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夜：女生愛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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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留記憶輪迴不代表他也保留了記憶，或許你們的緣分只有這一世，也或許你們是錯而過忘記去關心對方，總之，我是不會為了一份情陷入痛苦的輪迴。”西莉亞抬起眼眸，金棕的瞳孔散發出堅定的光“我無法轉世輪迴，但我知道要過好每一天，不讓自己痛苦，不讓他人痛苦。我相信，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一定不會忍心看你世世傷心。”

“不會忍心嗎…”蓮華抱着膝低道，又沉默了。

“不要在被拘束了。”西莉亞伸手抱過她“我和你都是女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這樣痛苦糾結，你的父母也會擔心的，你讓他們怎麼安然？蓮華，你曾是盜賊，無論如何也記得些許瀟灑輕鬆的時光吧，灑一些，或許不久後你就會發現自己本不需要這麼自做孽。篁先生的意思很明白，希望你無憂無慮地去轉世，做好自己。”

“是啊。”説到篁，蓮華臉上出笑容“篁大人雖然嘴上總是很嚴厲冷漠，但還是很照顧我，否則他不會默許我在河岸邊等這麼久。”

“篁先生絕對是內熱外冷型，嘴上一套，心裏還是很照顧人的。”西莉亞肆無忌憚地評價起篁“雖然是初見，而且覺得他有些討人厭，但仔細想想，還是一個好人。”耶耶？夜疏凌莫名其妙地看着兩個女生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談起來，腦子裏滿是問號，怎麼西莉亞這麼一通話下來效果好得驚人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知曉女人心嗎？

沒過多久，蓮華突然站起身來，動了動胳膊，歪歪腦袋，出一個可以説是舒心的笑容:“我帶你們去找路西法吧，雖然我留在河岸邊，但是對面我也是可以去的，只是沒有登記過而已。”她了飛揚的髮絲，整理了下裙子，淡淡一笑“大概我也是時候去登記了。”夜疏凌不得不佩服西莉亞，三言兩語就能説動蓮華，果然是女孩心事女孩知啊。

蓮華先去辦事處向篁道別，顯然篁對她的決定很是滿意，馬上就給了三人前往河對岸的通行證。三人跟着眾多亡魂擠上擺渡客輪，忍受着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努力走到甲板上，方才稍微安靜下來。

忘川河水平緩地動着，彷彿是時間的車輪，雖然遲緩，但一刻不停地向前行進。夜疏凌低頭看着黑的河水，心有觸，便開口道:“爺爺説過，生魂飲下忘川河水就會忘記一切。如果哪一天他實在忍受不住歲月裏思念***痛苦，他就會來冥界飲下一瓢河水。”

“你爺爺一定很愛你吧。”蓮華道“縱有弱水三千，我獨飲一瓢，人人都希望有這樣的情啊，只是可遇不可求罷了。”話語之間，她的笑容清淡但隱忍着什麼，兩人見了，皆不點破，只是低頭看着河水淌。

“之前説的路西法。”蓮華打破沉默，提及此事“他的確是在冥界，不過他換了個名字，所以篁大人才會這麼説。”夜疏凌接口道:“名字是最短卻也最強有力的咒，路西法換了個名字就意味着重生，這樣一來，篁先生所説的不存在也是情有可原了。”

“那麼你知道他的新名字嗎？”西莉亞追問道。

“他現在…”蓮華還沒説完，船已經到岸了，三人在船員的監督下急急地走下甲板，被人推擠到前面的大廣場。

廣場中心擺放着一個超長的書桌，一排書記官正在忙碌地敲打着鍵盤，登記着排隊等候的亡魂資料。蓮華瞅了瞅漫長的隊伍，轉身道:“我們還是先進去找人吧，我已經很久沒來登記了，也不急這一時。”説着就帶領兩人向一旁的通道走去。

還沒走到通道口，三人就被兩個官員攔住了。出示了通行證之後，一個官員奇怪地打量了一番西莉亞和夜疏凌，嘴裏道:“血族和血鬼獵人的組合，真是有意思。”另外一個官員嘮嘮叨叨地囑咐道:“既然篁大人給了通行，那麼你們就進去吧。不過要注意，不能亂走，要遵守通法規，違法冥界法律也是要坐牢的。你們生魂不能吃冥界的食物，對魂魄傷害很大，反正你們在冥界也不會覺得肚子餓。還有一點，冥界的區域按照a到z的字母排列，每個字母有四十五個區域。a40區是冥界中央辦公區，位於冥界中心，冥界一切公務都在這裏夜處理。你們不要走錯了，見到冥界之主要懂得禮貌，冥界的統治者被稱為冥界三主，各司其職，分別是掌管未來的燎琉大人，今的路乾大人，以及過去的靜息大人…”他這麼一番囉嗦下來，三人早已頭暈目眩，趁他還滔滔不絕地沉醉在“三位大人的光輝歷史”之時，瞅了一個空子，跑了進去。

蓮華在前面帶路，這裏的通道可以據需要很快到達各個區域，她在手寫版前頓了頓，伸手寫下“l28”幾個字，道:“他大概在l28區，我上次見到他就在那裏。”西莉亞剛想開口，突然周身一陣眩光，她眼前一黑，再睜開時就到達了l28區。

l28區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確實很適合路西法居住。高大的石柱充滿巴洛克風格，纏繞其上的藤蔓給人一種與景緻很和諧的頹廢覺，尖頂的建築彷彿帶領人們來到了中世紀。

蓮華留下一句“你們等着”然後飛身躍到一斷裂的柱子上，鼓足了氣，放聲喊道:“路小西！

…

”西莉亞幾乎跌倒，天哪，這傢伙的新名字叫什麼來着？路小西？他以為自己還是豆蔻年華的小男生嗎？

她還沒暗自吐槽完，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中中帶着慵懶:“吶，蓮華，我不是告訴過你嘛，要稱呼前輩！”一個穿着牛仔褲白襯衫的人晃悠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看上去是約莫十五歲的年紀，長長的酒紅頭髮被鬆鬆垮垮地紮起，一張臉俊美得雌雄莫辨。

“稱呼前輩你又要説我嫌你老了。”蓮華毫不留情地吐槽，語調沒有起伏，但壞心眼地拉長了音“路小西姐姐…”[淄一]説實話，我當初被《女生愛女生》的簡介雷到了，耽美文的女變男已經很雷了，本竟然還推出個男變女，不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