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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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太太不肯將真相告知,我也無能為力。”吳太太苦笑道:“夏先生,你太高看我了,我如今自身難保,又能告知你什麼?”
“吳太太,鄭昭被捕前並沒有供出你來,他這是在保護你!”夏景生説。
吳太太的腳步頓住了。
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艱難地抬起頭,眼淚早已了滿臉。
第一百一十四章夏景生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攙吳太太到一旁坐下,並吩咐侍應端來一杯熱茶。
手中的暖意給吳太太以勇氣,她抹了把眼淚,開始了她的講述。
吳太太早先家境困難,她又是家中長女,為了貼補生計,她便到舞場裏當舞女。
舞場裏魚龍混雜,年輕的吳太太很快成為風月場的一把好手。
不久後,她遇到了吳恪文,吳恪文生得一表人才,舉止温文有禮,是眾多女子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吳太太對他一見傾心。
只是彼此身份懸殊巨大,即便吳太太愛慕吳恪文,也只敢在心裏想想,斷不敢有旁的奢念,可吳恪文的舉動卻出人意表,他來找吳太太跳舞,鮮花珠寶從不吝相送。
某,他竟在眾目睽睽下,公開向吳太太告白,神情之肅穆、言辭之懇切讓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許多人跑來向吳太太道賀,説是吳恪文早先娶過一房正室,神有點問題,自殺了。原配亡故後,吳恪文一直沒續絃,是標準的黃金單身漢。
大家都説吳太太命好,一夕之間飛上枝頭,連吳太太自己也覺得如墜夢中。
可她沒想到,婚禮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吳恪文面上温文儒雅,實際上佔有慾與控制慾極強。
新婚之夜,吳恪文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用盡各種難聽的語言羞辱她,説她是下賤之人,蒲柳之身,將吳太太貶得一文不值。
吳太太想逃,可一旦她表出半點逃離的念頭,等待她的便是變本加厲的折磨。
在初次遭受傷害後,吳恪文誠懇地向她道歉,痛心疾首地求她原諒。
吳太太天真地相信了吳恪文的説辭,也確實過了兩三天清靜子,可沒過多久,吳恪文又故態復萌。
吳太太身上常年帶着傷,即便是炎炎夏,也只能穿長袖來遮掩傷口。
平裏,一班子富家太太總會聚在吳家打麻將,一
,吳太太終於忍不住,想要將所受的苦難説出來,可她剛説兩句,吳恪文便回來了。
他是那樣地幽默健談,很快便逗得那些個富家太太笑開了花,出手又闊綽大方,富家太太們拿了錢,更是將吳太太的話當耳旁風。
大家都勸吳太太想開些,像吳恪文這樣的男人,多的是女人想爬他的牀,吳太太做了正房,就要有容人的氣度和雅量。
更有尖酸刻薄者直言不諱,説白了不就是管不住男人,自己沒本事能怨誰。
吳太太沉默了,她再也沒向所謂的朋友們傾訴過,將那衣服下的傷痕捂得死死的,任由它發膿潰爛。
富家太太們見吳太太終鬱鬱寡歡,一面背地裏笑她眼皮子淺,一面給她出主意,説那萊茵閣舞廳裏,有好些個陪酒的男侍應,專門做富家太太們的生意,幫助深閨夢裏人排遣寂寞。
吳太太在她們的攛掇下,第一次涉足萊茵閣舞廳。
也就是在這裏,她遇見了鄭昭。
與吳恪文的風趣健談不同,鄭昭個沉默,因為不會説漂亮話,一直不得富家太太們的青眼,可吳太太卻很欣賞他沉默的
子,無論她説什麼,鄭昭都安靜地聽着,從不多嘴。
他們對事情的看法相當一致,喜歡的音樂類型也很相似,漸漸地,吳太太對鄭昭敞開了心扉。她訴説着自己經受的苦楚和折磨,而後渴求從鄭昭這兒,得到一星半點的温暖。
吳太太主動帶鄭昭到貴賓客房,當着他的面解開衣釦,舉手投足間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鄭昭卻倏地將外衫罩在吳太太身上,迅速站起身來。
面對鄭昭的拒絕,吳太太的心頃刻間跌到谷底,她難以置信鄭昭竟會拒絕她的邀請。
後來,吳太太才知道,鄭昭是吳恪文派到自己身邊的,目的便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以為的解語花,不過是吳恪文的一位忠誠下屬罷了。
知道真相的吳太太大病了一場,病癒後,她照例去萊茵閣舞場,只是待鄭昭不似從前一般温和,脾氣變得暴躁易怒。
往往前一秒臉上還掛着笑,後一秒就把酒潑到鄭昭臉上。
無論如何,她與鄭昭之間始終沒有過界。
本以為子就這般苦澀地過下去,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卻攪動着江城的時局。
張博謙要從北地出發來江城。
金廈銀行是張家的銀行,張博謙這一趟,必是來與盛勤商量繼任總經理之事的。
吳恪文知道,盛勤一向不喜歡自己,有他在張博謙面前上眼藥,自己選上總經理的機會十分渺茫。
因着這事,一連好幾,吳恪文都對吳太太惡語相加,將不忿盡數發
在她身上。
從吳恪文瑣碎的叫罵聲中,吳太太還察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吳恪文一直對張夫人劉藴存有別樣的心思。
張夫人與張博謙家世相當,二人的婚約是早先定好的。
而尚未混出頭的吳恪文,只能將這份愛慕藏在心底,下定決心發憤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