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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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躺倒。

“接下來，是最重要的……”男人喃喃説道，雙眼放空地盯着上方。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過疤痕縱橫的臉頰，沒入蒼白的髮絲。

“把魔像的生命力也加入其中……這樣應該就可以救回所有人了吧。”雙手在前十指扣，宇智波帶土發動了最後的忍術。

“——外道·輪迴天生之術。”（tbc）第49章心跡四十九、心跡“外道·輪迴天生之術。”這幾個字從鳶乾澀的雙間飄出，輕淺得彷彿死者彌留前呼出的最後一口氣，又沉重得好似塵埃落定後的一聲嘆息。

水門班的三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眾忍者。雖然暫時還看不出什麼變化，但直覺告訴他們，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了。

最早出現異變的，是卡卡西。

噝噝作響的白煙在銀髮暗部的周身騰起。穢土之身上死灰的一層剝落了；下面出來的皮膚雖然蒼白，卻已隱約透出生者的血。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卡卡西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眨了兩眨。

雙目重新張開的時候，他的眼白已恢復到了正常的顏。

“卡卡西！”琳又驚又喜地叫道。

“怎……怎麼了？”此時帶土也終於從昏沉眩暈的狀態中緩了過來。視野再次回到一片黑暗，聽到琳的驚呼，他茫然轉動着頭，急切地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隻手輕輕地牽起了他的，將掌心按在自己的口處。受到衣物血之下、那不容錯認的穩定跳動，帶土先是一怔，隨即欣喜若狂。

“……卡卡西，”他顫聲説，用另一隻手胡亂摸索向對方的臉，“你……你真的……？”他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然後某種温暖柔軟的東西便貼上了他的指尖。

“是我，帶土。”卡卡西回答，又吻了下那幾發抖的手指。

“我回來了——”話還沒有説完，他便被黑髮的宇智波扯進懷裏，死死抱住。

此時戰場上也已陷入了沸騰。戰死的忍者們從地上坐起，茫地看着身上的血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會再活過來。但這一點很快就不重要了；和從無限月讀中解的同胞們一樣，他們迅速尋找到自己的父母、兄弟、愛人，又哭又笑地緊緊相擁，分享劫後餘生的喜悦。

“是誰救了我們？”

“我們贏了嗎？”

“那個叫鳶的傢伙被打倒了嗎？”每個人都在不斷詢問着同樣的問題。

“好疼……”玖辛奈皺起眉頭，發出一聲呻。她到疲倦，勞累，渾身痠痛，所幸腹部處盤着一團悉親切的查克拉，在將温暖的能量輸送到她的經絡中去，緩解了她的不適。她睜開眼睛，視線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水門喜出望外的臉，藍雙眸因淚水而閃閃發亮。

“水門……？”她夢囈般地開口，“可我不是被……”

“發生了很多事，等一會兒我再慢慢告訴你。”水門温和地説，在子的前額印下一個輕吻。然後他抬起頭，望向同樣已經甦醒、正在慢慢起身的自來也綱手等人。

“火影？”艾活動着僵硬的脖子。他低頭看向自己毫髮無傷的口，罕見地有幾分心有餘悸。

“我記得我已經死了……是你把我們救回來的嗎？怎麼辦到的？還有——”視線越過黃閃光，落在不遠處的白髮男人身上，艾猝然收聲，臉上再次浮現出緊張與殺意。

“……那個混蛋！他還沒死！”他踉蹌着爬了起來，“我現在就要讓他給比償命！”

“大哥？”在他身後的奇拉比疑惑地出聲。

“……誒？”艾奔出去的腳步猛地僵住，扭過頭去，張口結舌地望向他的義弟。

“雷影，各位，請稍等。”趁此時水門也站起身來。他向旁邊踏出一步，張開雙臂擋在四影與其他人面前，阻隔了他們投向自己身後的視線。

“詳細的經過很難用隻言片語解釋清楚，但鳶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敵人了。事實上，正是他復活了大家……因此，我希望各位能給他一點時間。”他話音一頓，神情黯淡下去。

“反正……也不會需要太久了。”————————扣的雙手鬆開了，無力地垂落在身側。鮮血從鳶的嘴角湧出，順着臉頰下，很快在旁邊的地上匯聚成一小灘。他的目光完全渙散開來，口幾乎看不到起伏。

四下是歡慶的海洋，只有他一個人，孤獨安靜地躺在這裏。這份歡樂與他無關，即使非説有關，也不過是在慶祝他的慘敗罷了。

“……帶土。”他嚥下一口血，微微偏轉過臉。

“你在旁邊嗎？過來一點。我有話……想問你。”他微弱的聲音被輕易沒在周遭的喧鬧當中，但帶土卻依舊聽見了。鬆開戀人，他示意兩名隊友帶着他走向鳶，在那個人生即將步入終點的男人身邊半跪下來。

“我在。”他回答，摸到鳶冰冷的手，用力握住。

“你想知道什麼？”

“那個時候，你説……卡卡西喜歡我。那是真的嗎？他……親口這樣説過嗎？”似乎這已是他在臨終之際唯一在乎的事情。

帶土一愣。

“他……”

“説實話。”在他繼續説下去之前，鳶又補充道。

“他是怎麼説的，你就怎麼告訴我。我不需要善意的謊言。”

“不要騙我。我這一生……已經被騙得夠多了。”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