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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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麼。”晅衡眼尾一揚,甚是昳麗,若不是面對是夙和,怕是有不少人一見傾心,晅衡遺憾:“説書人講的時候抑揚頓挫,勾着人往下聽,你這個算是真實,可也太沒意思了。”夙和不自覺勾起了嘴角,不知這話怎麼戳中夙和了,他原本就生得很好,只是三年前那段痛苦冰封了他的笑意,此時驟然一樂,晅衡有一瞬間直了身體,而後又緩緩放鬆,他沒有引起夙和的注意,而是從馬車的隔間取出了酒:“離曲珞城並不近,不如我們邊飲邊講。”夙和接過酒杯,晅衡給他倒了一杯酒,接着晅衡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有一個偏遠的城鎮,那有一户人家,他家還算是富庶,他家的公子娶了一對姐妹,她們同時懷孕,沒料到恰逢此時公子沉
賭博,一身家財全都給了賭場不説,連他的命也留在那了,這兩姐妹害怕自己也搭進去,趁着夜
逃跑了,可惜畢竟是兩個孕婦,行程太過不便,在逃到另一個城鎮的時候正好快生了,兩人只能自己找了個產婆接生,沒想到她們兩人的命運如此的不好,遇上了狸貓換太子。”晅衡話中從悲憤到嘲諷,一句又一句,勾着夙和聽下去,夙和不得不承認,自己説得好像是有那麼點無聊。
他不自覺又抿了一口酒,聽着晅衡講下去,“當時一人家生了個死嬰,怕遠行的家主回來責怪,就去找活嬰替代,而這兩姐妹逃難至此,沒有背景,又生了兩個健康的男孩,豈不是最好的人選,於是產婆趁着兩姐妹虛弱,強硬地帶走了姐姐的那個,而後兩姐妹找遍了城鎮,也沒找到那個產婆,更不知道那個孩子去了哪。
姐姐的孩子丟了,妹妹也替姐姐難過,可兩人實在是找不到了,這一對姐妹則留在這個那個地方,各自嫁了人,之後妹妹一狠心,將自己的孩子送去了武林名門,讓他學成武藝,不受人欺負或許是天道好輪迴,十六年後,妹妹竟看到了產婆,她讓學成武藝歸來的兒子抓住她,問她姐姐的兒子在哪。產婆怕死,直接説了出來,竟然是她姐姐改嫁後那户人家的家主之子。”夙和完全沉浸在晅衡的故事裏,他在想,晅衡怕就是那個被換的人吧,接着晅衡講:“妹妹告訴了姐姐,原本姐姐該是認回來自己的兒子的,可或許是起了貪念,她竟想瞞下來,等家族死後,她兒子繼承家業後再私下説出真相。”晅衡挑起了眼,他眼裏有些朦朧,恰似煙雨濛濛,遮住了窗外的美景:“你覺得這種想法可笑麼?”夙和已經完全將家主的兒子帶入了晅衡,他縱然只認識晅衡一天,也不好戳他心窩子,只能委婉安
道:“身處其中,可能暫時遮了雙眼。”晅衡瞟了夙和一眼,他目光有點深沉,但卻繼續道:“他母親的想法是好的,可畢竟知道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對他同以前一樣呢,一來二去,反而
了馬腳,姐姐嫁給的是這家的庶子,同這個庶子他們也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見他母親突然對別人好了起來,自然是奇怪,可他也沒有在意,誰會想的那麼遠呢,只是錯就錯在一次詩會上,姐姐的兩個兒子對上了,他們兩人都是作詩高手,兩人
鋒,你來我往,卻能沒分個輸贏,弟弟一怒之下説了自己母親,質問她對哥哥那麼好有什麼用,一點也不讓着自己,原本只是孩子的一句氣話,家主卻不知想到哪去了,竟找人悄悄查探,反而將當年的事全都挖了出來。”晅衡盯着夙和:“你猜家主會怎麼處置所有人?”夙和斟酌了一番,這個家主給別人養了數十年兒子肯定氣死了,怕是這家主的
子要受罰一番,而孩子卻是無辜的,但若是氣急了,未嘗不會傷害他,他小心翼翼地猜測:“家主夫人怕是受罰了,他的兒子恐怕會被趕出家門。”晅衡低聲笑了笑:“錯了,家主夫人既沒有受罰,兒子也沒有趕出家門,趕出家門的是那個多嘴的小男孩,之後他母親就得病死了。”夙和止住了喝酒的手,他心裏長長的嘆了一聲氣,他想錯了,他曾經斷過很多案子,明明是相同的事,可因不同人去接受,就有了不同的結果,那個孩子養了多年,恐怕有了所謂的
情,而夫人只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有的人闖禍了,就沒必要在家待著了,他注視着晅衡,他喝了很多杯酒,可目光卻很清明:“已經過去了,你活得很好。”晅衡是那個離家的孩子。
晅衡眨眼,緩緩道:“你想知道結局麼?”夙和凝望晅衡,晅衡道:“他離了家庭,自己行商,如今遇到了一人,那人答應他要幫助他朋友。”這回答瞬間寡淡了,夙和差點嗆到,他瞪着晅衡,晅衡撇嘴:“那還能怎麼辦,他母親又不是別人害死的,是自己身體不好病死的,他也是因為自己説錯了話,想報仇都沒有人。”夙和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晅衡,晅衡一飲而盡,遞過杯子,等着夙和倒進去,夙和想想,這是他的馬車,他的酒,給他倒了進去,兩人繼續講下去,只是他們戳破了那種陌生的隔閡,夙和講了很多探案時的所見所聞,他更多的也是在安撫晅衡,而晅衡也講了許多做行商遇到的趣事,逗着夙和。
喝到最後,夙和終於講出了他在嵇府的故事,只是這段故事裏,他藏去了對嵇洐的情,更多的是對那段死亡的痛苦。
晅衡卻沒有回答,夙和還詫異呢,仔細一看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