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位面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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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章龍在天拉過一張椅子和布努埃爾面對面坐下來:“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讓格拉迪斯取走黑暗權杖，而我非要等到他取走黑暗權杖後才能取出‘鑰匙’？”黑雙瞳閃着咄咄人的光，大有“你回答不好，我要你小命”的架勢。

布努埃爾眯着眼道:“平衡。”

“什麼平衡？”

“位面平衡。”布努埃爾咳嗽兩聲，聲音象卧病多年行將就木的老人，指着旁邊的水壺:“幫我倒杯水吧。”要當今皇帝給他倒水，這話也敢説出口。

但龍在天沒有任何猶豫，動作自然地為布努埃爾倒了水，布努埃爾抿了口潤了潤嗓子，望了眼重新坐下的龍在天，緩緩道:“我所説的平衡指的是死亡之地和我們這個位面遺棄之地的平衡。死亡之地和其它位面不同，古神大戰之前，並沒有死亡之地，古神大戰之後，外侵的神和遺棄之地的元素神兩敗俱傷，不得不放棄這個位面，但對於無所不能的他們，這樣的結果不能接受，於是合眾神之力佈下了末審判，真正目的是為了毀滅這個位面，並不是為了限制這個位面的力量，這些我都對你説過了。”龍在天道:“知道是説過的話就請不要再説了。”布努埃爾微微一笑，繼續道:“但你知道末審判到底是怎麼佈置在整個位面之上的嗎？”不等龍在天出聲，布努埃爾自答道:“死亡之地！末審判和我們人類所理解的魔法陣不同，它純是一團凝聚在一起的龐大能量，要維持它的穩定必須要有相應的力量來壓制，而壓制它的力量就是死亡之地。”龍在天眉頭一皺。布努埃爾搖搖頭:“等我説完！遺棄之地有五位元素神。外侵地神佈下末審判地同時。五位元素神自然不願放棄他們力量地源泉。於是其中最強大地黑暗神犧牲自己。在另外四位元素神地幫助下。用自己地身體化成了如今地死亡之地位面。所以死亡之地和其它位面是不同地。它實際上和遺棄之地聯繫在一起。收斂遺棄之地**死亡地靈魂之火。以此來抗衡末審判。將這個能毀滅位面地力量壓制了起來。形成了相對地平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想得到其中地關鍵。

”龍在逃冖着布努埃爾:“你地意思是死亡之地聚集地力量越大。遺棄之地所能運用地力量就越大？”

“不完全是！事實上死亡之地地力量一旦超過末審判。到時毀滅遺棄之地地將不是末審判地天火。而是死亡之地所膨脹地黑暗力量。遮天蔽地死氣。無論是哪一種力量。對遺棄之地都是毀滅。”布努埃爾站起來伸了個懶又坐下:“唉。人老了。不動身子骨就酸了。”龍在天鄙夷道:“別在我面前裝老。”布努埃爾打了個哈哈:“尊敬一下我這個老人家吧！”龍在天目光灼灼:“那又和格拉迪斯拿走黑暗權杖有什麼關係？”布努埃爾道:“一萬年啊，陛下，人類力量總體來説是分成兩大類的。”

“兩大類？”

“光明和黑暗！”布努埃爾忽然出一抹苦笑:“説出來是個譏諷。外侵的神利用的是光明的力量，末審判的核心正是光明力量，也就是我們口中所説的神聖力量，光明與黑暗不過是心的產生，嚮往光明的人類散發出的力量會被末審判收，雖然個人的力量相比末審判本體來説微不足道，但是百川匯聚就能形成海，一萬多年，一點一滴聚在一起也能形成可觀的光明力量，人類不知道，他們心中所產生的愛、憐憫、慈悲、關懷等等屬於光明的力量，到頭來會給自己帶來災難，而人類天之中善良始終佔據了絕大多數，死亡之地收斂的黑暗力量和亡魂終是相形見絀，這麼下去，總有一天光明將壓過黑暗，而這個位面也就會滅亡。”龍在天眼簾半垂，沉默不語。

布努埃爾又道:“籠罩在位面之上的末審判對力量的應以前並不，聖域力量…或者説你，一個超越聖域的絕世強者，你的力量十分強大，可是相比末審判和死亡之地的黑暗力量，就好像一隻小小的螞蟻要和天比大一樣，渺小的不能再渺小，如果把你放在古神大戰剛剛結束末審判出現之後，你的力量就算翻上百倍、千倍也不會發末審判，你的力量波動遠遠不足以破壞末審判和死亡之地之間的力量平衡。如今一個即將超越聖域的強者，拼命之下引起的能量波動就能撼動光明與黑暗力量的平衡，這説明了什麼？”

“光明力量已經漸漸壓過黑暗力量，平衡的天秤很脆弱了，一羽落在上面也能導致天秤失去平衡。”龍在天淡淡道:“你想説的就是這個嗎？”布努埃爾點點頭:“死亡之地已經很脆弱了。黑暗權杖是黑暗神的氣化成，死亡之地有了黑暗權杖，不止可以從遺棄之地取黑暗力量，還可以從眾多的其它位面取黑暗力量，末審判也就可以重新得到壓制，到時候，你的力量可以完全釋放了。”龍在天冷笑道:“要重新維持平衡，意味着黑暗力量的聚集要比末審判快，總有一天，這個平衡還是會被破壞，滅亡始終逃不了，光明與黑暗，兩種力量不斷漲大，罩在頭上的刀威力也越來越大，這算是好事嗎？飲鴆止渴，還是逃不了毀滅的一天。”布努埃爾愣了愣，苦笑道:“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到了那時，你還在這裏嗎？鑰匙你已經拿到了，靈你也有了，就差一個準備送上門的基恩，不久之後，你得到解，心想事成，這不是你期望的嗎？什麼時候起，你關心起這個位面來了？”望着布努埃爾，龍在天半晌沒有説話，深遂的黑瞳看不出在想什麼。

“還有一個問題。”龍在天輕輕吐出一口氣。

“直接問吧。”布努埃爾咕嘟咕嘟喝乾了水:次提問我哪一次不是知無不言。再給我倒杯水吧。

龍在天給布努埃爾又倒了杯水:“知道一個身穿銀鎧甲的女人嗎？”布努埃爾搖頭道:“不知道。為什麼在意一個女人？”龍在天淡淡道:“我覺到了她的強大，很可能…她比我還要強。

”布努埃爾一怔:“還有比你強的人類？”龍在天想了想終是沒再説什麼，起身戴上面具:“如果我的計劃失敗，她就是原因，對於我而言，她是一個掌握不了的未知因素。”布努埃爾望着龍在天的背影暗自搖頭。

龍在天走到材料門口忽地停下，沒有回頭，沉聲問:“布努埃爾，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這麼些事？”

“我是一個活了很長時間的老不死。”布努埃爾這樣回答。

龍在天“哼”了一聲:“我不信！”大步走了出去。

布努埃爾望着大門視線許久沒有收回，輕輕一嘆:“我是誰？”第二天，帝都的戰局突然發生逆轉。

南方大軍攻了一夜，而格拉迪斯進城後沒有半點動響，一夜不歸，多明尼惶惑不安，就在他退兵回營之時，帝都城城門大開，十二執法武士領頭帶着三十萬大軍如同一道道黑呼嘯而出，而龍在天本人也親領一萬黑龍騎士團出擊，休整了一逃卩的魔法軍團也飛出帝都，七、八級魔法、九級魔法一個接一個落在了疲憊不堪的南方大軍中。

帝都大軍如同放出籠的猛虎，勢如破竹，百萬南方大軍頓時潰不成軍，他們本就連夜攻打帝都，個個筋疲力盡，威力強大的魔法遍地開花，魔法的光芒直讓他們心驚跳，時刻可以看到同伴慘叫着飛到了天上，而後面又是喊殺震天，如同在催命一樣，他們哪還有半分戰意，士氣低落到崩潰邊緣，個個不敢回頭，拼命朝大本營狂奔。

雙方一接觸，戰局立呈一面倒的局勢。

多明尼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吼叫，試圖穩住軍心，重振旗鼓抵擋住帝都的反擊，只要片刻，就能讓大本營中休息了一夜的軍團援助。

然而他的吼叫被淹進一片“快逃”的驚叫聲中，而在他身邊的領主們，好像股着了火，下的戰馬個個跟飛一樣，轉眼就消失在潰兵之中。

多明尼只有往大本營退去，希望利用那裏的有生力量防禦住即將到來的帝都攻擊。

黑龍騎士團在龍在天的帶領下，如把利刃穿進南方大軍，直路猛進，本不管兩邊慌亂的南方士兵，他們甚至衝進了大魔法師們丟下的魔法範圍中，嚇得魔法軍團紛紛停手，按照龍在天出擊前的命令，緊跟在黑龍騎士團上方，將魔法丟到更遠的前方。

黑龍騎士團如陣風旋風，將幾十萬潰敗的南方士兵丟在了身後，跟在多明尼的股後衝進了南方軍大本營，軍營甚至還來不及關上柵欄，一道黑影從眼前劃過，剛進入大本營連氣還沒來得及上一口的大領主多明尼，就在馬上頭和身體分離，士兵們看到撒旦一世高立在旗杆之上，手上拿着一顆頭顱，不是多明尼的腦袋又是誰的？腦袋上的眼睛還眨了兩眨，才完全死去。

士兵們嚇得哄叫一聲，四散逃竄。

內戰走到這一步，也就毫無懸念可言了。

龍在天收拾了南方叛軍後，部下獲得了南方傳來的魔法鴿，龍在天一看下，眉頭一皺，原想不加理會，後一細想，將三十萬大軍分成了十二個軍團，魔法軍團也分割成十二股，一個軍團配上一股，挑選出擅於指揮的將領，再選出一個統帥，各帶一名十二執法武士，十二個軍團開向南方，收編南方領地和士兵，前去絞殺平空冒出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