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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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沒再敲,直接打開門走了進來。
使人在崩潰中被迫起牀第一步——拉開窗簾!
易向涵走向窗邊,抓住牀簾往兩邊瀟灑地一拋,陽光傾,瞬間充盈了滿屋子的亮堂。
顧鬱皺眉,手臂一抬遮住了眼睛。
使人在崩潰中被迫起牀第二步——掀開被子!
易向涵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貼心地給他蓋得整整齊齊,然後一把掀開了,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使人在崩潰中被迫起牀第三步——製造響聲!
“顧小寶,都快十點了!起來吃早飯遛狗!”易向涵叫道,“作業做了嗎?家務幹了嗎?”顧鬱哭無淚,生無可戀地翻了個身,苦苦哀求道:“饒了我吧。”使人在崩潰的同時
到心靈
藉而主動起牀第四步——美食誘惑!
易向涵從廚房端來了一碗雞蛋羹,一份捲餅,香味頓時在整個房間裏招魂似的縈繞着。
顧鬱掙扎着坐了起來,扯了扯衣服,瞪瞪地下了牀,順着香味找到了書桌前,雙手顫顫巍巍地伸向早餐,易向涵一巴掌給他打了回去。
“先洗漱去!”易向涵沒留情,拿起捲餅咬了一口,端着盤子回到了廚房。
顧鬱時常會思索自己為何會淪落到今之慘象,他今
同樣思索了一番,從刷牙一直思索到換衣服,再到啃那個被易向涵咬了一口的捲餅,也沒有想明白。
簡橋從書包裏拿出作業,放到了顧鬱的書桌上,悄無聲息地默默回到了畫室。
顧鬱吃完早飯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發現了簡橋的作業本,翻開大致地看了看。
其實週末的作業他自己都還沒做,這一刻才突然發現這些天總是下課不久就找簡橋要作業,這種做法有多麼掃興且可惡,萬一別人在吃好的、玩遊戲、睡覺或者搞他偉大的創作呢?
不過仔細一回想,簡橋竟然幾乎每一次都很快把作業發了過來,而且錯誤越來越少,字寫得工工整整,看得出每一道題都是認真寫的。
舒牧是個國畫專業的學生,在時間協調上總是可以把畫畫放在第一位。不過簡橋就不一樣了,學習外語很費時間,尤其是俄語這種入門很難的變態語言,他竟然能夠做到兩者兼顧,並且達到毫不比舒牧差的地步。
顧鬱突然很好奇他的每一天都是怎麼度過的,會不會成天通宵不睡覺,或者一分一秒都不費,腦子裏永遠在想單詞和構圖。
他以後會做什麼呢?翻譯還是畫家?學外語對他的繪畫有什麼幫助?
他為什麼學外語?
為什麼上課常常發呆?發呆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又為什麼在學油畫多年的情況下來學國畫?
為什麼要叫“明月”?
為什麼每次來畫舟堂都翻看那些顧千凡放在休息室的報紙?
顧鬱關上簡橋的作業本,翻開自己的課本開始複習,腦子卻全都是剛才的問題。
嘖,真是個謎一般的男娃娃啊。
書還沒看一會兒就快到十一點了,顧鬱到廚房給大家做飯,蒸米切菜炒燒湯,一樣不落下。顧鬱邊做邊哼着歌,在心裏為自己讚歎無數次。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模樣輕狂,走路帶風姿態囂張,我顧小寶天下無雙!
簡橋畫完了畫已經有點兒餓了,他就坐在飯桌前等着餵食,沒過多久徐水藍也走了出來,挨着他坐下了。
“剛剛師父説,今天下午去畫展欣賞明月、學習舒牧,”徐水藍説,“我昨天去看了一眼,你畫得真好。”
“……啊,”簡橋有點兒尷尬,被當着面誇不知道該回些什麼,“謝謝。”去畫展?不過他自己昨天看了一整天,都看煩了,再過去也太費時間了。
“這次不用去爬山,顧鬱肯定很高興,”徐水藍笑了起來,“上次我聽大師姐説他特別怕高,以前跟他們出去,爬到一半就不行了。後來大家到山上寫生的時候,怕他找,就都在低點兒的地方畫。”
“他……”簡橋皺了皺眉頭,有些難以置信,“……怕高?”
“是啊,師姐還講了好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説他以前小時候,爬樹上玩結果下不來了,師父又忙沒注意,他就在樹上坐了一下午,給每隻鳥都取名字。”徐水藍説。
簡橋笑了笑,這個傻蛋,也太無聊了吧。
聊了幾句之後,他起身走到了廚房門口,輕悄悄打開門,看見顧鬱穿着圍裙在灶台前忙活。一邊忙還一邊唱,唱的都是些沒腦子的傻歌……不對,也不能這麼説,應該叫童真,畢竟他還唱到了他的童年神曲《數鴨子》。
“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顧鬱唱到一半突然沒了聲兒,端起湯勺喝了一口,點了點頭,此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好喝嗎?”顧鬱兩手一抖,差點兒沒拿穩湯勺。他回頭看了一眼,又舀了一勺湯,看向簡橋:“來一口?”簡橋遲疑了一瞬,走過去,低頭嚐了一口,很好喝,還透着鮮而不膩的香油味。他挨着顧鬱的手握住湯勺柄,傾斜了些,把湯喝完了,沉聲問道:“你放香菜了?”
“沒,”顧鬱拿了一個大湯碗,一勺一勺地往裏盛,“易向涵和趙覓山都不喜歡吃香菜。”
“今天下午大家要去看畫展,我就不去了,看夠了。”簡橋説。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