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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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姐説花錢消災,愣是把她了進來。
“你説你這戀愛談得。”阿寺為了緩和快窒息的氣氛,突然説了一句,“姐,要不下次給你介紹個更好的?”這人簡直沒腦子,米蘭的臉頓時鐵青:“你他媽還能被話憋死?”阿寺沒皮沒臉地笑:“姐,你和黑鴉肯定不成了呀。”米蘭冷哼一聲,她大約是真心喜歡黑鴉,否則不會如此
魯地當着眾人丟臉。我踹了駕駛座椅背罵阿寺:“傻
,閉嘴。”
“我哪兒説錯了?咱們下次換個清純男大學生嘛。”傻併不消停,“嶼哥,你們同
戀是不是也喜歡大學生啊,你上次不還搞大學生麼?”我説我們同
戀容易得艾滋,再不閉嘴改天就把你辦了。
阿寺趕緊專心開車。
我們科打諢的時候黑鴉一直保持着沉默。
旁邊的米蘭笑了笑,她仍然不説話,我也沒問她以後還要不要戀愛。但我覺得她和黑鴉應該還沒完,愛情越刻骨銘心,越沒辦法和平結束。
或許我和裴嘉言是例外,我們有血緣關係,所以永遠分不開。/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我已經很習慣了,黑鴉掛完號直接被髮配去了診室縫針。
他的傷口並不深,就地處理。阿寺在旁邊説這點傷就縫針,別不是想坑錢吧,被醫生瞪了一眼。這一眼搞得下手頗重,黑鴉齜牙咧嘴,又不敢當着米蘭打人。
我看得直樂,捏着礦泉水瓶喝了幾口:“看你下次還敢亂搞。”阿寺愣愣地問:“還有下次啊?”我懶得理他,跟米蘭説了聲要去扔東西走出來透氣。外面哭天搶地的,一羣戴口罩的醫護推着病牀上的中年婦女進了急診科,我看了眼沒發現端倪,入口處停着救護車,燈還沒熄,紅藍兩的光閃爍不停。
空氣中消毒水味變淡,我隱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清潔工拿着拖把一路擦過去,我捏着空掉的礦泉水瓶隨着她往不遠處看去:穿香奈兒套裝拎着手包的女人腳踩高跟鞋也如履平地,只是凌亂的頭髮不像往常緻,咬着手指,滿臉都是擔憂。她身邊,西裝革履的男人像剛從酒桌下來,在一旁焦慮地踱步。
老媽怎麼會在這?
他們兩個都在這兒會不會是裴嘉言出事了?
但剛才那不是個女的嗎!
心裏一塊石頭高高地懸了起來,我再顧不了那麼多兩步走過去:“媽?”老媽轉過來時看見我免不了的詫異,但沒問為什麼我在這兒。旁邊裴叔叔的焦躁已經污染了她,老媽強忍着眼淚,拿不穩包手一直在抖。
我是不是該説點什麼讓老媽先冷靜,或者直接問裴嘉言在哪?
沒容我考慮過輕重緩急,背後急診科的門推開,戴眼鏡的醫生白大褂還沾着血跡,徑直走向了老媽和裴叔叔。
“你們是病人家屬嗎?”醫生問,那兩人忙不迭地點頭,他嘆了口氣繼續説,“病人血型特殊,rh陰b型,現在醫院血庫裏同類的庫存嚴重不足……病人腹腔內大出血,情況很緊急——”
“稀有血型庫呢?”裴叔叔暴躁地打斷了他,“你們不是有稀有血型庫的嗎?”那醫生看他的目光竟充滿悲憫,冷冰冰地重複:“情況非常緊急,且不説稀有血型庫有沒有b型或者o型,就算有,送過來誰都無法保證效率。”裴叔叔語了,老媽
泣聲一下子放大,而我突然明白過來。
腹腔內大出血的一定是裴嘉言。
他怎麼了?
他不是在祝昉家嗎為什麼會有生命危險?
視野裏短暫地模糊了片刻,我想到了許多恐怖的待故事,回過神醫生説話時嘴
一張一合像條魚:“……你們直系親屬,或者家屬裏有和病人血型一樣的嗎?”老媽控制不住地蹲下身哭出來。
裴叔叔沒理她,拿出手機飛快地翻着通訊錄試圖從裏面翻出裴嘉言的救命恩人——唯一的兒子甚至還沒推進手術室,每一刻可能是最後一刻,我猜他是不是有點遺憾自己賺了那麼多錢卻沒想到給兒子養個移動血包什麼的……
但裴嘉言有我在。
只有我會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醫生不耐煩了:“到底有沒有?”
“沒有……”老媽嗚咽着,一開口就痛哭不絕,“我和他爸爸都不是……他很乖啊,他一直很乖的本不可能出這種事……”醫生嘆了口氣:“那我們只能盡力——”
“我好像是rh陰。”我説,朝醫生伸出了一條胳膊,加重音強調,“b型,上個月查血的時候順便驗了一下……”老媽驀地抬起頭:“小島?!”她不知道我的血型,或者知道但是忘了,一把抓住我到時候指甲扎進
裏。
這反應讓醫生皺着眉問:“你和病人什麼關係?”我笑着:“我是裴嘉言的哥哥。”/被護士帶走推進手術室時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了裴嘉言。
針管扎進手臂時的觸並不疼,和被小貓小狗撓了一下差不多。我貪婪地望向他,裴嘉言隔了條布簾像睡着了一樣安靜,耳邊器械碰撞冰涼的金屬聲與濃郁的藥味都無法侵佔我的
官,我只能看見他。
這角度沒有血淋淋和可怖的傷疤,看見了就是碰到了。我用目光吻他,在心裏默默地説:“嘉嘉別怕,別怕。”裴嘉言不會覺得疼,他們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