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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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有些老氣,一頭長髮盤在腦後,是已婚婦女的打扮。
夏景生用心神發問:“你是何人?”女人聲線柔婉地應道:“李秋蘭,大家都叫我秋娘。”夏景生:“因何而死?”女人:“為了跟蹤我賭錢的丈夫,在馬路上被車撞了。”
“意外橫死,按例也是要找到替身,方可輪迴轉世。我可以唸誦經文,消除爾等罪孽,送爾等入輪迴,可願意?”兩位寶匯的員工被縛靈所害,正苦於無法身,聽了夏景生的話,登時大喜。
可李秋蘭卻搖頭道:“我不願入輪迴道,我想要自由身。”夏景生面一凜:“如此説來,你是執意找替身了?”李秋蘭面
不改:“沒錯,只有找替身,我才能獲得自由身。我在這陽間還有未了的心願,不願也不能入輪迴。”夏景生:“什麼心願?”李秋蘭:“我有一子,叫李開平,這些年來,我被困此地,
不開身去找他,若能找到他,我的心願也就了了。”
“若我能幫你找到,你可願接受超度?”
“不願,我只願跟在他身邊,哪怕他看不見我。”李秋蘭意志堅決。
夏景生沉聲道:“你若仍舊執不悟,那我只好動手了。”説着,他支起招魂幡。
只見那初時靜止的幡旗忽而無風翻飛起來,獵獵作響。
過了一炷/□□夫,夏景生的額際滲出了細汗,面陡然蒼白起來,原本站定的身子搖搖
墜。
孫聞溪發現不妥,亟待喊停時,卻聽空中傳來一聲脆響,那招魂幡的杆子截成兩段,眼見着要砸中夏景生。
“小心!”孫聞溪一個箭步,將人護在身下,自己卻被那斷杆砸了個正着。
此時的夏景生瞪瞪,頭痛
裂,無暇思考,緩了好一陣,才將那眩暈的
覺壓了下去。待睜開雙眼時,見孫聞溪正瞧着他,滿臉的焦慮。
孫聞溪急道:“你怎麼樣?”
“無事。”夏景生蒼白的嘴動了動,“超度失敗,縛靈的執念太強。”孫聞溪看他冷汗涔涔,皺眉道:“你先歇會兒。”夏景生搖頭:“照那縛靈的説法,很快會有第三名員工遇害,必須趕在這之前完成超度。”説着,他坐起身子,從頸脖上取下一物,
給孫聞溪。
那是一枚袖珍版的七星長命燈,被串成了吊墜。
夏景生用銀質小刀劃破手指,鮮血滴在長命燈上,原本暗淡的吊墜,剎那間光華盡放。
長命燈似被夏景生的血喚醒了,每一個燈處都閃動着幽藍
的光澤。
夏景生:“這枚吊墜是我的陽魂,我會用走陰之法,到那陰曹地府走一遭,你要替我好好保管。”孫聞溪:“若是這上頭的光華滅了,你會如何?”夏景生朝他笑了笑,雲淡風輕地扔下一句:“那我怕是回不來了。這七盞燈代表的是我的七魄,若是丟了一魄,便縱是不死,人也會變得痴痴傻傻。”孫聞溪握緊那吊墜,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連話都説不出來,只覺得掌心似有千斤重。
事情待好了,夏景生用一黑綢布將雙眼矇住,再閉眼時,眼前的景象已千變萬化。
此刻周遭俱是一片漆黑,森冷無比。霧散開,眼前出現了一座無比宏偉的城樓,上頭寫着三個大字——酆都城。
與陽間的城門不同,酆都城的守軍是各式各樣的鬼差。夏景生遞了謁帖,來到閻羅殿。
閻羅殿內,眾多鬼魂正被鬼差壓着受審,官員也大多青面獠牙,很是兇惡。
輪到夏景生時,上首的官員喝道:“堂下之人陽壽未盡,何故來此。”夏景生答曰:“來尋人。”説着,從袖中摸出一枚純金令牌。
上書四字——陰陽行走。
鬼差認得這令牌,領夏景生到裏間,將生死簿遞上。
夏景生翻開簿子,找到其中一條記錄——李開平,江城人士……
把信息記下後,夏景生將打賞給了鬼差,便沿着來時的路緩緩往外走。
卻説孫聞溪在陽間,只覺得時間過得極慢,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他雙眼緊緊盯着手中的長命燈,生怕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又過了一陣,只見盤腿而坐的夏景生驀地睜開眼,緩緩開口道:“我回來了……”話未説完,忽聽得樓下一陣鳴笛聲。
夏景生趕緊趴在欄杆上朝下望去,只見穿一身保安制服的男子,正一步步地走向馬路中央。他不似尋常人那般避讓行人和車輛,而是像喝醉一般,晃晃悠悠地走向路中央。
“快攔住他!”夏景生大喊。
然而沒有人敢上前,只見那人站到了馬路中央,面而來的汽車險些避讓不及。
好在司機眼疾手快,堪堪將車停住了。
下一秒,車主拉開車門,對着那名保安罵道:“你怎麼回事?找死啊。”保安愣了半晌,訥訥地回過神來,一看這情形,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孫聞溪蹙眉道:“怎麼回事?”夏景生:“當年被挖出的三具骸骨中,有一名死者叫李秋蘭,她丈夫好賭,敗光家財,還滿嘴謊話。李秋蘭發現了端倪,悄悄尾隨丈夫,誰料想在馬路中央被車撞了,當場橫死。”李秋蘭有一子,名叫李開平,夏景生據信息在生死簿上找到了他的命數。
李秋蘭逝世後,他一直在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