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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無情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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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無情殺戮南星城中只有不到五百人的預備隊了,當他們現東面的騷動支援過來時,正好撞上了秦衝的騎兵隊,在鐵無情的衝擊下,他們象綿羊一般的脆弱,一時間,肢體橫飛、哀叫連天,一團接着一團的血霧爆開,他們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讓騎兵隊的度稍微減慢了些。

更多的步兵看到前面衝過來的是騎兵隊,本能的躲在兩側,可惜騎兵隊兩側的騎兵揮舞着刺槍,不停擊着,藉着馬,刺槍每一輪動,都會有數個宜州士兵象滾地葫蘆般栽倒在地。

倖存的士兵或裝死或躺在街角呻,秦衝的騎兵隊雖然衝過去了,但沒等他們做出逃或者躲的選擇,揮舞着木、瓦刀的民夫義勇軍卻衝了上來,又是一輪毆擊。

城破了…城破了…南星城內四處都響起了驚慌的叫喊聲,守在西城城樓上的餘楚傑三位統領一齊顫了一下,正前方,南星城上的弓箭手已經被箭樓上飛出的箭矢不起頭來,他們一直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本就無法還擊,而在下面,無數的士兵已經用木板鋪過了護城河,把一架架雲梯立在城牆邊,西面的城牆失守也只是眨眼間的事。

在錢不離的訓練下,福州箭營的弓箭手已經非常正規化了,箭矢想揮最大的威力關鍵就在於節奏!錢不離把號令分為兩種,一種是集、一種是連。集正是姬周國的弓箭手原本地攻擊方法,就是指所有的弓箭手一起開弓箭,而連則是讓箭營的弓箭手自動分成三批,前面的弓箭手箭矢的時候,第二排的弓箭手已經拉開了弓,而第三排的弓箭手則把箭矢放在弓弦上準備,隨後第一排退到第三排。第二、第三排向前頂。

長時間地訓練下,箭營的弓箭手配合得相當默契了。每一排弓箭手地動作都如行雲水般、自然而緊湊!從他們開始進攻以來,箭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宜州軍已經習慣了先躲避對方的箭雨,等箭雨停歇時再全體站起來反擊的訓練,可是在福州軍的箭雨下,他們訓練出來的經驗就顯得非常可笑了,偶有不顧一切站起身的弓箭手馬上就會被倒,就連近在眼前的雲梯。他們也不敢伸手去推。

城頭上數十個油鍋還在燃燒,一堆又一堆滾木擂石擺在那裏,卻無人去動,除了城垛處箭矢難及地地方還安全外,四百餘米的城牆上全處於福州軍的攻擊範圍內,沒有人敢站起來找死。

在這四百米的城牆上,一共有四個城樓,其中兩個做出反擊之後。就被集中火力的投石車砸塌,另一個則被錢不離的親衞弩箭集啞了,而餘楚傑等人躲的城樓自始至終也沒有過一箭一彈。望着底下已經裝好了石彈,準備卻又保持沉默的投石車,餘楚傑等人知道,只要自己這個城樓稍有舉動。馬上就會有數顆石彈飛到他們頭頂。

錢不離有着和這個世界地戰術風格迥然不同的概念,如果一場戰鬥,己方佔了優勢,能在大戰半個小時之後獲勝,錢不離就要想方設法在數分鐘之內結束戰鬥!用雙方的弓箭手來説,如果南星城上的弓箭手能和福州軍弓箭手對的話,他們的戰術可以讓他們從此刻開始一直對到天亮,這是整個大6地作戰風格,講究的是持久、留有餘地;而錢不離的弓箭手則不然,如此瘋狂的箭雨只能維續不長時間。時間過去之後。就算箭營的弓箭手還有幾分力氣拉弓,隨身攜帶的箭矢也完了。

錢不離主張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強大的攻擊覆蓋敵軍、閃電作戰!半個小時能打勝的仗在數分鐘內完成。就是讓士兵們把所有地力氣都爆出來,把半個小時能揮出地攻擊在數分鐘之內出來。攻擊是無需防守的,至少,錢不離絕不會在攻擊地時候還留有餘地,這是一種極度瘋狂的戰術,也是讓這個大6的將軍無法理解、又大吃其虧的戰術。

南星城上的守軍不算民夫還有四千左右的士兵,餘楚傑等人從福州軍的動態上判斷出西門是福州軍的主攻目標,所以在一段城牆上沒有民夫,全是正規軍的士兵。可惜在福州軍的狂攻下,正規軍和民夫沒有什麼區別,近千人都被在母牆的城垛下,抬不起頭,還有近兩千人惶恐的站在子牆上,如果他們想支援母牆,只需快跑幾步、通過十幾層的台階就能衝上去,但望着頭頂上空連綿不絕的箭雨,誰也不敢衝上去。

偶有幾個膽大心急的士兵舉着巨盾跑上台階,剛一頭就會成為數十個福州軍弓箭手集的目標,縱使他們把自己護得嚴嚴實實的,幾十箭矢帶來的勁道也會讓他們倒栽回台階下。

胡文新怒火上湧,他可以接受失敗的命運,以前他也敗過,但今天敗得太窩囊了,當對方用弩箭進攻的時候,他命令士兵們都躲到城垛下,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誰知這一躲就陷入了被動,到現在雲梯都擺在了城頭,他們的弓箭手還沒有做出一次有效的還擊!

五面戰鼓正立在城樓不遠處的地方,七、八個鼓手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中,福州軍第二輪弩箭把這些來不及躲藏的鼓手全部死了,在這戰場靠自己的喊聲指揮是不可能,胡文新突然想起城樓中還有一面小戰鼓,他長了一口氣,撿起扔在地上的鼓錘,緩緩吹了吹鼓面上的灰塵,南星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生過戰事了,胡文新先大喝一聲:“諸軍聽我號令!”旋即,胡文新敲響了戰鼓。

南星城城頭上的弓箭手按照鼓聲地命令。一起站了起來,可惜沒等他們拉開弓,就被面飛來的箭矢奪去了上百人的生命,緊接着,福州軍第二排已經把弓弦拉滿的弓箭手踏前一步,搶先起了進攻,南星城的弓箭手又被倒了一排。

箭樓中早已準備好、半蹲在前面的巨盾手一齊立起了盾牌。把箭樓的前側護得密不透風。

南星城上地弓箭手出的箭矢大多都在了巨盾上,這是一輪付出了巨大代價卻徒勞無功地還擊。間或有聰明的弓箭手想箭樓的側翼,卻見箭樓側面是一層黑糊糊的東西,把裏面擋得風雨不透,他們不由得一呆。

箭樓上第三排的弓箭手已經如永遠不停的水線一般,站在了第一排,和剛才不同,他們向前踏步的同時出了一聲低喝。而他們身前半蹲地巨盾手聽到喝聲,一起把手中的巨盾向前推去,上方出了空隙,鋭的弓箭手們藉着那空隙出了代表着死亡的箭矢。

巨盾緊接着立起,下一排弓箭手踏上、低喝,巨盾傾斜,再立起,和剛才弓箭手的連一樣。只不過加入了巨盾手的作,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和諧,一排箭樓,猶如一台龐大的機械,按照一個永恆的旋律在不停地運轉,眾福州軍之間的配合顯得無比的緊湊!

從城樓上觀看的餘楚傑和黃立平到一陣骨悚然。餘楚傑從服兵役開始,見識過三個國家的軍陣,但他從來沒有見過福州軍這樣的軍陣!福州軍地動作太整齊了,整齊到了給他一種優美、和諧的覺,可就在這優美、和諧中,他分明還能體驗到沖天般猙獰的殺意。

黃立平突然伸手拉住了餘楚傑,喝道:“走!”黃立平看到城下的投石車都在緩緩移動方位,正在向自己的城樓瞄準,顯然福州軍已經清了戰鼓聲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

嗵…嗵…投石車對準城樓開始投了,比投石車還要快一步的。是錢不離的親衞。他們用連弩瞄準了城樓的孔,一排弩箭就了進去。

餘楚傑被黃立平拉了一把。他剛抬起頭,就被一支從孔飛進來的弩箭穿了肩膀,距離太近,餘楚傑身上地鎧甲無法抵消箭矢地勁道,他不由出了一聲痛苦的呻,旋即又到一陣後怕,要不是黃立平拉他一把、告訴他走地話,這弩箭毫無疑問會穿他的頭。而胡文新還站在戰鼓旁,雙眼血紅敲動着戰鼓,他的位置是孔的死角,弩箭無法傷到他。

一石彈落在了城樓的後面,卻正好砸中了站在子牆上的士兵,當時就被砸倒了一片,而其餘的石彈都砸到了城樓上,城樓在轟響中坍塌了一半,大塊的、小塊的石頭紛紛揚揚砸了下來,幸好城樓下沒有福州兵,沒有任何傷亡。

胡文新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裏,創造了一個奇蹟,他居然沒有受傷,兀自不管不顧在敲動着戰鼓,其實南星城城頭上和福州軍對的弓箭手已經所剩無幾了,聰明些的早都重新趴在城垛下,再不敢冒頭了,胡文新現在已經不是在為指揮士兵們而敲響戰鼓,從詩人的角度來説,他在為自己而敲,為自己的尊嚴而敲。

城樓已經半坍塌了,胡文新的身影在了外邊,又一排箭矢飛來,最先到胡文新的一支弩箭象毒蛇一般,正入胡文新的脖頸,隨後把胡文新的脖頸牢牢的釘在了牆上,接着其餘的箭矢把胡文新成了一隻刺蝟,胡文新到死也沒有放開鼓錘,依然保持着怒目圓睜的樣子。

在石彈擊中城樓之前,黃立平和餘楚傑已經滾出了城樓,這裏一定要用滾的,想跑出去肯定會成為箭靶。黃立平到沒什麼,餘楚傑不由出了慘叫聲,弩箭還穿在他的肩膀上,這一滾動不亞於受了一次重刑。

“餘統領,我們…投降吧。”黃立平苦笑着説道,趴在地上的他正好頭衝着城樓,清清楚楚看見了胡文新被死的過程,他再沒有抵抗之心了。現在地宜州軍本就是被人壓着打,覆沒是早晚的事。

“聽…黃統領的。”餘楚傑咬牙説道,他咬牙倒不是覺自己受到多少委屈,而是肩膀上的傷處實在疼得厲害。

站在子牆上的宜州軍亂了起來,秦衝帶領的騎兵隊已經緩步衝了上來,之所以沒有太靠近,是不想被己方過城牆的矢所誤傷。但他們地出現無疑給了宜州軍最後一擊,整個宜州軍不受將官控制的亂成了一團。前面擋不住,後面又被人抄了後路,再勇猛地人也會心慌的。

“投降!降旗…”趴在地上的黃立平大喊了一聲,他的眼眶濕潤起來,投降對每一個軍人來説都是莫大的屈辱,但是在屈辱和死亡之間,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黃立平的命令真是深得人心。本已惶恐不安地士兵們突然振奮起來,距離旗杆近的士兵連忙爬過去,用長劍亡命般劈砍着旗杆,南星城頭,一面又一面旗杆倒在了地上,站在子牆上的士兵當時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紛紛跪倒在地上,扔掉了武器。

站在本陣中觀戰的任帥長長吐了口氣。緩緩説道:“上城!”鼓點生了變化,早已準備好的士兵們一擁而上,沿着雲梯向上爬去,南星城西城的城門已經被毀壞了,千斤閘可不是一時半刻能拉起來的,從雲梯上爬上去才是正道。

“星朗。你看我的毒龍旅怎麼樣?”正在後陣中觀戰地錢不離微笑着説道,他的語氣中不無炫耀的意思。杜兵的騎兵隊和任帥的第一團,凝聚了錢不離的心血,他當然希望能得到別人地肯定。

“厲害!太厲害了!”鄭星朗由衷的説道:“大人,不過…毒龍旅的戰術雖然犀利,但很難持久,而且…”説到這裏,鄭星朗不由得苦笑一聲,這種戰術損耗太大了吧?鄭星朗的作戰經驗可謂豐富之極,不管是他遇到的敵人。還是他手下的軍隊。在不可能殺傷敵人的時候,是不會空箭的。那都是錢啊!但是錢不離的箭營卻在敵軍都躲在城垛之下的時候,依然持續不停地連,就好似敵軍馬上會站起來一樣,這種戰術鄭星朗頭一次見到。看了這場戰鬥,鄭星朗隱隱悟到了什麼,卻又説不出來,畢竟錢不離得自另一個世界地見解遠遠出了鄭星朗的理解範疇。

“我知道你想説什麼。”錢不離呵呵一笑:“你是説,箭矢地損耗太大了吧?”

“不錯。”鄭星朗點了點頭,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錢不離箭營的弓箭手每人都攜帶四隻箭囊,而輜重中攜帶的箭矢都快比上夾脊關軍庫常備箭矢的數量了。

“呵呵,等打完仗你就知道了,這幫小子因為搶箭互相之間沒少打架。”錢不離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大人,這怎麼説?”鄭星朗好奇的問道。

“星朗,我問你,打造一支箭矢需要花費多少錢?”

“嗯…大概需要二十五個銅幣。”鄭星朗略一沉回道。

“打掃戰場的時候,箭營的士兵可以四處搜尋散落的箭矢,如果他們把箭修好,檢驗合格,就可以從軍需官那裏領取三枚銅幣。你想想,只要他們修好一百支箭矢,就能賺到三枚銀幣了,而他們每個月的餉錢才兩枚銀幣,他們會不盡心麼?”錢不離嘴角上揚:“而我,卻可以從他們手中以三枚銅幣的價錢購買箭矢,這是兩利的好事啊!”

“可是…這不是不務正業了麼?”鄭星朗有些無法理解。

“你説錯了。”錢不離搖了搖頭:“該訓練的時候就照常訓練,這是絕不會耽誤的。將士們大多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讓他們閒着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事,倒不如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利用業餘時間搞第二產業…我是説他們也想賺錢,而且我這裏也輕鬆,省得賈天祥伯爵大人成天和我愁眉苦臉的。”鄭星朗想了一會,突然笑出了聲:“大人,您的箭營那麼拼命的箭,不是為了多些,然後能多撿回來箭矢賺錢吧?”錢不離大笑起來:“我的箭營可是毒龍旅最鋭的士兵了,鼓起而、鼓變而止,這是軍令,沒人敢違抗。”鄭星朗仔細想着錢不離的話,默然不語。

“其實姬周**制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錢不離看了看鄭星朗間的長劍:“就説這長劍吧,長劍並不利於在馬上拼殺,可惜我們的軍匠太少了,要不然我會把所有士兵們的長劍都換掉。”

“換成什麼?”鄭星朗好奇的問道。

“換成…馬刀!”錢不離想起了他那個世界兇名昭著的哥薩克騎兵,在那火器已經免費的年代,哥薩克依然能殺出赫赫名聲,絕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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