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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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大結局叢意兒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什麼,她,實在是個不願意介入麻煩的人,乍來此地,確實有些好奇和新鮮,呆得久了,不過是現代換了個場景,有些事情還是一樣的傷人,一樣的惟恐避之不及。所以可以理解,為何凡兒寧願借她人之名活着,而楓兒為何一定要舍卻這宮中繁華隱居他處,不過是想要求一份不被他人打擾的清靜幸福的生活。
人,都散了,二太子府裏突然冷清了許多,叢意兒站在原地卻沒有動,看着周圍突然冷清下來的寂寞之意,不過是繁華消退後的蕭瑟之意罷啦。這大興王朝若是沒有了司馬逸軒,就稱不上大興王朝,畢竟這王朝是這靈魂一手創建,縱然他沒有記憶,這大興王朝卻有着他怎麼也抹不去的痕跡。為了愛情的來臨,為了遠方的她趕來,大興王朝以最豐富的經歷成全這份愛情。但她,是個‘自私’的女子,她只想安靜的愛,安靜的活,遠離這所有的是是非非,一三餐而已。
“是否,真正願意為我做出犧牲的只有蘇婭惠?”司馬溶悲哀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聽得出來聲音裏的難過和失落。
難道還是一場錯誤,叢惜艾和司馬溶,也是註定的三生三世不能夠相守,最終還是與愛情擦肩而過?那一世的回眸,那一生的殘忍,難道仍然換不回這一生的廝守,難道註定二人總要在最後走向分離?叢意兒心中一聲長嘆,回過頭來看着司馬溶,輕輕的説:“你不是女子,怎知這女子的堅韌,再不堪的女子對愛情也有着最執著的相守,她愛你,所以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只是,有時候,愛情的方式太多,只想告訴你,你身邊的女子你都要珍惜,不論是婭惠還是惜艾,縱然她們有再多的不是,念着愛,也當珍惜。”
“你呢?你可願意為我做這樣的犧牲?”司馬溶盯着叢意兒,安靜的問,語氣中有着抹不去的悲哀之意。
叢意兒沒有猶豫,她知道,有時候,姑息只是一種不着痕跡的殘忍,若是再這樣模糊下去,真會害了司馬溶,不論自己和司馬逸軒之間有怎樣的糾葛與經歷,她都無權把司馬溶當成一種退路。
“司馬溶,我心只為一個人在,若是朋友,我會盡力相助,但若論情,我無法如蘇姑娘般舍卻
命為你。”叢意兒‘殘忍’的説,有時候,真話説得讓説話的人都心中顫抖,她希望可以不讓司馬溶受傷,但是,若是他不受傷,他如何知道他要愛何人。
讓叢意兒意外的是,司馬溶似乎對於這樣的回答並不覺得意外,苦笑了一下,説:“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不論出了什麼樣的情況,你,只會為皇叔一個人存在,我只是想要問問,知道讓你愛上我是很困難的事,可是總是忍不住抱着幻想,奢望着有一天可以彼此相愛。意兒,或許我是欠你的,要還的,這一生一世,不論出現何種情況,請記得,只要你需要,我永遠會在,但我不會再勉強你,不會再讓你一定要嫁給我,我知道,你嫁了,不一定會幸福,所以只要你幸福,怎樣都好。我不可以為着自己的幸福而毀掉你一生一世的幸福。”叢意兒很意外的看着司馬溶,他能夠放開是件好事,可是,這突然的決定到讓她有些意外,不知如何回答他才好。知道司馬逸軒還活着,再怎麼恨,再怎麼惱,心中卻是踏實的,她不愛司馬溶,她知道,不論司馬溶再怎麼對她好,在她眼中,司馬溶永遠就如同一位兄長,或許有親情,但終不會有情。
“我會好好的對待蘇婭惠,她肯為我舍卻命,我不可以吝嗇到一點
情也不付出。”司馬溶嘆了口氣,説,“愛情若可得兩情相悦,或者只在傳説。我愛你,你不愛我,這或許是天意吧。”叢意兒猶豫一下,輕聲説:“難道不可以原諒惜艾嗎?”司馬溶愣了愣,語氣蕭瑟的説:“她?怎麼説好呢。説起來,她是一個讓我注意到的女子,但是卻是一個告訴我,她一直以來都是假裝在愛我的人,我不知道要如何原諒她,只知道每次面對她的時候,心裏頭真是惱火的很。”叢意兒靜靜的説:“她不是一個壞到無藥可救的女子,她雖然喜歡逸軒,但僅僅只止於喜愛,或者説是一種仰慕,你皇叔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出
之出,她仰慕很正常。但她嫁的是你,你當時娶她也並非是完全的真心,若不是誤以為她是我,你會娶嗎?每個人都有錯處,你曾經那樣的深深喜愛着惜艾,卻在後來因着意兒的緣故淡忘了這份
情,若論起來,你也背叛了惜艾,只不過是因着這世上的規矩,一個男子三
四妾本屬正常而不覺得如何。司馬溶,已經是夫
,再恨也罷,再惱也罷,你們何不各退一步,好好的呢。”司馬溶低下頭,沒有説話。
“惜艾聰明,理智,你,有時候太過不在意這複雜的世事,有她在,你會避開許多麻煩,所以,好好的放下舊事,是你最應當的選擇。你覺得如何?”叢意兒淡淡的説。
司馬溶嘆了口氣,説:“有時候真是奇怪的很,總覺得似乎是前生就糾纏着,她是一個理智的女子,但永遠不會把真心放在我這樣一個平庸的男子身上,她本來寄希望的是希望我可以成為大興王朝的皇上,但是,意兒,説句實話,我,還真是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這煩雜的世間事,我只想安靜的做好一個太子就好,如皇叔般做個逍遙的王爺,快快活活的過一世,我就心滿意足了。”叢意兒一愣,難不成叢惜艾是前生的紅玉?而司馬溶是司馬強?
送走叢意兒,司馬溶經過叢惜艾的窗前,看到坐在桌前安靜待著的叢惜艾,看到她眉間有着隱約的哀傷之意,在叢惜艾臉上何曾看過如此隱忍的悲哀?一直以來,她總是自信的,柔弱也是動人的,總是可以隨時的掌控大局,總是可以微笑着讓所有的人心動,她是何時對皇叔動了心?他安靜的看着她,知道以她的武藝,她應該知道有人站在窗前,所以並沒有開口。
“誰在哪兒?”叢惜艾輕聲問,語氣裏有些遲疑之意,對方的呼是她
悉的,但是,那個人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看待自己嗎?
“是我。”司馬溶平靜的説,“剛剛送走意兒,要去看看婭惠,經過這兒,難得可以看到如此平靜哀傷的叢惜艾。”叢惜艾苦笑了一下説:“原來是您,難怪惜艾覺得站在那兒的人有些悉之意。請代我問候蘇婭惠,看來她是真的很愛您,能夠為了您放棄她自己的生命,這一點惜艾真是自愧不如,原來到了現在,惜艾才發現,惜艾竟然不知道如何才叫愛,惜艾到底有沒有愛過?”司馬溶淡淡的説:“是啊,到如今我才知道,最愛我的竟然是她,而不是某些我認為的人。只是可惜她原本應該是你的嫂嫂,如今卻成了你的姐妹。”
“這樣也好。”叢惜艾平靜的説,“如今她也是苦盡甘來,可以好好的讓您疼惜。縱然您的心中仍然只有意兒一個人,可,她此時也應當是幸福的吧。這,惜艾只有敬佩,沒有任何嫉妒之意。”司馬溶看着叢惜艾,從她臉上看不出她內心當中的起伏,她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但眉眼仍然緻如畫。她確實是個相當美麗的女子,但是,這美麗此時看來是如此的無助,是否她此時仍在深深的想念着已經離開的司馬逸軒,後悔沒能嫁給他?!
“還在想着皇叔?”叢惜艾的心,一點點的碎成許多片,怎麼也收拾不起來,原來愛情消失了,就真的消失了,在她告訴司馬溶她心中喜歡的是司馬逸軒的時候,司馬溶就不再愛她了,就算再怎麼重新來過,這份已經消失的愛,都不可能再回來了。她覺得有些冷,輕輕的説:“二太子,您心中對惜艾只有恨嗎?”司馬溶頓了一下,卻沒有説話,然後轉身離開,只留叢惜艾一個人依然坐在桌前。
叢惜艾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握到一起,十指深深的陷入中,一身一心的悲涼!
司馬溶頭也不回從叢惜艾的房間走開,腳步踩出一種絕決,他相信他再也不會來愛這個女子,卻為何心中有隱約的茫然?他應該去看看蘇婭惠,那個女子為了他,做了她素裏絕對不會做得舉動,有她的出現,最多隻是處罰她就可以,不會影響到大興王朝和自己。但是,卻為何,除了一份
動外,再無情緒?!
李山遠遠的了上來,低聲説:“主子,太醫們已經去看過了,蕊公主的情形還好,雖然劍
得很深,但幸好沒有傷及到要害,而且太醫們説,當時叢姑娘出手封住了蕊公主的
道,止住了血,算是蕊公主命大,休息些
子,好好的養養,就可無事。太子妃此時也已經去歇息,皇上已經派人與蕊公主派來的人商議如何處置——”
“他們想要如何處置婭惠,明明是我傷了蕊公主,與她何干?他們還真的要處置她不成!”司馬溶惱怒的説,“難道大興王朝還不能擺平此事?若是他們不肯罷手,就讓他們來找我,不要真的把所有罪過都推給無辜的婭惠。”李山猶豫了一下,輕聲説:“奴才還要恭喜主子,據太醫們診斷,太子妃好象已經有了身孕,主子就要有自己的骨了,若是生個太子哥,可真是大喜呀。”司馬溶愣了一下,突然間覺得悲哀無助,他要如何面對叢意兒,口口聲聲的説着他愛意兒,可是,他娶了別的女人,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他這是愛她嗎?他要怎樣才能夠讓意兒相信,他是真的?
“知道了,退吧,告訴婭惠一聲,就説我今有些累了,改
再去看她,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四處走動,已經是有了身孕的人,平
要仔細些。”李山愣了一下,原以為司馬溶會非常高興,但好象,聽到這個消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少的喜悦之情。大約是今
的事情太多,主子真的累了,他應了一聲,低頭退後幾步,轉身去了婭惠的住處。
司馬溶嘆了口氣,覺得索然無趣,停了一下,向書房方向走去。
躺在叢雪薇安排的別苑的牀上,蕊公主一心的懊惱,那個司馬溶可是真夠狠的,竟然就這樣一劍刺了下去,也不能怪當時奴婢心,她也沒有想到司馬溶會出手,司馬溶在她的印象當中,始終是個軟弱不能做大事的人,而且還天
有些簡單,有些過於隨意,安於現狀,真是奇怪,這樣的男子,一向心高氣傲的叢惜艾也會嫁?
“姐姐,可覺得好些了?”阿萼坐在牀畔,擔心的問,“怎麼鬧出這樣一樁事情來。怎麼如此想不開,一定要抱着替司馬逸軒報仇的念頭,就你,還想替他報仇?也不想想,他那樣的人都沒能避開,換了你又能如何,若不是叢意兒出手封住你的位,此時你哪裏還有機會躺在這兒和我講話。經此一劫,還是放手吧,不值得為了一個心中
本沒有你的男人放棄自己一生可以幸福的機會,就算是你再愛他,也不值得,你的痴情換不來回報的,且不説如今軒王爺已經不在人世,就算他仍在人世,他的心中也只有叢意兒,你真的可以替代她成為軒王爺心中的唯一嗎?”
“她到底好在哪兒?!”蕊公主不甘心的問,“值得軒王爺視她為唯一?!我到底哪兒比她差?!是容貌還是家世?還是別的什麼?你如今常常和叢克輝在一起,可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阿萼嘆口氣,慢慢地説:“姐姐,我也説不出她到底好在哪兒,我只是覺得,她和我們不一樣。姐姐,你愛着軒王爺,幾乎是用自己的命來愛,可是,你能夠平等的與軒王爺相處嗎?你能夠放下你烏蒙國公主的身份,或者把軒王爺不當成一位王爺看嗎?你能夠像她那樣平等自然的喊出‘逸軒’二字嗎?你,就憑這一點,你就沒有她愛得隨意愛得真實,你的愛有些虛空,你把你自己和他看得太過不平常,不能夠像平常人那樣用心的好好去愛。要想知道她出在哪兒,應該換個角度來看,站在司馬溶的角度,站在軒王爺的角度,就會明白她到底有何不同啦。你對她充滿嫉恨,恨不得她不得好死,怎麼可能看到她的不同之處?”
“你竟然如此的偏向着一個外人!”蕊公主惱怒的説,“我們身為烏蒙國的公主,就是與常人不同,軒王爺他本就是這世上最出的男子,我如何高看了我們?!你,你,和那個叢克輝呆在一起竟然呆得傻了,這那裏是素
的你,你素
裏肯把哪個人看在眼裏?”
“是的。”阿萼猶豫一下,坦然的説,“姐姐説得不錯,初來大興王朝的時候,我也是仗着自己是烏蒙國的公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甚至因為叢克輝的一個表情不合我的眼就想殺了他,但是,呆得時間久了,卻覺得可笑,一個小小烏蒙國面對一個疆城遼闊的大興王朝還自以為是,實在是可笑。姐姐,我們只是平常女子,能夠平常的活着就已經是幸福了,你應該公平的看待叢意兒,並不是因為叢意兒是克輝的妹妹,我就如何的偏向於她,而是,她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就算不説這些,如果沒有她出手封了你的位,你此時可有機會説這些話?”蕊公主沒有説話,覺得傷口一陣疼痛,她閉上眼睛,額頭上滲出汗來,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姐姐,是不是不舒服?”阿萼擔心的説,“我已經幫你敷了我們烏蒙國的藥,卻為何你還是如此的難過?”蕊公主睜開眼看着自己的妹妹,沒好氣的説:“那丫頭的劍上淬了劇毒,雖然上了藥,總要花些時間才可以好的!”叢意兒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這樣寒冷的天氣,司馬逸軒在忙些什麼?是否還在外面奔波?她可有什麼地方幫得上他?如果能夠幫他擋過一陣風或許也是好的。
“在想什麼?”一個消沉的聲音靜靜的在耳邊響了起來,叢惜艾冷清的身影出現在叢意兒的視線中,她仍然看不到,揮手示意隨着她來的丫頭別處等着,輕輕的説,“好香,你的窗前有臘梅嗎?”
“是的,有一棵,是婆婆特意擺在那兒的。”叢意兒微笑着説,知道叢惜艾看不到,但是,她仍然不僅是聲音聽來温和,就連表情也是温和的,笑容淺淺的,讓人覺得很是舒服,“眼睛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