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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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月兒為何會升起在柳樹梢頭?
他與她之間又為何會相約在黃昏以後同敍衷腸?
那個時間段,本是看不到什麼明月的。
僅有落的餘暉。
一年之中有怎樣的特殊時刻能打破這一定律,在黃昏時分便能見到月兒升起的徵兆。
唯有滿月時。
只有在那時,月與此升彼落,它會出現在黃昏,將消失在清晨。
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對明月遙寄相思。
在一年中第一個月圓之夜,在處於最為充盈狀態的滿月之下,一男一女手挽着手,肩並着肩,訴説着那些平裏
本無法提起的悄悄話,的確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所謂不羨鴛鴦不羨仙,約莫就是如此了吧。
可一心沉醉於魔道,一心向往着更高地位更強力量的安師正怎會理解到此等意境?
怎會為殺人飲血的長槍取得如此詩情畫意的名字?
難道在他成為魔道修士,成為仲叔子的徒弟,成為羅剎魔門第三高手之前,他也曾擁有一段旁人豔羨不來的愛情故事?
可若真是如此,他所創造的這一輪滿月又為何還是有一絲意境上的殘缺?
月的殘缺,是否又意味着人的殘缺與情的殘缺?
這些問題,就如古青雲與琴天闌之間的關係糾葛那麼隱秘,那麼不廣為人知。
它們很容易引人好奇,引人深思,引人慨,更容易引人追問。
但秦蒼卻是沒有一絲提問的想法。
因為此情此景,實在像極了他與她的寫照。
他與她相逢在雪中,邂逅在月下。
時間恰是元宵佳節。
那時他還不知道她是中陸雪宮的少主,他只記住了她報出的名字,尹清雪。
清冷的雪,握在手心,其實也會刺痛的吧。
可他那時卻並沒有覺得痛,只覺得那個將自己的靈魂牢牢鎖住的黑屋子終於遇到了一把鑰匙。
他開始接近她,她也開始瞭解他。
一切都靜謐美好。
歸幽谷的東南方向栽種着一棵大大的柳樹,柳枝之上掛滿了無數用紅線連接着的紙條。
紙上有字,皆是他與她所寫。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那時他對她説起過這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