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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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先生,小孩説的話,哪裏作得了準呢,你説是吧。”老實人了
手,緊張道。
孫聞溪搖搖頭:“你錯了,恰恰是小孩,才會説實話……説吧,龍遲真正的名字到底是不是夏景生?”
“是。”答話的是小孩的母親。
她一説話,便被自家漢子瞪了一眼。
“你瞪我做什麼,本來就是,人夏先生好端端的到寨子裏來,怎麼就不能説了。”女人嚷嚷道。
漢子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聲些,苗姑下過封口令,你莫不是要抗令!”孫聞溪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從懷中摸出一袋金條:“今年收成不好,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給他買點吃。”寨中等級森嚴,他們這樣的普通苗民,新鮮的
是吃不上的,就連臘
,也不容易吃到。
那苗家漢子瞧着沉甸甸的金條,一狠心,把實情都代了。
“具體的內情,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夏先生生了場急病,醒來便忘了所有的事情,連名字,也是樊燼給他取的。”漢子説。
“嘖,哪裏是什麼急病,我看分明是服了藥。”女人在一旁幫腔道。
“藥?”這是孫聞溪第一次知道寨中
藥的存在,兩相一對照,他發現夏景生的症狀,的確像是服食
藥的後遺症。
“可有解藥?”孫聞溪追問。
夫倆搖搖頭:“這藥之所以被
,就是因為無藥可解。”孫聞溪心下一凜,沒有解藥,也就意味着夏景生每次與他接觸,生理上都會出現不適。
可見下藥之人用心之險惡。
“藥是誰下的?”孫聞溪臉冰冷。
“這……”夫倆沉默了,女人打哈哈道,“我們也不曉得是誰哩,畢竟都沒親眼瞧見。”他們不説,孫聞溪也能猜到那人的身份。
“樊燼。”孫聞溪攥緊了拳頭,“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而此刻,夏景生正端坐在房中,面前擺着一個食盒。
樊燼推門進屋,笑道:“小遲,你找我?”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動,這是連
來,夏景生第一次主動找他。
夏景生面無表情地指了指面前的食盒,冷聲道:“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樊燼瞧見那食盒,臉微變:“小遲這是質問我?”
“為什麼會這樣?!”夏景生拔高了嗓音,“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第九十三章樊燼並不正面回答,他一步步地近夏景生:“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夏景生沒來由地一陣心悸。
此時的樊燼似乎給人極強的威壓,夏景生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退縮。
“回答我的問題!”夏景生不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樊燼湊近夏景生,一雙眼睛陰鷙地盯着夏景生的臉:“我真懷念你剛醒來的時候,足夠聽話乖順。為什麼孫聞溪一出現,你就變得不乖了呢?”夏景生聽懂了,他了然道:“果然與孫聞溪有關,我認識他……抑或,我和他才是愛人?”樊燼沒想到夏景生能這麼快地參透真相,不由地心虛起來。
越是心虛,他臉上的神情反倒越發猙獰。
他冷笑道:“小遲,知道真相有什麼用呢?你服了藥,永遠不可能和孫聞溪正常地相處。”
“你別那麼叫我!”得知真相的夏景生,極端厭惡這個稱呼。
他終於明白了,他本不叫龍遲,他的身世、他的經歷、他的喜惡都是樊燼杜撰出來的。
樊燼憐憫地瞧着他:“那我該叫你什麼?”夏景生張了張口,卻沒能説出話來。
他悲哀地發現,他的腦海中,只有樊燼杜撰出來的記憶。如果不接納這段記憶,那麼夏景生的人生履歷就會變得一片空白。
他本不記得自己是誰,做過什麼,經歷過什麼。
“小遲,即便你厭惡現在這個身份,你也回不去了。”樊燼雙目中透着陰狠,又隱隱有種難以言明的快意。
這種快意凌駕於夏景生的痛苦之上,看到夏景生蹙眉,看到夏景生無法安然地與孫聞溪在一起,樊燼心裏便有種病態的歡欣。
“你真是個瘋子!”夏景生罵道。
這一夜,得知真相的兩人都失眠了。
夏景生躺在牀上,看着雕花牀頂發怔。
他努力回想往事,努力地在記憶的縫隙中發掘孫聞溪那張俊臉,卻失敗了。
他什麼也想不起來,對與孫聞溪的相遇相知相識,一無所知,唯有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孫聞溪也輾轉無眠,他解下前的玉佩,就着燭光,靜靜地看着那通透瑩潤的質地。
夏景生就如同這玉一般,冰冷中透着温潤。
孫聞溪下定決定,他會用盡全力,讓如玉般的人沾染上自己的體温。
兩後,是鎮上集市開集的
子,也是寨民難得走出寨子的
子。
這一天,寨民會拖家帶口地趕集,與有經驗的寨民不同,夏景生還是頭一回趕集。
集市相當熱鬧,道旁人聲鼎沸,各小販拉着推車,高聲地吆喝叫賣。
夏景生對眼前的一切都到新鮮,他好奇地四處張望,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自由。
忽然,他嗅到一陣濃郁的香氣,登時頓住腳步,轉眼望去,是一個賣粽子的攤點。
荷葉裹着糯米,在籠中蒸得噴香,夏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