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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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張紙從牀縫裏取出來,居然是匯款單。就在鎮上郵局匯的款,匯款人是王富生,收款人是一個叫“陳貴”的人,地址在平川市。匯款時間每年不定,金額也不多,每次都是一千左右,但是以王富生的經濟條件,這一千最少也是他撿廢品攢了許久的積蓄。
村委會主任也不清楚這個“陳貴”是誰,他們王家窪裏沒有叫這個名的,可以去前面的陳家村看看。崇臻捏着眉心:“這案子跟扯線團似的越扯越多,咱們還要請平川市局協同辦案?”
“查案不就是這樣,你第一天干刑偵?天南海北跑的少了?”何危捏着匯款單,“協同調查還得打報告,哎,你不是有個同學去平川了嗎?”崇臻摸煙銜嘴裏:“我都多久沒和人家聯繫了,他結婚那天我在四川抓一個持械搶劫的悍匪,沒去成;孩子滿月酒那天可是你把我扣在夜總會外面蹲點的,放人兩次鴿子,我哪好意思開口就提幫忙的事。”何危笑了笑:“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咱們當刑警的,任務説來就來。我媽過五十那次我還在分局,回去路上撞到持刀搶劫,不僅她老人家生
沒過成,我還進醫院了,氣得她半個月沒理我。”崇臻嘆氣:“幹一行愛一行啊……”他翻出那同學的號碼,去大榕樹下面打電話,過了會兒回來:“去查了,有消息就告訴我。”天
已晚,何危開車帶着崇臻,去的是宿舍的方向,崇臻奇怪:“你這工作狂人不回局裏?”
“回去洗澡,”何危了
脖子,“在局裏辦案就忘了時間,兩天沒洗了。”
“才兩天就要洗了?”
“……”第6章隱藏的事故云曉曉風塵僕僕回來,夏涼跟在後面:“曉曉!你等等我啊!走那麼快。”
“彙報工作還磨磨蹭蹭,你這速度去漫展都得找代購。”雲曉曉敲開支隊長辦公室的門,“隊長!都查清楚了!”何危正在看檢驗報告,比亞迪上提取出的dna和王富生兒子的dna做過比對,確定親權關係,肇事司機毫無疑問就是陳雷。剛好雲曉曉他們又回來了,何危招招手,讓她過來説。
夏涼跟進來關上門,雲曉曉掏出辦案專用小筆記本:“潘平海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出差,天天不着家,去和王翠約會。他們倆在一起有幾年了,當初陳雷一早發現,不僅沒有和王翠離婚,還藉着這個機會,進入盛世大酒店當經理,也不管王翠和潘平海的事,聽説連女兒都不是他的。”夏涼接着説:“然後去年他得寸進尺,擠走財務掌握財政大權,開始中飽私囊。潘平海知道之後和他大吵過幾次,但都沒有鬧大,為了王翠能忍就忍了,三人繼續保持着這種畸形的關係。陳雷死亡的那天晚上,潘平海的確是從沐陽縣回來,照舊去王翠那兒,兩人一直在一起,沒有離開過家裏。”何危手中的筆轉了兩下:“他們等同於親屬關係,不能給彼此做不在場證明。”
“也有鄰居作證,沒見他們出門。而且那晚還出了件事,王翠沒有説,陳華去他們家捉姦的。她早就不能忍受丈夫在外面有情人,還是家裏親戚,去王家窪村委會找村主任做主,村主任也幫不上忙,她憋着一股氣,沒事就自己去鬧鬧。”何危明白了,敢情那晚是三個人的電影,難怪王翠和潘平海都不説實話,這事兒傳到鄉里該有多丟人。他們守口如瓶,都不提見過面的事,可惜鄰居對這邊的動靜一清二楚,在雲曉曉和夏涼的
問之下,王翠才扛不住壓力全撂了。
“王翠和潘平海有理由隱瞞,陳華為什麼要瞞着?陳雷死了跟她也沒什麼直接關係吧?”聽何危問出這個問題,雲曉曉眨眨眼:“隊長,這就是我們這趟出去最大的收穫。”夏涼撲到桌子前面:“鬧鬼的事
清楚了!”原來酒店鬧鬼那回事是陳
華的主意,她因為潘平海不着家,錢又給小情人花,心裏氣不過,就想出這種主意,讓他的酒店做不成生意。她找到老實巴
的李誠貴,看中他是酒店保安,方便裝神
鬼,但李誠貴膽子小,又特別
信,這件事談了幾次,價錢加了又加,才勉強答應。
恰好王家窪半年前一個老頭出車禍死了,陳華就讓李誠貴裝成他,但李誠貴裝了幾天就不幹了,錢退回來,説是不小心真的把老頭的鬼魂招來了。陳
華不信,結果自己在酒店裏親眼見到了,差點嚇破膽子,因此聽説陳雷被鬼害死,她才是最膽戰心驚的,怕扯到自己身上來。
她指天發誓殺人的事跟她沒半錢關係,也不會是李誠貴幹的,那保安膽小又
信,人還沒殺呢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何危輕輕點頭,細細琢磨調查到的這些信息,總覺中間漏了很關鍵的一環。這個案件雖然只死了一個人,但是東家長李家短曲曲繞繞,像是無數個餌扔在河裏,魚線糾纏在一起,還沒摸出來到底魚咬的是哪條鈎。
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何危喊一聲:“進來。”崇臻推開門:“剛剛我同學回信了,王富生匯款的地址是一對母子居住,兒子叫陳貴。後來母親改嫁,兒子也改名了,叫李誠貴。”
“曉曉,去找鄭局開搜查令,讓二胡帶一隊人去李誠貴家裏搜查。”何危“刷”一下站起來,拿起車鑰匙,“崇臻,跟我去盛世大酒店!”———李誠貴買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