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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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就傳了出來。莊王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老王妃將宣韶叫了過去,見他面上並沒有頹廢之,不由得放了心,軟語安
他道:“身為朝臣,仕途就免不了跌跌撞撞,你還年輕,用不着
之過急。如今既然沒了差事,便就當是韜光養晦在家裏好好歇歇。”想了想,老王妃見周圍只有自己幾個近侍,沒有外人,便小聲道:“你如今,也不止是為朝廷做事才是正事。你與三娘成親近一年,卻是聚少離多,這些
子更是公務繁忙,夫
兩人當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打算打算。祖母還等着抱曾孫子呢。”老王妃一席話,説的旁邊伺候的人也不由得捂嘴偷笑。老王妃想着夫
兩人現在還沒有懷上,又聽説宣韶在外頭每
都有許多的公務要忙,以為宣韶是在外頭累着了,所以回到家裏無心別的事情。其實她還巴不得宣韶能閒些
子,放鬆放鬆,畢竟在老人家心裏,還是生兒子這種大事情最重要。
至於宣韶被撤職削爵一事,老王妃還真沒有放在心上。當年宣韶的父親為什麼而死的,別人不知道,宣家的人可都知道。身為宣信唯一的兒子,太后和皇上都心理有數,絕對會厚待她這個孫兒。加上宣韶向來也是個有本事的,又不是扶不上的阿斗,所以老王妃全當這次是皇帝給宣韶放假。
宣韶聞言面不改的應了,又聽老王妃細細叮囑了他幾句,便退了出來。
姜氏那裏也沒有説什麼,兒子有沒有出息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只要他活的好好的姜氏就滿意了。要求向來就不高。
倒是惠蘭縣主那邊聽到消息之後高興的不行,三娘之前有鎮國將軍夫人的分位在身。宣韶若是沒有了爵位,那三娘也就是一介民婦。這樣的身份又怎麼能管理莊王府的內院?還想要壓了她的母親郡王妃和她這個郡主一頭,簡直是痴心妄想。
於是惠蘭縣主的心情便越發好了起來,加上少了一個總是在她背後如惡靈一般盯着的申嬤嬤。惠蘭縣主覺得以前那些黴運終於要離她而去了,好子就要來了。
只是因為害怕老王妃再給她請個如同申嬤嬤那般的嬤嬤來叫她規矩,她也不敢太過放肆,平裏在外頭還是很注意規矩的。老王妃看着。便也沒有再提出要給她再找個嬤嬤來的話。
只是等了幾,惠蘭縣主卻沒有見老王妃將三孃的管家權利收回去,放了她孃親出來,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在老王妃身邊的張嬤嬤那裏打探了一番。卻原來皇帝那邊要奪爵的聖旨一直也沒有下到宗人府那邊,宗人府也像是沒有這麼一回事一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情就像是被人給遺忘了。讓惠蘭縣主氣恨不已。
這一,惠蘭縣主正在屋子裏試她最近新作的幾件冬衣。因為天氣冷了穿的厚實,惠蘭縣主為了掩飾自己有些走形了的身材,特意挑了幾身像是深紫,大紅,寶藍等顏
厚重的布料。只是因為她又要在大衣裳裏面鑲些貴重的皮
,所以衣服一上身,便顯得臃腫的像是一頭熊。
惠蘭縣主憤憤的將一身暗紫繡金蝶領口與袖口都
出了雪白狐狸
的長襖給扔到了暖炕上。
正在幫她做繡活兒的菊兒忙起身上前道:“縣主,怎麼了?那身衣裳很好看啊。”惠蘭縣主瞥了一眼那些新作的衣裳。她就只對那一件大紅刻絲內的披風滿意,瞪着菊兒道:“你知道什麼好看不好看的!都給我放到箱子裏頭去,等會兒再給我去請了雲想樓的裁縫來。”更是小聲罵道。
“那個惡婆子真是陰險狠毒,竟然在王家那個女人的慫恿下這般折騰我,當初就應該代了柳夢成將她千刀萬剮了才
恨。”一邊收拾着衣裳的菊兒卻是有些猶豫地勸道:“縣主,您這個月的月例已經都用來做了這些衣裳了。還是算了吧。”莊王府裏主子奴才們的四季衣裳都有定例,若是想要額外添,便要自己使銀子。以前郡王妃當家的時候,只要惠蘭縣主喜歡,一
做三身都由着她去,用的自然還是公中的銀子。
現在三娘當了家,自然就沒有那便利了。
惠蘭縣主聞言皺眉。她對錢物還是沒有太大的概念,郡王妃當家的時候,從未為自己的用度心過。所以上次她要做衣裳的時候,管事來告訴她要另外使銀子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三娘故意為難她,後來問清楚了才曉得這是王府的規矩。
因為申嬤嬤當時還在,她也不敢説什麼。只讓人去她母親原來住的院子的箱籠裏裏找了幾匹合意的布匹和皮,又花了自己的銀子,讓雲想樓的人進來給她量身。好在她每年有縣主的供奉還有府裏的月例,平
裏也不用自己花什麼銀子,就連申嬤嬤給她加餐,也是三娘特批了從公中出的錢,因此也不將這點小錢放在心上。
“本郡主還缺銀子嗎?”她記得她還有不少銀子的,以前都是給丫鬟收着,並沒有怎麼在意。
菊兒那裏還收着些惠蘭縣主幾百兩的銀子,做衣裳是夠了的,只是她想着今時不比往,郡王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縣主要花銀子的地方多着了,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的。畢竟以前郡王妃在的時候,姜夫人關雎院那邊的份例基本上都是給惠蘭縣主用了。如今大少夫人當了家,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了。
只是看着惠蘭縣主的樣子,菊兒也知道自己説什麼她都聽不進去,最後也只能暗自嘆息,順從的應下了。她容貌雖然鄙,卻是個細心又識時務的丫頭,不然也不能得了惠蘭縣主的信任。
惠蘭縣主見菊兒將暖炕上的衣裳都收到了箱籠裏,便打發她去原本郡王妃住的院子裏去尋衣料子。菊兒應聲出去了,不想沒有多久便又回來了。
惠蘭縣主正想找人去把姚悦容叫過來説話,見菊兒回來了便有些不高興:“不是叫你去找料子麼!難不成我花自己母親的嫁妝還有人攔着?”菊兒忙道:“不是,不是,是惠安郡主派人來給縣主捎了一封信。”説着便將手中的信箋呈了上來。
在惠蘭縣主以前沒有足的時候,和惠安郡主的聯繫是很緊密的。兩人之間隔三差五的派人傳話傳信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最近因為惠蘭縣主
足便少了些往來。不過門房的婆子還是不敢得罪禮親王府的人,見來人説是禮親王府惠安郡主的信,便讓人送了進來。
惠蘭縣主接了信,擺手道:“行了。出去吧。”菊兒又退下了,惠蘭縣主將信拆了,開始有些漫不經心,之後卻是突然來了神,面上極為有興致的看了起來,一目十行,很快就將信看完了。
惠蘭縣主坐在炕上。嘴角笑意越來越濃:“王三娘,我看你再囂張!這次本縣主就讓你不得好死!”而正當惠蘭縣主滿心惡毒的在打着主意的時候,三娘那邊白蘭求見。
宣韶原本在家裏陪着三娘彈琴看書,鷹衞那邊正好有事,宣韶便出了門去了。三娘只能自己拿着一本剛剛在宣韶的教導下看會的琴譜,攤開在琴案上,依葫蘆畫瓢的的慢慢撥動。
見白蘭來了,三娘便停了手。起身道:“你不是去了外院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白蘭去外院找今留守的鷹衞有些事情。
白蘭行了禮,走過來在三娘耳邊附耳説了幾句。
三娘聞言原本閒適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了:“確定是禮親王府的人?”白蘭道:“鷹衞拆了信看過之後立即就讓人追了去了,奴婢趕着回來向您稟報。追上去的兄弟還未回來。少夫人,不管是不是惠安郡主派來的人,從信上的內容看來都是來者不善,想要對付少夫人您。”三娘又走回琴案旁坐下,蹙眉沉思,白蘭也不打擾她,只在一旁站了,等吩咐。
在宣韶告訴三娘説惠蘭縣主與那柳夢成聯繫上了之後,三娘便讓白蘭安排人盯住了惠蘭縣主那邊。鷹衞盯人,自有他們的一套法門和規矩。那就是惠蘭縣主即便與一隻蒼蠅接上了頭,都要報上去的。與外人來往的信件毫無懸念的都要經過鷹衞的手。
所以剛剛惠蘭縣主收到的那一封信,其實在到她手上之前就被人拆開過又還原了。正好白蘭在外院,聽了稟報之後就立即回來告訴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