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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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要死了。”
“説遺言吧。”簡橋説。
顧鬱伸手拍了拍旁邊的被子:“躺下,聽哥哥跟你徹夜長談。”
“我比你大71天。”簡橋説完,覺確實有點兒累了,於是
掉鞋襪和外套,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我睡不着,”顧鬱説,“你給我講個故事吧。”簡橋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氣不打一處來:“我半夜翻牆頂着冷風過來,你就讓我來講故事?”顧鬱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估計明天早上起不來牀了,於是説道:“明天不去上早讀了吧。”
“你之前説什麼來着?”簡橋拿出手機翻到媚娘和來福的對話框,一字一頓唸了出來,“大、爺、我、陪、你、上!”顧鬱一把抓過手機扔在了牀頭:“年輕人,尤其你這種藝術事業雙豐收的,要注意身體,凡事都要把健康放在第一位,這個睡眠啊,自然也是……”
“説正事兒。”簡橋毫無情地打斷他。
既然你這麼坦誠,那我也不客氣了,顧鬱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為什麼和蔡哲打架?”簡橋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沒説話。
“他惹你了是不是?行吧,”顧鬱自己説服了自己,“那你最近都夢到什麼了?”
“……靠,”簡橋低聲罵道,“誰跟你説這些的。”
“我不該知道嗎?”顧鬱問。
簡橋想了想:“你該知道嗎?”
“如果我算是你的朋友,就該知道,”顧鬱説,“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簡橋聽到這句話,沒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顧鬱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雖然話聽起來很麻,但他卻説得無比認真。
“你和冷清為什麼不説話?”顧鬱又問。
簡橋被他一問接一問的連環奪命提問搞得心亂如麻,他皺眉道:“這麼多問題,我回答哪一個?”
“挑個喜歡的吧,”顧鬱説道,在簡橋開口之前補充道,“不喜歡也得説。”簡橋嘆了口氣:“就做噩夢啊,你從小到大沒做過噩夢麼?”
“地震海嘯,恐龍追尾,深夜跳樓,跑步摔斷腿,都夢到過,”顧鬱説,“可我不説夢話。”簡橋默然。
“深夜最適合説秘密了,”顧鬱説,“你説出來,也許心裏會好受點兒。”簡橋嘖了一聲:“矯情。”為什麼覺簡橋一點兒都不相信他呢?顧鬱心裏有點兒空落落的失望,難道他們朝夕相處幾個月,還如同陌生人嗎?
“我很怕高,一到高的地方就頭暈,所以遊樂場那些高空項目我都不敢去試,”顧鬱説道,“該你了,一個換一個。”簡橋無語:“你這算哪門子秘密啊?那我也可以説我討厭芥末味兒。”
“不滿意啊?明月大大耍大牌嘍——”顧鬱喊道。
“神經。”簡橋懶得理他。
顧鬱想了想,換了一個稍微走心一點兒的:“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所以每次看見肯德基的親子套餐我都很羨慕,我總覺得可以去吃那個套餐的小孩都是比我幸福的人。”簡橋沉默了一會兒,伸手了
他的頭髮。
“別光摸,説啊,”顧鬱説,“該你了。”簡橋收回了手,他無聲地想了半晌。説什麼呢?要不要告訴他呢?就算告訴了……簡橋,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畏手畏腳的,説個秘密能少塊嗎?
他心一橫,説道:“我是因為冷清才離開油畫班來這兒的。”
“只因為他?”顧鬱問。
“嗯,”簡橋點點頭,笑了笑,重複他的話道,“只因為他。”顧鬱有點兒愣神,原來他的猜測是真的,簡橋真的喜歡冷清,或者説,曾經喜歡過。
“以前在油畫班,你不快樂嗎?”顧鬱問。
房間很安靜,在一片昏暗之中,簡橋被他的問題拉回到了一年前,他偏過了頭,舒了一口氣。
“當然……不快樂啊,”簡橋輕聲説,“不然我怎麼能説走就走呢。”顧鬱往他這邊蹭了些,伸出胳膊一把抱住了他,腦袋埋在他肩膀旁邊,身上暖乎乎的。
“哎!”簡橋叫了一聲,這個動作實在太過親密,他被這麼一抱,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條件反地迅速推開他,“顧鬱你是不是有病啊!”顧鬱沒鬆手,反倒摟得更緊了些,柔順的頭髮落在簡橋的頸窩上,癢酥酥的,他悶悶地説:“我想爺爺了。”這聲音一出,軟軟糯糯像個小孩兒似的,簡橋竟然有點兒不忍心推開他了,問道:“不是明天就回來了嗎?”
“現在就想!”顧鬱爭辯道。
“……好吧好吧,”簡橋無可奈何,生死看淡,“隨便你。”
“你唱個歌吧。”顧鬱説。
“你就是有病。”簡橋總算看明白了,這孩子病得不輕,得治。
“就你的手機鈴聲。”顧鬱説,“鴨之歌。”
“那叫《數鴨子》。”簡橋糾正道。
“快唱。”顧鬱説。
“我不。”簡橋拒絕。
顧鬱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説:“以前還在的時候,就給我唱兒歌哄我睡覺,
最疼我了……”
“你別在這兒賣慘,多大的人了,”簡橋和他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敗下陣來,要死不活地唱道,“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羣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