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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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是字幕組壞的,該讓他們幾個眾籌。”
“你這個老闆也太小氣了,”陳方旭笑他,“字幕組這個月賺得最多。明天你帶他們去談生意,要是合同簽了咱們團隊可就上電視了。”
“上不上電視不重要,”顧鬱了
眉心,開始做動作非常不標準且態度及其敷衍的眼保健
,“那種影視大公司是不是給的薪酬
高的?”
“高慘了,”陳方旭回道,“不過你到時候還是少喝點,免得又進醫院。”
“你得讓子們少喝點兒啊,”顧鬱説,“起碼我錢賺到了。”陳方旭打趣道:“人家狂幹伏特加的時候,你就悄悄二鍋頭兑水,反正都醉得七葷八素,誰知道你喝的什麼。”顧鬱笑了笑,懶得理他,換了個話題問道:“託你辦的事兒呢?”陳方旭想了想,“這事兒還真不好辦。大家在莫斯科好好的,你突然要問國內的發展前景怎麼樣,難免搞得大家心裏胡亂猜測。”
“可我們今年都畢業了,外面的房子比博士生宿舍貴得多。再説了,葉盛就該歸,而不是等到葉子黃了,才想起回到祖國化作
泥更護花。”顧鬱説道。
“哎,你都有道理,而且這邊的中餐館確實貴,不過……”陳方旭有些為難,“雖然咱們來的第一年就在創業,但畢竟今年我們剛畢業。你可要做好準備,要是回國的話,肯定會損失一些成員的,回去之後,還需要重新花時間挑選、磨合。現在這個節骨眼,恐怕不合適。”這些道理,顧鬱當然懂了。不過他還是想回去,回到他生長的那個城市,回到他的青和
情萌芽成長的地方,回去見見許久未見的人……和狗。
晚上,關小梨開車送顧鬱回家。團隊裏的大多都是和顧鬱一樣的窮學生,頂多就近一兩年賺了點兒錢。也就只有關小梨家底豐厚財大氣,在這個
本不知道會待多久的城市裏,連車都買了。
車開到到樓下,他熄了火,打開車頂燈,遞給顧鬱一張邀請函。
“喜帖?”顧鬱接過來,“和新娘認識得有兩禮拜了吧?”
“滾,”關小梨懟他,“打開看。”顧鬱打開摺疊的邀請函,看到了醒目的標題,用漢俄語寫了兩行——中俄繪畫藝術論壇。
他的指尖頓了下,合上邀請函,扔到關小梨身上,“又來?我看你真的是工資太高了。”關小梨沒説話,關了車頂燈。顧鬱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關小梨突然降下車窗,伸出手,手裏握着的還是那張邀請函。
“你別跟錢過不去啊,老大,”他很欠揍地揚了揚手裏的邀請函,“合同都簽了,你是翻譯組長啊,不記得了?”顧鬱猛然想起來,氣憤地指着他,“關小梨!你籤合同不問我的意見?不對,等會兒……今天那個什麼論壇的就是這個?”關小梨無辜地聳聳肩膀,“對啊,我簽完拿給你親自過目的,怎麼能怪我呢?”當時你丫本就沒説清楚好不好!老子還以為是坐在盒子裏噹噹同傳就完事兒了!還着急忙慌問演唱會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你個頭頂生瘡腳下
膿的骯髒心機王八羔子!!!
顧鬱拿他沒辦法,氣沖沖地接過邀請函,轉身往樓道走。
“早點兒睡啊,明天下午去論壇場地,晚上還有應酬。”關小梨向車窗外的背影喊道。
顧鬱沒回頭,伸手比了箇中指。關小梨笑了笑,發動車準備離開。雪地裏,燈光下,留下一串腳印。
顧鬱回到公寓,打開燈,把邀請函扔在桌上,下衣服洗澡,洗完澡又開始準備翻譯資料。
一直到深夜,他坐在冰涼的窗台上,倒了一杯茶,看着外面萬千燈火,在繁華的莫斯科,受着他
受過無數個的寂寥的夜晚。
現在的年輕人,在異國他鄉喝茶,可能也是很匪夷所思吧。可有什麼辦法呢?一直到離開了故鄉和故人,才慢慢學會品味他們愛過的味道。
他猶豫許久,還是打開了那張邀請函。在一長串中俄畫家的名字中,找到了他最悉的兩個字——簡橋。
從大學畢業後,他們沒有再見過面,你去你嚮往的城市,我過我憧憬的生活。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是現在這樣,畢竟過去,他們也曾想象過攜手並肩的漫長的未來。
既然緣分未盡,那就再見一面好了,畢竟顧鬱一直覺得,是簡橋欠他的,他為什麼要心虛。
簡橋……
顧鬱躺在牀上,關掉牀頭燈。在枕邊,放着一隻灰絨
穿着綠
衣的玩具小熊。
“簡開開,你想他嗎?”顧鬱問,問完了又捏着嗓子細聲細氣地回答,“他是誰呀?”
“你都忘掉他了,”顧鬱輕嘆一聲,“可我忘不了。”深夜,寂靜無聲,空蕩蕩的小公寓墜入了黑暗和寧謐。
作者有話要説:文案裏説的從大學校園到社會生活不是開玩笑,看,現在不就猝不及防地來了嘛……:-p☆、51顧鬱走到和主辦方溝通之後,來到大會議室,長長的走廊兩邊掛着藝術家寫真,他順着長廊一路看過去,最終停留在一個展板面前。
四周無人,斂聲屏息的溝通聲輕飄飄從廳外傳來。他伸手,悄悄撫上寫真展板。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眼眸清淡,温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