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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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嘆氣,拍拍何危的肩,“抱歉,我好像做了錯事,不知道之前是不是也發生過。總之這是你的命運,我不該肆意阻攔才對。”何危看着那把槍,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猛然間明白他該去做什麼了。與其説連景淵一直礙手礙腳,倒不如説他的某些“阻攔”在循環裏產生了一些決定的作用,比如現在。
何危摟了下他的肩,隨即把槍收起來:“貓你先幫我照顧着。”
“嗯,好。”連景淵答應下來,語氣裏隱約帶着不安,“事情解決之後,你一定要來接啊。”何危笑了笑,比一個手勢,肯定的,肯定會解決。
回到未來域,何危在家裏的工具箱裏找了一把剷刀,站在那道白牆面前。白牆的裂縫較前幾天更深了些,已經到了眼可見的程度,何危拿起剷刀
進裂縫裏,一下一下鑿起來。
很快,一個圓圓的被鑿出來,何危拿出手電照一下,
的對面像是一個漆黑的無底
,裏面並沒有建築結構應有的磚牆體。
何危的猜想得到驗證,他更加用力鑿起來,很快,一塊塊牆皮掉落,寂靜走廊裏迴盪着剷刀挖掘牆面的聲音,那麼刺耳那麼詭異,竟沒有任何鄰居出來查看。
裂縫越來越大,彷彿一道道蜘蛛網,擴散到整個牆面。何危舉起剷刀再次用力捅上去,只聽“咔嚓”一聲,這面牆像是一個被鑿破的雞蛋殼,在面前徹底崩裂。
對面是黑的天地,冒出絲絲縷縷的陰暗氣息,像一個無盡深淵,張開血盆大口。
何危卻無所畏懼,扔掉剷刀,坦然大方跨進去。
第94章另一個世界的好友蹚過一片濃得似墨的暗,腳下不知是什麼物質,踩在上面
受不到實物的存在,卻沒有失重
也沒有墜下去,比騰雲駕霧還魔幻。
終於,前方出現一點亮光,彷彿是這條“陰暗隧道”的出口,儘管亮光很微弱,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已顯得燦若繁星。何危一步步靠近,盯着那點亮光,發現它竟是——一盞路燈?
再一眨眼,何危身處在一條陌生的街道,頭頂明月高懸,他抬起手腕看錶,卻發現時間在他走近那個黑之後就沒有再走動過。
這裏是哪裏?
何危沿着街道漫無目的行走,路過車站站牌,上面的地名都是平時耳能詳的本地地區,起碼能確定還在升州市不會錯。這一站叫做“蓮花坊”,巧的是這是何危每天上班必經的道路,但這條街是陌生的,花店、咖啡館、燒烤攤等等,所有的商店和他印象中的陳設都有區別。
前方一家燒烤攤的烤爐正飄出木炭燃燒產生的濃煙,夾雜着類的香氣,何危走過去問:“師傅,現在幾點啦?”
“11點半,小夥子搞幾串大串?”
“今天幾號?”何危又問。
“啥?幾號?哎喲我還真記不起來,只知道星期幾。”老闆在圍裙上擦擦手,拿起手機看了下,“13號。”4月13。
何危沉默,沒有過多概,坦然接受回到這一天的事實。這一切只能説明莫比烏斯環一直都是存在的,之前所經歷的那些,也只是暴風雨前的風平
靜,給他一種自以為解開循環的假象而已。
他翻了翻口袋,手機沒帶,身上只有幾十塊現金,便點串烤玉米照顧老闆的生意。老闆特地挑了一串大的玉米,邊烤邊和何危閒聊起來,何危問他在這裏做多久生意了,老闆説沒多久,也就十幾年吧。
“那真是這條街的老資格了。”何危笑了笑,再次觀望這條街道,心中產生一個奇妙的想法:這裏會不會是程澤生所在的世界?
他和老闆聊得還算投緣,順便問他借用一下手機。老闆很豪,手機直接遞過去,何危接過之後,打開瀏覽器。
當他輸入“鋼琴家程澤生”,跳出的消息五花八門,沒有一條和搜索結果相符,只有一個警方表彰的文章裏,有“程澤生”這三個字出現。
結果一目瞭然,他果真來到了程澤生世界,現在和他站在同一片土地,呼着同一片空氣,不知道程澤生知曉之後會怎麼想?
但現在的程澤生對他應該是沒什麼印象的,因為沒有命案的發生,他們也不會產生什麼集。
何危把手機還給老闆,拿着噴香的烤玉米離開燒烤攤。他邊走邊看路牌,拐過三條街,玉米已經吃完,當他將玉米扔進垃圾桶,一抬頭,斜對面是一個老小區的大門。
這個老小區名叫“香榭裏”,和胡桃裏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效,都是那時候為了整得洋氣,到處套用國外的地名。何危記得程澤生給他看過的案件記錄,職員何危正是住在香榭裏,他在13號晚上9點離開,12點回來,衣着有些微變化。他低頭看看自己穿的鞋和襯衫,再看了看裝在小區門口的監控,猛然明白當時的監控拍到的應該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
那是不知道第幾個循環裏的何危,因為找不到程澤生,才會借酒澆愁,絕不會像他這樣清醒的出現在這裏,一步一步接近這個複雜循環的真相。
從第一個循環的末尾開始,何危便已經改變足夠多的細節,造成的蝴蝶效應牽一髮而動全身,事已至此,他也不介意再多出一些改變,於是轉身離開,當做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這裏12點的監控已經不會再拍到他出現,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