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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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吧?中午別忘了來這吃飯。
何止是有事,加班加到晚上十點可還行。雷獅記起還有過這麼一折,瞬間想通了安修那點兒心思。無非是什麼紀念
、情人節——雷獅自己不在意這些,安
修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按照他的説法,生活需要一些儀式
。雷獅從不會乖乖配合他這些所謂的儀式
,卻理所當然地取用並揮霍着安
修在特殊的
子裏多多少少都會
出的脈脈温情。
他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手撐着辦公桌蹲下去撿摔裂了屏幕的手機,直起來的時候剛好落入眼底的是窗外光芒萬丈的夜。雷獅走到窗前,低頭俯瞰夜
。沒有什麼比高處不勝寒更適合雷獅,他生來就應該在極巔處睥睨眾生,沒有理由回到被他踩在腳下的螻蟻中去,只為順應一個關於紀念
的無聊願景。
雷獅按了按開機鍵,碎成花的玻璃屏還是兢兢業業地亮了起來。通訊記錄裏是一長串的“安修”,被掛斷的是大多數,指尖往下一滑就是一片紅名,從早上九點斷斷續續到剛剛,頑強不屈這一指標上可以打個滿分。
雷獅再次了
額角——從工作狀態中
離之後其他知覺才慢慢回到了身體裏,他終於察覺到胃疼。他在會議室和辦公室中間來回了一整天,秘書
十分鐘飛奔到樓下買回來的快餐在休息室從熱放到涼也無人問津。下午四點鐘的時候雷獅拿起一塊香芋派咬了一口,涼透以後甜膩的味道讓人直犯惡心,他皺着眉拎起整個袋子,順進了垃圾桶裏。
費食物是不好的行為,而現在雷獅總算是遭了報應。
他從屜裏翻出胃藥吃了兩片,過了十分鐘胃痛反倒愈演愈烈。不吃飯是不行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冒着傻氣的諺語突然浮現在腦海,然後雷獅的思緒順藤摸瓜一般摸到了常常説這句話的那個冒着傻氣的人。
事實證明在工作的時候分心實在要不得——十分鐘後他已經披上風衣,文件夾扔在桌子上。秘書還在外面的辦公室裏對着電腦敲敲打打,聽見雷獅的腳步聲回頭去看,見老闆穿戴整齊出門來,瞪大了眼睛。
“下班。”雷獅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簡明扼要地説。
“再過幾分鐘十一點,門衞封樓就出不去了。”最`新`沷`怖`網www.4zxs.com最`新`沷`怖`網www.4zxs.com四月上旬天氣還有些涼,雷獅站在車外等空調暖和起來的時候點了煙,再次拿出碎了屏的手機,點開通訊記錄,朝那一排紅名隨便點了一下。
聽筒裏響了兩聲,突然傳來柔和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去他的通話中。雷獅差點又把手機摔出去讓它二次負傷徹底報廢,再三壓抑之後終於換成了手裏的煙頭。他用鞋跟狠狠地碾了碾沒完就被扔在地上的半
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煙氣。
安修居然學會掛人電話了,實在是個不小的長進。
然而還沒等他這口氣生完,電話已經又響了起來。
“你不是忙嗎?”安修沒好氣地開口,“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你不是不讓我過去了嗎?”雷獅反相譏,“還打回來幹什麼?”話音一落,兩個人就都不説話了,憋着不高興等對方先開口。最終還是安
修沉不住氣:“......不來就不來。”
“我還就偏要過去。”雷獅拉開車門關掉空調,“你等着,敢睡了就把你房門炸開。”車還在高架上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雷獅瞟一眼車載藍牙顯示屏,“又怎麼了?”
“你別來了。”安修的聲音底氣不足,“出了點狀況。”
“大晚上的能有什麼狀況?”
“你還知道大晚上的啊?”安修嘆了口氣,“你來也行,去對街那家便利店買兩
蠟燭帶來。”安
修別是要搞什麼燭光晚餐之類的幺蛾子吧,雷獅心説。
“不管,自己去買。”
“你......”安修話沒説一半,電話突然斷線。雷獅只當是附近信號不好,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安修看了一眼手裏屏幕熄滅的手機,長按了兩次也沒能讓它重回革命崗位——行了,這下算是徹底沒電了。
他挫敗地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本來計劃中好好的一天,從早上給雷獅打電話開始就充滿波折,現在居然還遭遇了突然停電。安修無奈地想,自己是不是還應該慶幸即將擁有一場燭光晚餐——雖然説燭光夜宵更恰當些。但是事實上在他計劃裏的只有晚餐,燭光的部分屬於意外附加。安
修扔下手機,從沙發上撈起外套,摸了二十塊錢放在口袋裏。
寒料峭。安
修薄外套裹着棉質睡衣,赤
的腳趾縮在皮鞋裏,夜風一打就透。他排除萬難在家安靜過個週末,這會兒下樓的時候聽見救護車的鳴笛音心裏都咯噔一下,愣上一會兒才想起今天自己不當班。
停電了電梯自然也停止運作,十六層樓全靠步量。下樓的時候還容易些,上樓可就費勁得多。安修拎着一捆蠟燭從樓梯間出來,已經是二十多分鐘後的事了。他皺了皺被風吹得通紅僵硬的鼻尖,抬眼時剛好和雷獅的目光撞上。雷獅藉着走廊裏斷電應急燈的昏暗光線打量着他,視線下移,盯着他手裏的一大把蠟燭:“怎麼回事?”
“停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