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雲心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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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突訪郭正林，雲煙同碧玉都很疑惑，她們都知戴府很少同他來往，但是卻不知我與他之間種種，而這些我卻不能告訴她們，況且她們也未必相信。對於她們疑惑我只能以笑回之，只道郭正林是皇上身邊人，如果能同他處好關係，那麼無論是對戴府還是對秦王府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可是顯然她們對這個理由不是很相信，這連碧玉也説這本不是我作風。可是我還能再説些什麼呢？除了死咬這個理由我還能做些什麼？

馬車駛得很慢，郭正林哪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所以也不急着回去，於是讓馬伕放緩慢行，我也正好沿路看看這座歷史名城。和剛來時相比此時長安已漸漸穩定了下來，街道上已是商鋪林立，街道旁不時傳來小販叫嚷之聲，人穿梭不息，處處呈現一派生機之姿。看來李淵確是個帝王之才，不過短短數便讓整個長安場一掃戰爭陰霾。

正掀簾四處觀看，眼前忽地一亮，心中為之一動，“魏府”二字明晃晃映入眼簾。昔畫面一幅幅從眼前掠過，想想自己似乎許久沒有見過師傅了，便忽地將簾子放下，大聲叫道:“停車！停車！”雲煙同碧玉均是一驚，我也沒時間同她們解釋，只道我要下車拜訪故人，便徑直掀簾而去。

還是那扇灰漆大門，還是那幢古樸圍牆，同樣是那兩個門僕…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子，不同是這次看到我那兩個門僕便很恭敬走過來行禮相。我便問道:“魏大人府上嗎？”其中一個門僕便抬頭恭敬答道:“回王妃，大人府上，王妃請進。”説完便躬身前帶路。

魏府對於我們每一個人都不陌生，雖然只此住過很短一段時間可是卻仍然覺得無比親切，於是便打發了門僕，門僕亦知此處我並不陌生，便行禮退下，只道去通稟，讓我們前去前廳等候。

我環顧四周，整座園子已退去了冬蕭條換得是秋颯。滿池荷花正明豔綻放着，不時有幾隻蜂佇立其上；廊沿古樸素淨，屋室簡約典雅；園子清幽寧靜。偶有幾個小丫頭穿梭其中，見了我均是福身行禮。我輕身從她們身邊而過，幽幽看着這一草一木，心中卻有一股暖緩緩而過。

剛跨進前廳園門，便見魏徵笑着上前來，灰白素衫隨風舞動，氣質自成。

“萱兒你怎麼來了！剛才僕人來告知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真是你！”魏徵看着我，滿是歡悦和難以置信。

我看着他，心中卻突然覺得無比動，他叫是我名字而不是‘王妃’，自我成為郡主之起很多東西便改變了，何況現我還有一個加特殊身份，可是他直到現仍然對我同以前一般，這份情誼又何止是一份動可以概括。

我亦歡愉笑了起來，俏皮道:“怎麼不可能是我？你可看仔細了，絕對貨真價實！”

“哈哈…”魏徵聽了又上下將我打量一番，我亦站直了身子讓他看個仔細，然後便開懷大笑起來。就連雲煙同碧玉也掩面笑了起來。

説着便同他一同行至廳中坐下。兩個小丫頭恭敬上前上茶，然後便躬身退了出去。屋中便只餘我們四人。

魏徵坐我對面，嘴角一直含着笑。我端起桌上茶盞，起身行至他向前，然後福身道:“師傅上，請受萱兒一拜！”魏徵沒想到我會突然來此一出，只得慌張放下手中茶盞起身將我扶起來，口中道:“我這個‘師傅’有名無實，可受不起你這一拜！”

“拜師豈可兒戲，我心中你便是我永遠‘師傅’，不因你是否教過我些什麼，只因為你是‘魏徵’便受得起我這一拜！”我信誓旦旦道。

“小姐，你…你這是…”雲煙斷斷續續聲音傳來。我轉身一看，她二人早已不明所以愣原地，我此是方記起我從未向她二人説過我拜魏徵為師事，於是便笑了笑道:“你們不必吃驚，早軍營之時便拜了‘師傅’，只是一直未曾對人提起，今一來是拜見師傅，二來也是想將此事告知你二人，魏大人學識廣博，正是我所敬仰之人。”

“小姐…你是説…你是説魏大人是你…‘老師’？”雲煙顫微問道。

我被她反應得不明所以，雲煙一直是個極其穩重之人，可是今為何如此失態？

“是啊！

…

”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於她，只得應聲如實答之。

雲煙見我如此回答，又轉頭看了看一旁魏徵，臉上卻全是黯然，轉身退至一旁，低頭不再言語。

我同魏徵俱是一愣，不知雲煙這是怎麼了？可是現我也沒有時間仔細細問雲煙，只得轉身同魏徵攀談起來。可是心中卻無時不擔心着雲煙。魏徵只是同我閒話家常無非就是告誡我要不要再向從前一樣隨心所，要好好輔助秦王，做好大唐‘秦王妃’。我只得不住點頭，可是聽着心中卻不有些心酸，現他還是將李世民當作知己好友，可是用不了多久他便要同他決裂，如果現他知道結果會不會還站李建成這邊呢？

由於雲煙反常，我心也不能平穩下來，少時便告辭出了魏府。一路上雲煙亦是一言不發，只是轉頭看着窗外，碧玉幾次想上前詢問原由都被我拉住了，有些事情還是讓她自己一個人想想比較好…

同出來時一樣，我們一樣從後門溜了進去，福伯將後門僕人都調開了，所以待我們回到房中也沒人發現。雲煙仍是一副無打采樣子，我讓碧玉去尋取衣服來換上，只留雲煙同我兩個人。我上前輕輕按住她肩膀，關切道:“雲煙，你今與平常十分不同你知道嗎？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雲煙抬起頭看了看我，擠出一絲苦笑，然後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小姐你多慮了，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而已。”我看着她無奈了笑了，“是嗎？那為什麼一直好好卻見了魏大人後便不舒服了？還是説聽到我説魏大人是我師傅時你便不舒服了？”雲煙一聽驚慌抬頭看着我，眼中竭力想掩飾些什麼，可是這卻加讓我肯定了心中疑惑。她急急道:“小姐你説些什麼？本就不是那樣，小姐你多慮了！”我看着驚慌無措雲煙，原來情面前縱然智慧如她亦是不堪一擊。我拉起她手，緊緊握住，“雲煙，你一向聰明穩重，就連眼光也不同於常人，魏徵確是個不可多得人才，或許這世上也只有他那樣男子才能入你眼，所以你不必掩飾什麼，也不必意什麼，如果你倆有緣總會有結果。”雲煙看着我，眼中似有晶瑩，幽幽道:“可是，可是他是太子左右手，是王爺好友，是小姐師傅啊！”我一聽不由笑了，“傻雲煙，原來你就是因為他是我師傅而黯然神傷啊，我説過門第不是關鍵，關鍵於你願不願意努力去爭取，至少以後不會讓自己後悔。”

“可是…可是碧玉她不也是…”

“碧玉…或許他們二人真沒有緣分吧…”記得大婚之前曾問過雲奇喜歡什麼樣女子，現仍記得他那副心有所念樣子，我便知道碧玉永遠都不會走進他心裏了…

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