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他們往簡橋身上看,就會發現有另一個熾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總是跟在簡橋身旁的齊子瑞那麼毫不掩飾地微笑着,用極具侵略的幽深眼光看着別人。
低頭畫畫的簡橋從來不知道,總是以為是自己不討人喜歡,別人不願意接觸他,於是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地與眾人保持距離。
有一天,油畫班裏來了一個新同學,他的話比簡橋還少,格冷清得要命,就連名字都叫冷清。
這個男生長得很高,身材頎長,出去寫生的時候,總是揹着畫板走在隊伍最後面。
最開始察覺到不一樣,是因為簡橋總是會在路邊停一停,像是在等後面的人。
後面只有冷清。
這下輪到齊子瑞催促他了。他回過頭來,笑得人畜無害,温聲道:“簡橋,你怎麼走得這麼慢啊?”簡橋清淺一笑,搖搖頭。
時間一點一滴地淌,冷清一鳴驚人,繪畫的水平居然不比簡橋差,甚至可以説在簡橋之上。
他們兩人自然絡起來,一起去寫生,一起討論光影和透視。
油畫班裏的其他學生們都提着一口氣,終於在某一個陽光和煦的下午,那些他們遭遇過的事情發生了。
冷清發現自己畫板裏的作品都被撕成碎片,但他沒有吭聲,當着齊子瑞的面不改地把那些畫紙扔進垃圾桶,然後背上畫板跟上去,低聲叫了聲“簡橋”。
簡橋回過頭來,等他靠近,兩人並肩離開。
盯着他們的背影,齊子瑞坐在畫室裏,咬着水瓶的邊沿,掌心覆在瓶身上,冰涼的水汽凝結成水珠,從他的指尖滴落。
過了兩天,冷清的櫃子裏的顏料被打翻,灑得到處都是。
再然後,他的畫板裏出現了好幾張動物死狀的血腥照片。
三番五次之後,冷清終於忍無可忍,在一個晨光熹微的清早把那些照片扔在桌上,沉聲問:“誰幹的?”其實其他的同學都知道是誰,但沒人敢開口。
就連簡橋,也從不知道這些事因何而起。
一個寧靜的中午,畫室裏只剩下兩個人。
簡橋一如往常趴在桌上休息,齊子瑞坐在他對面,手肘撐在桌上,死死地盯着他一整個中午。
畫室外走近一個身影,一直到站到門口。齊子瑞轉頭看過去,朝冷清笑起來,梨渦淺淺,一臉温和,唯獨那雙眼裏的目不轉睛讓人骨悚然。
回想起來,這應當是他走向瘋狂的開端。
睡夢模糊中似乎有人在抱他,臂膀摟住他的身。齊子瑞
濛地睜開眼,忽然笑起來,“簡橋,你來了。”説完又去看牀頭的塑料花瓶,裏面
着幾枝新鮮的玫瑰花。
“嗯,”簡橋輕聲應他,小心地把他扶到牀上,給他蓋好被子,“睡吧。”深夜,房間裏光線昏沉,簡橋坐在牀邊撐着腦袋昏昏睡,黑暗裏唯獨齊子瑞還醒着,睜着眼睛盯着他一動不動。
回想起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此刻的他覺得自己像瘋了一樣,失去了心智,也沒了清醒。
自從齊子瑞知道關於簡明月的事情那一天,就開始抓住了簡橋第一個把柄。
每當簡橋稍微離他遠一點點,他就説:“簡橋,簡明月已經被你丟了,現在又該我了是不是?你就是要把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部丟掉是不是?”而這些時候,簡橋從來都是不善為自己辯解的,只能説出一句無力的“不是……”,然後滿懷內疚地回到他身邊。
齊子瑞向來是很得意的,他實在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簡橋最在意和最脆弱的東西。
後來終於等到了那一天,冷清因為心臟病服用了大量藥物,漸漸弱,離開北方到外地去上學。
齊子瑞一直告訴簡橋是冷清都是因為他才走的,他一直在做他最擅長的事情,那就是讓每一個生命中重要的人都漸漸遠走。
就像簡明月那樣,他會反覆地讓簡橋猜測,簡明月今天是不是還活着。
“子瑞,不要説了,”簡橋咬着嘴面
慘白,一遍遍地央求他,“子瑞,我求你……”那時的他渾然不知,其實這是簡橋最初的求救。
就從一句簡簡單單的“別説了”開始,這樣一句看上去再平常不過的制止。
在那些簡橋瀕臨崩潰還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時候,齊子瑞就走到他身旁,對他輕輕説:“簡橋,沒關係,我還在,你不會丟我的對不對?你永遠也不會。”在冷清剛到南方最落魄的時候,簡橋曾收到一個來自他的電話,但他並不知情,因為那已經被齊子瑞刪了聯繫人,變成一串冰冷的陌生號碼。
當時齊子瑞就在他身邊,狡黠一笑,説道:“這種從其它省市打來的號碼,通常都是騷擾電話,説不定還會竊取你的信息。”
“……哦。”簡橋沒多想,忙着畫畫就掛了電話。
這是他抓住的第二個把柄,是簡橋親手掛了冷清的電話,是簡橋讓冷清在這裏無路可走。
漸漸地,時間來到簡橋遇見顧鬱的這一年。
一開始齊子瑞沒有意識到這會是簡橋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但一旦意識到簡橋正被別人慢慢佔有,就再也掩藏不住自己心頭的侵略慾望。
他想要的很簡單,想要簡橋的一切都失去,想要他的全世界都瓦解,想要簡橋徹徹底底只屬於他一個人。
當全世界都知道顧千凡遺作被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