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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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祟。
他看起來是剛剛洗了把臉,下頜還往下滴落着水珠。雷獅這樣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恍惚,有點想問:你是32歲的安修,還是十年前的那個?
可是雷獅當然不會問。酒醉的安修未必記得這兩年情侶生涯,也未必記得與雷獅同舟共濟的
子到底翻過多少次船——何苦提醒他想起。22歲的安
修好得很,是雷獅一見鍾情的那個,但還不是他的。人總對過去未得到的東西格外多一分掛懷。雷獅幾乎不回顧往事,但在安
修身上他總是能發現例外。
於是他決定走過去抱一抱這個突然穿越來的版本,告自己十年不見的思念。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來和姑娘約會的?”鏡子裏的安修突然笑起來。
“我還是走吧。不打擾你了。”雷獅剛剛抬腿邁向他的腳步頓住了。
而安修還真的轉身就走,垂着眼睫,故意不去看雷獅。畢竟酒是喝多了,腳步有點踉蹌,連西服外套都忘了拿。
雷獅在他路過的時候,伸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腕。
安修甩了甩,沒甩開。二人僵持了幾秒,在雷獅開口之前,安
修突然回過身來,手一推把他按在牆上。
——然後,吻了上去。
這是兩人鬧分手以來,彼此得到的第一個吻。
雷獅心裏想,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於是毫不猶豫地回抱住他,舌尖探進安修嘴
,大大方方耍起了
氓。沒料到安
修緊接着就用門牙磕在他下
,狠狠地咬出一道傷口。
安修退開一步。
雷獅盯着安修
上殷紅的血,拇指指腹蹭過下
,果然一陣刺痛。
“你有什麼話要講嗎?”安修抱起雙臂看着他,“説吧。”此時的安
修給雷獅一種陌生
——就像他隨時會説出“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説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似的。更或許他不知道,這是安
修本來就有的另一面——但從來沒有給他看過。雷獅隱忍了又隱忍,最後終於説出一句,“你彆氣了。”這在雷獅,已經是可能説出口的、最大限度的退讓了。這麼些年,雷獅從來不會伏低做小。看不慣就幹,解決問題一用錢,二用暴力。戀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應該是什麼樣的,他不僅不思考,連照葫蘆畫瓢都懶得做。既然錢對安
修無用,那麼就用暴力。損友嘉德羅斯曾見過一次他倆打架,在安
修走之後擠兑雷獅:虧得是安
修,不然誰還能忍你這麼些年。
“我沒生氣。”安修皺眉,“你不説那換我來説。你是不是覺得我矯情?”雷獅沒説話。
“你就覺得我矯情吧。我其實委屈的。”安
修抹了把臉,沒幹透的水珠和着
上的血漬一起沾在掌心。
“怎麼真心實意想找個好人安穩過子這麼難?”
“都説因果循環報應不。我凡事行善積德,對誰都可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每條都是我本人真實寫照。我不要什麼大富大貴的福報,我就求個能過一輩子的人,憑什麼這麼難?我怎麼就還不能委屈一下了?”
“這世界怎麼偏偏對好人這麼蛋呢?”話説到這裏,安
修已經不想繼續説下去了。但是到底意難平,就瞪着雷獅。他本來生得俊朗,但也架不住此刻臉上煞白,只有兩眼和
上血是紅的,怎麼看怎麼悽絕。
雷獅倚着牆看他。
“説完了?”
“説完了。”安修轉身想走,剛摸到門把,身後伸過來一隻手啪地給門落了鎖。
“説完了不來一發就想走?”雷獅貼在他耳邊故意呵了口氣,摸到他間去的手
準地扳開了安
修的皮帶扣。
“你氣不氣我管不了,但是現在我生氣了,你得管。”安修的耳
最
,從前在牀上稍微碰碰,他就已經耐不住了。
可是這回安修不為所動。
“分手炮嗎。”雷獅從身後把他的領帶扯掉,“你想是就當做是吧。”
“那就別磨蹭,快點幹完我要回家。”安修皺皺眉,很不耐煩的樣子。雷獅嗤笑一聲,心想他果然醉了。清醒狀態的安
修為人第一正經,絕不做這白
宣
的齷齪事,更何況還是在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酒店衞生間裏。
你其實很想跟我做吧。雷獅沒有把這句説出口。和雷獅不同,騎士也有騎士的狡詐——雷獅喜歡什麼就要搶過來,放在身邊一輩子也不放手;而安修剛好相反,越喜歡什麼,越偏偏要敬而遠之。雷獅瞭解他,包括安
修以為他不瞭解的騎士道的部分。雷獅一向認為安
修中二起來
要命的,更要命的是,就連這種部分,雷獅也覺得有趣。
他把安修抱到洗漱台上,三兩下
掉安
修的
帶,西裝褲落在地上。
“剛剛吃飯的時候你還是避開辛辣了。”他咬着安修的耳垂,聲音裏帶點笑。
“你説要分手,誰信?”安修以前特別喜歡吃辣。跟雷獅搞在一起第一次上牀,接下來一週上廁所都是生與死的煎熬。那之後安
修就不怎麼吃辣了。
“你別想多。習慣而已,一時改不過來。”安修側過眼睛瞥他,語氣和目光都是冷靜的。
雷獅笑了笑,沒有接話。手上的動作卻勤快得很,一處處從安修的
點掃蕩過去,用侵略如火瓦解他的不動如山。
用兩年磨出來的悉到底騙不了人。安
修被他摸得嗯嗯啊啊,全身都起了反應。酒後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