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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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燕璣厚着臉皮笑道。
“哦,這話若是有機會,本王會轉告給卿小學弟的。”燕璣:“……”説出來誰會信吶!堂堂混世魔王燕十三居然要乖乖地歸一個第一年的小學弟管着?!
葉謀人還在繼續:“你要點臉吧,燕十三。人家小學弟天天把自己洗乾淨了爬牆來給你暖被窩,隔三岔五還翻牆出去給你帶些可口的吃食,還要給你洗衣服補衣服疊被子把你挑食不吃的菜挑走吃掉,省得你被掌管食堂的教頭給揪出去受罰……我瞧着都要嫉妒了,你到底是來讀書還是來談戀愛的?”燕璣不假思索道:“來談戀愛的。”
“……”葉謀人,“當我沒問。”他不知道燕璣是認真的在説這些話,就像他不知道燕璣已經是兩世為人,該學的不該學的東西,燕璣早就在上一輩子學得差不多了。現在的燕璣待在南府,其實是為了培養南府的後生同學,也是為了支撐起將來的南府。
獨木難成林。
燕璣很清楚即便是自己竭盡全力,整個世界的走向也未必會如同他所設想的那樣走下去。他必須做好兩手的準備,避免出現不可挽回的情況。
葉謀人想了想:“雖然鄭重再三囑託我不要跟你説他給你送錦囊的時候哭出來了,但是我看遍南府,發現只有你可以跟我分享這種微妙的幽默了。”燕璣:“好歹他也跟我睡了一年多,算兄弟了。”葉謀人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只好轉了轉自己的油紙傘。
這他媽的説的是人話呢嗎?!
鄭重要是在這裏怕是能夠直接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轉頭就往爭鳴湖裏跳下去!
“你的小朋友沒來送你呢。”葉謀人到底還是説出了這句話,“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燕璣將鄭重給他的錦囊受好,掉頭便走。
“不説了,再説兩句就要趕不上輪船了。”燕璣就這麼走了。
南府沒有一個人去碼頭上送他,但是很多人都在暗地裏立於高閣之上觀望着。
徐教頭的心裏還有些心結,更何況他的課也不湊巧,倒是不能夠來送燕璣一程。而老校長則是乾脆忘記了這件事情,沒有及時出現。教授過燕璣的其他教頭與塾師跟燕璣的關係也都是淡淡的,談不上匆匆忙忙來送燕璣這個學生一回。
有理由有時間來送燕璣的人,比如説鄭重,早就在宿舍裏偷偷摸摸地哭得不成樣子了。以至於肖寒不得不翹課來安自己的長官,雖然他其實很煩,並且把鄭重在心底罵了個狗血淋頭。
江河入海,頭漫漫,雪白的
花一朵接着一朵,波峯波谷此起彼伏。
從南府回老燕城的路遠,燕璣得要早些上路才行。羅敬倒是不急,他打算等年關近了再回去,暗地裏也打算着避一避燕璣這個混世大魔王回老燕城的風頭。
燕梧桐嫌棄海風的腥氣,早早地回了船艙裏。
只留下燕璣一個人站在輪船的甲板上,微微有些走神。
這一次他可不是不告而別,他是跟卿尚德説了的。可是,卿尚德還是要在這裏待着,等到第一年的學生放假了,他才可以離開南府學堂。
燕璣不想讓卿尚德失去南府學子的身份,儘管他不是真正的對世界一無所知的少年了,但是南府學子的身份拿出來,後還是會有一定的好處的。
至少,比起沒什麼底藴的雲洲學堂,以貴族子弟為主的燕城學堂,以及帝國矛頭對準直接滅除的西府學堂,後世的南府學堂無數的寒門學子直接用他們並不結實的肩膀撐起了半片大周的殘損江山。
不管這幾年南府究竟落魄成了一個什麼樣子,燕璣都很清楚,他所見過的那個亂世裏,百年南府的數萬學子才是大周的脊樑。
“我是不是……”燕璣知道自己這一去,不要説他爹燕王,哪怕是燕城裏的那位陛下也未必會輕而易舉地放他回來南府就學。這才是他一直以來隱瞞自己真實身份的主要原因,他很清楚,若是自己的身份暴了,將會面對着何等不利的局面。
燕王是如今這位皇帝陛下唯一的師長,少年探花及第,風得意受命教導曾經的太子殿下。可惜當年的中宮不穩,燕王也跟着小小的太子殿下顛沛
離,直到十幾年前有一羣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扯起了護國的大旗,帝位
替完成,方才換得了如今的權柄喧天。
也正是因為皇帝給燕王的權柄太過盛大了,所以燕璣不能夠做任何一件事情來手朝政,甚至連表現出一星半點的聰穎也是容易遭受猜忌的。
唯一有些奇怪的倒不是這些,反而是皇帝陛下對於燕璣的態度。
燕十三縱橫老燕城十餘年,混不吝的事情做得海了去了,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獲得一次降罪——這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燕王世子所能夠説得通的。
風拂過燕璣略長的額髮,他正在出神,卻不防一個回頭撞進了温熱的懷抱之中。
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將燕璣瞞得那麼好的。
“燕哥哥,想我麼?”至今為止,也就只有卿尚德一人能夠憑藉着爐火純青的功夫在燕璣的身邊悄悄地靠近罷了。
“想死了。”燕璣笑了起來,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我差點兒就以為你是真的要在學堂裏呆到畢業呢。”卿尚德抱着燕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