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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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帶土鬆了口氣。望着那個背影,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你的左眼……是怎麼回事?”第10章好久不見十、好久不見朔茂坐在旗木家老宅後院的椅子上發呆。視線木然移動,他用乾澀的雙眼緩緩掃視四周,彷彿在庭院中的每一處都能看到卡卡西的影子。
卡卡西正站在後門旁邊的大樹下。每年兒子過生時,朔茂都會帶他來到這棵大樹前比身高,貼着頭頂用苦無在樹幹上劃一道。痕跡一年年上移,卡卡西卻總不知足,一直嘟囔着自己比帶土矮了一丁點。直到十九歲時,他雖然還是沒能超過帶土,但好歹和朔茂一邊高了,這才姑且滿意下來。
卡卡西正在小訓練場上奔跑。從五歲起,只要人在木葉,每天早上的刀術練習就是卡卡西雷打不動的功課。他比朔茂起的還早,兩人都在家時,只要朔茂一拉開窗簾,準能看見兒子在下面揮汗如雨,小時候是對戰簡易假人,長大了就和自己的影分身對戰,銀髮和刀刃在朝陽下閃耀着粼粼光彩。
卡卡西正坐在角落裏的池塘邊。父子倆都愛吃魚,常常去木葉外圍的小河裏垂釣,有時候收穫頗豐,戰利品送了一圈還有剩餘,就養在這處池塘裏。卡卡西的童年時代接連趕上兩次忍界大戰,身為木葉主要戰力的朔茂長期不在家,他便很早就學會了獨立生活。那時朔茂每次從前線短暫撤退,帶着一身傷痛疲憊踏上返鄉之路,支撐着他夜兼程的最大動力就是家裏留着的一盞燈,桌上熱騰騰的魚,還有兒子燦爛的笑臉。
但現在這一切都不再有了。朔茂看着這片景,只覺得那樹,那池塘,那訓練場,也隨着卡卡西的離去而枯萎,乾涸,荒廢,一同死去了。他坐在這兒,眼中心底一片淒涼;但他更不敢進屋去,老宅裏有更多亡靈的影子在遊蕩,昨晚看的書還扣在桌上,洗的衣服還晾在陽台,沒來得及做的秋刀魚還剩了兩條在冰箱裏。他看着那些東西,常常一晃神,便彷彿看到有個
悉的身影走了過去,把一切都歸攏得整整齊齊。
這份物是人非的覺幾乎
得他要發瘋。朔茂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他做了幾十年的忍者了,早該明白這一行中能壽終正寢者十不存一,也早已做好了父子倆隨時為村子奉獻生命的覺悟。但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這樣突然,他的兒子竟走在了他前面。
木葉白牙顫抖着深了一口氣,將臉埋進雙手。
周圍一片死寂。
“呃……朔茂前輩,抱歉。因為叫門很久都沒有人答應……事情緊急,我就擅自進來了。”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年輕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是卡卡西的同期,叫什麼來着,不知火玄間?
他好像最近被選中做了水門的護衞……
悲傷頹廢霎時間一掃而空,朔茂猛地抬頭,站起身來。
“是四代目找我?難道……已經有曉的消息了?”玄間被他眼中亮起的駭人冷光嚇得退了一步,忙説:“是火影大人找您,不過不是為了曉的事。是帶土,他快回來了。”
“……是這樣啊。”原以為這麼快便已經有了給兒子報仇的機會,朔茂有些失望,但也點了點頭,“他平安歸來就好。”
“而且他還帶來了一些消息。”玄間又補充道,“其中一個就是……卡卡西很可能還活着。”幾天來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父親驚詫地瞪大了雙眼。半晌回神,他顧不上矜持,一把上前按住年輕特上的肩膀:“是真的嗎,玄間君?他是怎麼知道的?”
“詳細的情況好像有些複雜,四代目也沒有對我全部説明。而且,帶土帶回來的消息似乎也不只是這一件事。”玄間回答。
“總之四代目請您下午三點的時候前往火影塔,並且……做好心理準備。”————————————“帶土。”卡卡西嘆了口氣,“我們眼看就快到木葉了。你還要跟我賭氣多久?”
“哼。”黑髮的宇智波撇過頭去,用後腦勺衝着他。
“關於這隻左眼,還有我那邊的世界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水門老師和琳肯定也要問起同樣的事。”卡卡西無奈地説,“與其見到他們後再費一番口舌,不如我到時候一齊向你們所有人解釋清楚,豈不是更好?”帶土乜斜他一眼。反正也都是些編好的故事吧?我們趕路的這幾天,足夠你心編出一套沒有漏
的假履歷了。
這幾句話在嘴邊轉了轉,他到底沒説出來,又咽了下去。
其實帶土這一路上倒也不是真的在和卡卡西賭氣。他一直在觀察着他的旅伴;這個轉生者比帶土認識的那個卡卡西更成,更圓滑,更讓人猜不透心思。他對自己的經歷諱莫如深,説話滴水不漏,每次只要帶土一試着探詢他的過去,話題到了最後總會被他不留痕跡地岔開,轉到別處去;他甚至反過來從帶土嘴裏套出了不少消息。一來二去,帶土也警惕起來,索
假裝賭氣,不與卡卡西過多
談,只在暗中留心對方的一舉一動。
漸漸地,帶土發現,卡卡西在獨自一人安靜的時候,似乎反倒更能顯示出相對真實的一面——比如説,隨着他們離木葉越來越近,卡卡西的焦慮也越發明顯。他其實隱藏得很好,這個身經百戰的忍者嚴格管理着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被他所牢牢控制,但那依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