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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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那麼遠。”
“別騙了,像你這種做大事業的老闆,未來老早都計劃好…啊!我輸了,雪恨不是在你計劃內,是計劃外,你只是要她做婦情,那拖油瓶怎麼辦?”趙君皓順勢一推,“正好你可以要回去。”文濤僵住了,似乎這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倒教他手足無措。
沒一會兒,侍者送來正餐,噼哩啪啦的油爆聲,如同文濤的心情,七上八下地。
倒是趙君皓的嘴角隱泛一個微笑,炫耀着反敗為勝的快樂。
食之無味後,文濤遊説地:“雪恨很愛紹文的,你應該要愛烏及屋。”
“你今天不是來要紹文的嗎?怎麼我一説給你,你反而不要了?”
“我遊手好閒的,孩子跟我會吃苦,總之,牛排太好吃了,我剛才是餓暈了,現在吃飽了,腦袋也清楚了,所以我決定不強要紹文了。”一臉良心發現的誠懇。
趙君皓攪動剛端來的咖啡,熱煙往天花板昇華,到了上面什麼也沒有。
“以後,紹文問他的爸爸是誰,雪恨甚至可以説是子銀行的捐贈者遺愛人世的偉大貢獻。”文濤努力扳回劣勢。
“我是不是該起立鼓掌?”意思是:戲落幕了嗎?
“還好,我話還沒説完。”文濤寡廉地:“從子銀行取貨,也該付手續費的。”
“説來説去,你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有吃又要有拿的。”
“早到了打開天窗説亮話的時候,沒錯,為了兒子好,我想把他賣給你。”
“想做人口販子,也要有貨在手上才行,你拿什麼賣給我?更何況紹文自始至終都是雪恨一個人的。”趙君皓厲聲。
文濤狗急跳牆,“你最好小心點,我會找黑道來擺平咱們之間的恩怨。”
“恐怕你連付給黑道的頭期款都拿不出來吧!”
“姓趙的,咱們後會有期。”桌子一拍,咖啡杯不經震的倒了下去,黑體潑了趙君皓的褲子像
濕一般,因為燙,他跳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驚呼,罪魁禍首已如青煙溜走。
牛小凡趕來餐廳時,與文濤面擦肩而過,當時他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等到服務生蜂擁地追了出去,他才明白怎麼一回事,只不過為時已晚。
一五o一室,趙君皓點燃一煙,想藉尼古丁的味道松馳一下,就像在打越戰時的老美,每出征一次,把命撿回來之後,總是需要大麻犒賞勞苦功高的神經。
片刻,他們兩人僅顧着雲吐霧,各懷心事。
一煙
完,牛小凡就開門見山:“那個人是誰?居然想害你絕子絕孫!”趙君皓含蓄地:“不認識,一場誤會。”
“和柳雪恨有關嗎?”見瞞不過他那如狗的鼻子,趙君皓招認地:“她的過去式。”
“不,他來找你,就該是現在式。”牛小凡神情緊張地:“完了!你和柳雪恨舊情復燃了,是不是?”趙君皓出燦爛如陽光的笑:“託你的福,讓我茅
頓開。”牛小凡嚴懲地:“該死的大嘴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趙君皓一邊風涼地:“打爛了,醫藥費我出,當是
謝它牽紅線的獎金。”如果教堂的鐘聲能如此敲響,趙君皓心想,小凡這大恩人,到時候媒人和男儐相雙份禮,準是他一人包辦無疑。
牛小凡心冷了一半,“他來做什麼?”
“失業要錢。”
“你給了?”
“我又不是中央銀行的印鈔機。”謝天謝地,“他憑什麼勒索你?”
“以他是雪恨孩子的爸爸,要我出錢買斷他們父子關係。”
“荒謬。”
“這年頭,推女兒到火坑,打殘兒子做丐童,都不是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