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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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樓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年輕小夥帶着兩個中年男人,手裏拿着一個麻袋,還有幾繩子,正上樓,我只
略的瞅了兩眼記下了小夥那一頭的黃
,這個年代染髮的人太少了。
然後就急吼吼的向四嬸家跑去,然後準備回來吃包子。
我到了四嬸家,她家的四個小孩一看我就立馬撲了上來,圍着我叫哥哥,兩個粉凋玉琢的小女孩甚是可愛,我把包子拿出來分給了他們,一不注意多停留了一會。
就是多停留了這一會,我卻遺憾終身,每每想起,後悔不已。
我從四嬸家回來,到我家樓下不遠,看到了一輛破舊的小麪包車,那個黃和兩個中年男人正把麻袋往裏面搬,麻袋裏面不知道裝的什麼,很大,而且一直在掙扎。
前面的司機着捲煙
出一口黃牙,衝我咧嘴一笑,我不想管閒事,遠遠的繞開了,往家跑。
等我跑上樓,卻見門就大大的敞開着,屋裏的凳子和桌子掀翻在地,地上還有兩個沾了泥土的包子,灶台上剩下的包子全都不見了,媽媽也不見蹤影。
我有預發生了不好的事,連忙大叫「媽媽,媽媽!」沒有回應,我想起了那個麻袋,立刻衝到了窗邊。
果然,麻袋裏面的東西掙扎的很厲害,黃他們還沒有搬上車。
猛烈的掙扎之下,一個腦袋從麻袋口鑽了出來,是媽媽。
我心一揪,連忙大喊救命。
一箇中年男人從後面抓起媽媽的頭髮,把腦袋猛的撞在車門上,媽媽一下子就不再正掙扎了,剩下兩人趕緊幫忙把媽媽推着送上了車。
我立刻衝了下樓去,此時麪包車已經發動離開了,我遠遠的跟在後面,記下一個車牌號川yxxxx.我追着車跑了一陣,直到疲力盡,遠遠的看着綁走我媽媽的車遠去,在車
股後面留下竄起的煙塵。
我稍微歇息了一下,就去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那幾個警察正在打牌,記錄下我説的信息後,就讓我回家繼續等着,然後就轉身回到牌桌上。
我很憤怒,但無濟於事,他們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從派出所出來後,覺得我不能等着這羣沒有責任心混吃等死的東西去救我媽媽,我得想辦法自己去。
我回到家,去找媽媽藏錢的地方,匆匆拿了七十塊錢,把拿兩個髒了的包揣到懷裏,到樓下推上一輛自行車就朝麪包車離開的方向騎。
那個年代,車還很少,路也很差,車走過,路上都會留下兩道痕跡,所以我想循着這兩道痕跡去追蹤。
我從上午一刻不停的騎,一直到下午,人已經累的快虛了,但
本沒有面包車的蹤影。
我們家在浙江和江西的邊界不遠,此刻早已離開浙江,進入江西境內了,我再次到派出所報案,結果人家説人是在浙江出的事,讓我回浙江報案。
沒辦法,這就是那個時代。
我只能靠自己了,我在路邊找了個人家借了點水喝,把那兩個包子吃了,繼續騎行。
到了晚上,我已經看不清路了,路過了一個在公路邊擺攤賣涼皮的,我摸了摸自己裝錢的兜,再摸摸肚子,找了個板凳坐下,不管怎樣得先吃飽飯。
店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見我坐下,連忙過來招呼。
「老闆,來碗涼皮!」
「好嘞!」店老闆熱情的先給我上了一壺涼白開,我喝了兩口,才發現自己的腦袋充血,心砰砰的跳,一瞬間反胃,差點把腸子吐出來,今天騎的太久了,一直沒覺到有多累,要是繼續騎下去,估計得猝死在路上。
我休息了一會,吃着涼皮和老闆搭話。
「老闆,今天你這有車路過嗎?」我問。
「車,我這天天都有車路過!」
「一輛舊的麪包車,四男一女!」我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