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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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終於抵達終點…聖母峯峯頂！

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站在終點的聖瓷，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自己辦到了，原來夢想實現就是這麼一回事，當我們以為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居然真的辦到時，中那種快要爆炸的興奮簡直令人開心得想跳起來歡呼。

她拿出許多張父親的照片，在雪地上，為父親與峯頂留影紀念。

“需不需要幫忙？”席克赫走過來，指了指她手中的相機。

“要，麻煩你。”聖瓷開心的放鬆心情完全寫在臉上，連替她拍照的席克赫也染了幾分愉快的氣氛。

抵達終點，對席克赫來説，另一層含意是，他們要分開了。

面對她歡欣鼓舞、沒有一絲捨不得的模樣，席克赫幾乎可以確定，她對他並沒有情，否則她不會笑得如此燦爛，完全沒有他中那種兩人即將分離的惆悵。

拍完照片，聖瓷從他手中接過相機，看見他把她父親跟她拍得很好，抬起頭正要跟他道謝，卻正好瞧見他沉斂的俊容。

“怎麼了？”她困惑地問。

席克赫把視線從相機移到她仍帶着笑意的小臉上，淡淡揚一笑，“沒事。恭喜你終於實現你父親的夢想。”他深深凝視着她，一想到兩人將要從聖母峯峯頂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尚未分離，思念就已經開始急速發酵。

他不想讓她就這樣走出他的生命，也許…他應該把握機會，再跟她詳談一次。

聖瓷抿着嘴角，邊的淺笑讓她疲憊小臉顯現出極美的淡然韻致。

“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得到。”聽見她這麼説，席克赫的心口悄然一緊。

“之前，你跟我提過關於你父親的事。”聞言，聖瓷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開始緩緩陳述着。

“對，我曾大概跟你提過，這次我之所以會來攀登聖母峯，主要是因為我父親。”聖瓷把她為什麼堅持走這一趟的原因仔細跟他説明。

“當年，我父親已經做好一切準備，正要起程完成他這輩子想要征服聖母峯的夢想，卻因為在前一晚知道我的到來，不得不臨時放棄那趟聖母峯之行。”

“你父親因為你母親懷了你而放棄夢想？”

“嗯，因為我的關係，父親放棄了隔天的班機。他在記裏寫到…”説到這裏，聖瓷脆弱的一笑。席克赫注視着這樣的她，口宛如被狠狠撞擊了一下，隱隱發疼。

“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她靜靜地説着，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

這是她心中覺得最虧欠父親的事，因為她的存在，扼殺了父親一心渴望的夢想。

“也許這是個遺憾，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席克赫望着她的黑眸更加深幽。

“什麼可能？”她的心輕輕顫動着。

“如果你母親沒有在那時把懷孕的事告訴你父親，也許這就不只是一個這般單純的遺憾，它可能變成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他冷靜的語調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慢慢切開她心裏那看似結了痂的傷處。

“什麼意思？！”聖瓷心口一擰，屏住了呼。

“遺憾沒有在你母親懷你時陪在她身邊，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察覺出這一點，還任的遠行，離開懷了身孕的子。”席克赫平靜的語氣犀利的道出自己的看法。

聖瓷眨眨眼，愣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不懂，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因為你母親並沒有阻止你來聖母峯，顯然她當初並非為了留下你父親而決定在那一晚説出懷孕的事。”聖瓷完全愣住，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其他可能的狀況。

“基本上，我認為你母親是為了不讓你父親後悔，才選擇把懷孕的事告訴他。”聖瓷幾乎無法呼，心裏卻很清楚他的推理幾乎沒有問題。老天，原來…原來她被父親排在他的夢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