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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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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盒,點上一煙,煙草味混進了空氣,沉沉悶悶的。

簡橋跨過門檻,站在了他身旁,問:“什麼時候開始煙的?”冷清沒有直接回答,默然地了一口,飄忽的煙霧繚繞着他的指尖。他不回答,簡橋也就沒耐心再問下去,但他想知道答案。

“説話。”簡橋壓着子冷冷地開口。

他到底想聽的是代表着事實與過往的真話,還是一個讓他更加舒坦一些的心靈藉呢?冷清不明白,簡橋自己也不明白。

“離開你……們之後。”冷清説。

簡橋問:“三年了?”

“嗯。”冷清應聲道。

三年了。

被嗆人的煙味燻久了的麻木的官,終於有了一些不安與波瀾。

老朋友,別來無恙,整整三年了。

☆、14“我碰到陳方旭和他女朋友了!”顧鬱説,“就上次被欺負的那個女生!”

“……哦。”簡橋應了一聲。

“你們在幹嘛?”顧鬱看了看桌上的草稿紙,上邊兒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看不太明白。

簡橋看了一眼冷清,示意他回答顧鬱的問題,不過冷清沒回答什麼,把筆放好站了起來:“我先走了。”冷清一走,簡橋把紙筆收進書包,也站了起來:“我也走了。”顧鬱一臉問號,跟這兩個木頭説話為什麼這麼費勁?他跟着走出去,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回屋寫作業了。

時間嘩啦啦地奔騰,一通酣暢痛快的沖刷過後,還剩下背不完的單詞、寫不完的習題、畫不完的作品、睡不夠的懶覺。

很長一段時間,顧千凡都閉口不提小寶爸媽來找他的事情,他固然難以接受顧小寶離開他的生活,他也沒問顧鬱心裏有什麼想法。

不過顧鬱一天要暗示八百遍和顧老爺子生活在一起才是唯一的幸福,吃飯要説喜歡爺爺吃的清淡口味,買水果要挑兩個人都愛吃的青棗和芒果,就連出門也時不時借走老爺子心愛的遛狗專用小電驢。

也許這是他能給的僅有的安全了,雖然爺爺不問他怎麼想,但他不能什麼都不説。

畫舟堂的畫展在城裏行了一陣,剛好國慶放假,喜歡美術的來欣賞,不喜歡的來給朋友圈湊湊數。不過除了之前的那些作者們,半路殺出來一個明月,這件事兒確實引起了一些注意。

簡橋之前學油畫的師父氣急敗壞地問他為什麼不畫油畫了,記者們也頻頻猜測他的動機,就連他媽媽也打電話來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關於外界的聲音,簡橋不想理會,顧千凡也就為他擋得嚴嚴實實。真正的高手從來不博噱頭,只靠實力説話。

簡橋想起他的偶像老陳,一個從來不靠作品以外的東西獲取關注的真正的藝術家。他也在這座城市,一個人安靜地畫着。他長什麼樣子,聲音好不好聽,這些都很少人知道。那些在街上、河邊、山上,簡橋見過的揹着畫板的人,或者行匆匆的過路人,會不會其中就有他呢?

秋天真的來了,裹挾着冷風鑽過城裏的每一條街道。大家開始都穿上了長袖,太陽不再火辣辣地燒,雨後的空氣越來越涼了些。

簡橋和冷清常常來畫舟堂,待在顧千凡留給他們的小畫室裏。簡橋畫完了油畫,告別了之前的工作室,現在就成天往畫舟堂跑。

他和顧鬱也就成天出雙入對的,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形影不離,看着哥倆好似的。後來陳方旭問他,他就説了顧鬱是顧千凡的孫子,自己是“明月”。他知道了,楊佳晴也就理所當然地知道了,動了幾天之後開始頻繁地打探關於她的偶像舒牧的消息。

週五早上,簡橋和陳方旭一塊兒去吃飯,吃完了並肩往教學樓走,要路過一條一夜小雨過後濕漉漉的小路。

“待會兒上完外教課去吃海底撈嗎?”陳方旭問。

“跟誰?”簡橋問。

“就咱們宿舍啊。”陳方旭説。

簡橋笑了:“心真大。”陳方旭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哎呀無所謂啦,我知道你跟蔡哲關係不好,兄弟我肯定堅定表明立場站在你這邊兒。”簡橋疑惑:“是我站在你這邊兒所以才跟他鬧掰的好吧?”

“對對對,”陳方旭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女朋友從小就談戀愛,辣條橡皮大白兔,警告處罰請家長,颱風地震泥石,多少事兒一起過來了,什麼風沒見過,又不可能被搶走。”簡橋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説,但你還是多留個心眼。”

“好嘞,”陳方旭比了個ok的手勢,“所以你去不去吃海底撈?”

“不去,作業沒寫,還要畫畫,”簡橋説,“顧鬱還要等我。”陳方旭偏着頭,把腦袋靠在他肩上,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傷地説道:“你現在成天跟他玩了,我不是你的唯一了。”簡橋嘖了一聲,把他的腦袋扒拉開了:“滾蛋。”不過簡橋到教室的時候,顧鬱還沒到。他等了一會兒,等到早讀課開始了,顧鬱依舊沒有來。

他拿出手機,撥了“顧小寶”的電話,鈴聲第一次響的時候沒人接,他於是隔了幾分鐘之後再撥了一次。

鈴聲又響了起來,差一點兒又要走向無人接聽的忙音,電話突然打通了。

“……喂?”電話那頭慵懶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