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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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嬰兒牀一副眼冒
光的模樣。
整整兩天,我還沒有得到過和弟弟親密接觸的機會,林援朝那個老東西防我像防賊一樣。
他是生怕我為了狗的繼承權搞那種狗血的豪門兄弟相殺嗎?
我一邊摸過去,一邊提防着低頭看連環畫的周行恬,誰知道他會不會也偷偷跟過來,跟我搶弟弟。
過程很順利,我掀開嬰兒牀的布簾,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唸的弟弟。
他從出生到現在為止都很安靜,不像其他小嬰兒一樣沒沒夜的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現在正含着嘴兒閉着眼睛睡覺,兩個特別小的手握成拳頭放在白白
的肚子上——房車上開了空調,就只給穿了條紙
褲。
真可愛啊……
我趴在嬰兒牀上,只有腦袋探進來,特別近距離的觀察。
不知道其他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是不是和弟弟一樣,反正他渾身白得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我連碰都不敢碰,害怕戳破哪裏。
我有點得意,輕輕退出去,用得意的目光看着周行恬,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向他炫耀的心情。
我知道,這個狗東西肯定也想去看弟弟。
但這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眼饞弟弟。
子一天天慢慢的過去,我纏着張媽學會了很多帶
娃娃的技巧。只要林援朝和許因不在,我就會偷偷摸到弟弟的房間,觀察他要不要換
布、喝
。
只是生理因素的限制,五歲的我還沒有辦法把弟弟抱起來拍嗝和哄睡,除此之外的一切帶娃技巧,我都做得爐火純青。
以至於到了後面,笨手笨腳老是把弟弟惹哭的林援朝只能黑着臉把他給我。
看,廢物點心。
我指着翻箱倒櫃找資料的林援朝,對嘬着嘴什麼也聽不懂的弟弟説。
在我的心照料下,弟弟自然是長得很快,才八個月大的時候,他就會開口叫人了。
第一聲叫的是哥哥。
沒人能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該有多動,即便對他來説,那只是毫無意義的兩個單音節字母,和平常嘟嘟嘴吐出的
泡沒什麼區別。可對我來説,這是比天籟還要動聽的聲音。
我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叫出來的人啊。
那天我躲在房間裏哭了很久,眼睛都哭得緋紅,過去那些痛苦的、悔恨的、難堪的回憶,就在那一句“哥哥”中,全都如水般湧來又退去。
最後全都煙消雲散。
時間過得很快,後來弟弟真正學會了説話之後,從他嘴裏聽到的最多的詞語還是哥哥。
對此我到很驕傲,每每牽着弟弟的手出去玩的時候,都將
膛高高的
起,等待過路行人投來的羨慕眼光。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嫉妒我的弟弟乖巧又可愛。
和上一輩子的格一樣,他不愛説話,對什麼東西都不熱衷,從來不表達出明顯的喜惡。
我已經將所有的耐心和寵愛都給他了,但依舊和上一世沒什麼兩樣。
,簡鹿這個狗孃養的,他騙我!
本就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上輩子的哥哥才冷冷淡淡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他天生就這樣!
我有點生氣,但依舊拿零花錢給弟弟買了一瓶冰可樂。
不過我先喝了一半,嘿嘿。
回去之後,林援朝揍了我一頓,説我欺負弟弟。………你老了我不養你。在家庭中,我依然處在食物鏈的最低端,沒有任何一絲尊嚴。
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着,大多數時候都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軌跡,一切都在向前發展。
弟弟還是學了鋼琴,不過在我的干預下,找的是一位從國外回來的名師。那個噁心的戀/童/癖,則被我背地裏叫人揭發,在牢裏蹲了一輩子,到死也沒能出來。
那些窮兇惡極之徒,會替我好好教訓這個人渣敗類的。
這麼看來……我好像還是心狠手辣,一點也沒變。
無所謂,能夠保護好他就行了。
所有的黑暗我來擔,他只需要毫無顧忌的享受完這一世人生,那就夠了。
我的佔有慾還是很強,比如説我會在聞鍾或者周行恬來做客時,提前把弟弟帶出去玩,刻意減少他們的相處時間。
但……上一世的那些事,到底是沒做過了。
沒有那些阻礙,他的鋼琴彈得越來越好。有一次開個人演奏會時,我在觀眾席的第一排一眼就瞥到了那個癟犢子玩意兒——陳安亭。
我頓時如臨大敵,在這一刻我才深切意識到,這一世的林深時,可能依舊會像上輩子那樣,不止是和陳安亭,還有簡鹿。
談戀愛,結婚。
他慢慢的長大,逐漸展出令人驚歎的美麗,這些個
膽包天的豬就會一個接一個的試圖拱走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白菜。
我絕不允許!
演奏會結束後,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弟弟帶回了林家,在上車之前,陳安亭還不死心的跑過來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周叔,快開車。”想得美。
我看着後視鏡裏逐漸變小的陳安亭,得意的笑了。
但好像被弟弟抓了包………
他抱着手,用那種玩味的、看得人頭皮發麻的眼神看着我,嘴角還含着淡淡的笑。
這就更瘮人了。
“你在怕什麼?”悉的、清清冷冷的聲音。
我陪着笑:“咱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