及時結下的雙手。
他——一個殺人如麻的忍者——居然會在最需要他摒棄情的時刻心生猶豫。
——至少在這邊的世界裏,請讓我以自己的方式來守護你們吧。
只會在嘴上説着漂亮話,到頭來卻一事無成的廢物。
卡卡西閉上眼睛。手指收攏,他以彷彿要將優柔寡斷盡數捏碎的力道攥緊拳頭,直到手套的布料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
他不能再次失約了。不能再次讓他的承諾成為一張空頭支票。
再見到帶土的時候,他會讓一切在他們之間畫上句點。至於那些想説卻無法説出口的話,就等兩人到了死神腹中,到早逝的老師面前去説吧。
卡卡西只希望下次帶土來見他時能戴着面具。
————————三後,木葉醫院。
“怎麼樣?”看着綱手推門進來,水門問。
“還好,各項數據正常。儘管十分緩慢,但朔茂的狀況確實正在好轉當中。”綱手回答,“但他畢竟上了年紀,身體不再具備小年輕們那樣的自我修復能力。即使有我的醫術在,最終還能不能站起來,恢復到什麼程度,現在還不得而知。”
“現階段來講,這就已經算是個好消息了。”水門嘆息。
“朔茂前輩他……有沒有問您為什麼突然要換房間?”
“沒。你們也看到了,他只清醒了一小會,問了句卡卡西——大的那個——走了沒有,得到回答就又昏睡了過去。一顆心都拴在兒子身上,對自己的命將來卻漠不關心。”綱手意有所指地説,將目光投向屋子裏站着的第三人。
年輕暗部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將手搭在雙面鏡上,目不轉睛地凝視着躺在隔壁房間牀上的父親。
“這樣真的好嗎,卡卡西?”水門輕聲問,“不去見他一面,也不告訴他你回來了。現在的他最需要親人的陪伴。”
“然後像另一個我那樣永遠離開,讓他第三次心碎?”卡卡西反問。他的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