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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讓朕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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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盈琇聽着也納悶“我怎會中毒?”如意茫然的搖了搖頭“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聽胡太醫説,似乎是因為傷口染引起的。”

“是嗎?

”盈琇越聽越糊,腦子也漸漸混沌起來,也不知是聽糊塗了,還是她又覺得疲乏。

見到她安然無恙,他懸了兩天的心終於也放下了。

良久的沉默之後,如意再度望向盈琇,卻見盈琇閉着眼,似是睡着了。

宮裏的人也都知道,兩年前的大婚之夜,陛下連娘娘的面都沒見過,就下旨將她廢黜了,而兩年後的一天,陛下卻突然下旨封她為皇貴妃。

聽到她隱隱的啜泣聲,他卻是不發一言,只緊緊的擁着她,埋首在她髮間,汲取她身上的香甜之氣。

誰想,他竟然也沒拒絕她,反而握緊她的手,順勢坐到了牀沿,角微揚,道:“睡吧。”恍然間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她輕輕睜開眼來,就見到他一臉複雜地站在牀邊,眼底是她辨不明道不清的目光,似是怒氣橫生,又似摻雜了些許的不忍與憐惜。

被指派到重華殿時她就很納悶,一個落魄妃子怎可能一夜之間就晉升為貴妃,且敬事房的記錄簿上,也從未寫明陛下何時寵幸的她。

而她,似乎也在享受着這難得的温馨時刻。

盈琇其實沒有睡着,只是覺得累,連睜着眼睛都覺得累,便闔上了眼,養養神,再者也不大想理會如意,想必她是真不知曉什麼事,但看她那神,似乎在懷疑她的身份。

他心底是想不走,想這麼一直陪着她,但卻不得不走,聽到她醒來了,他二話不説,就撇下了正在議事的大臣們,急衝衝地往她這裏趕。

許久,她終於止住了眼淚,埋首在他懷中,濃密烏黑的長睫上海沾着小小的淚珠兒,她垂下眼,彷彿是哭淚了,沒了力氣,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裏,像只睏倦的小貓。

殊不知,他這低沉的一聲,讓她忽然間淚滿面,但她卻不知為何而哭,也許是覺得委屈,也許是因為他突然間的擁抱,而到温暖,喜極而泣罷。

為了這事兒,她曾試探着,向主子探聽貴妃娘娘這兩年無聲無息都去幹了些什麼,但主子卻道,不必管這些前塵往事,她的任務就是幫助貴妃娘娘在後宮站穩腳,得到陛下的寵信。

但對於這位貴妃娘娘,陛下卻不盡然。尤其是在上林苑的時候,那晚,貴妃娘娘跑進了叢林,陛下雖是震怒,但也難掩擔憂之,若是單純寵愛一個妃子,絕對不會有那樣的神情,除非,是這位貴妃娘娘在陛下心裏佔據着重要位置。

“娘娘…”對這位情捉摸不定的貴妃娘娘,如意的秉承着謹慎原則,小心為上。

出宮前被唬了一次,出宮後,又被別人唬了一次,還見到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看來這位貴妃娘娘,並不像表面那般簡單,那簡直是風雲突變,上一刻陛下對她大發雷霆,下一刻又遣人叫她去看箭,可回來後卻中了毒,染了風寒…且看那陛下的反應既生氣又惱恨,又驚又怕,後來,還握着娘娘的手,喊她醒過來,還喚她盈盈…

“陛下…”她驚愕住,下意識的推拒,手抵上他前,卻被他緊緊箍住,再也動彈不得。

但沒料到的是,在逃走的路線當中竟然會有伏擊,更想不到的是,那些人竟是衝着她去的,那些暗器,招招擊向她的命門,而她卻是全然不知。

“別動。”其實,他想説的是,你總算醒了,可是,望着她的眼,他卻不知為何,竟説不出這話來,忽而又想起那夜她在夢中的囈語,於是便説了這麼一句。

她怔愣片刻,一邊撐身而起,一邊輕聲説:“陛下…臣妾抱恙在身,請恕臣妾…”如意看盈琇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她是不信,忙道:“娘娘,奴婢只知道這些了,若不然,您挑個時間再問問徐公公或是…陛下?”若真如此,那麼先前的疑惑與不合理之處,都有了解釋。

她咬住,抑住不哭出聲來,一垂眼,淚水無聲地滴落在他肩頭,在他明黃的衣袍上印染出一朵模糊的水花來。

下一瞬,他聽見自己低啞的聲音説:“讓朕…抱抱你。”zvxc。

而此刻,她終是醒來了,活生生的靠在他懷裏,還會哭,會淚,這一刻,他心中除了滿足與幸福,便再無其他。

也許,這也是他心底的想法,只是簡單的想要抱抱她。

他微微側頭,温熱的瓣便貼上了她的耳廓,手指穿過她鬆散的長髮,若有似無的觸,極輕極柔,彷彿將他的心都了一遍。

這貴妃娘娘就像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人物,雖説她的身份是李相之女,兩年前被廢黜的李賢妃,但讓人最好奇的是,她是如何晉升為貴妃的。

久而久之,她也就沒再理會這些事,可是,這兩天看到陛下對娘娘的態度,還有那在叢林中見到的陌生男子,如意不由地就想起了那些問題來。

為她擋住那暗器,亦是下意識的舉止,只是一心想要保護她,沒想到她終歸是逃不過這一劫。

話未説完,她忽然被他擁入懷中。

這個問題,如意也一直想知道,還記得那晚陛下喝醉酒時,寵幸了貴妃娘娘,奇怪的是,隔天娘娘起身的時候,那錦被之上的一灘血,分明就是處子的落紅。傷得乏染。

上林苑遇刺的事,他早已料到,是以,事先有所防範,連逃走的路線,都與俞墨白起二人商議好。仗着有暗衞保護,他將自己當作誘餌,只隨便帶了幾人就去獵場,而白起俞墨兩人則裝模作樣隨着朝臣們去狩獵,只為了探清老四對皇位,到底持何種態度。

也該懷疑的,一夜之間從廢妃晉升為皇貴妃,誰不懷疑,誰不會揭底。

她在入幾年,前後伺候了幾位妃子,多少也看懂了陛下的一些脾,若是陛下不喜歡的,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經過了這件事,他心底對她的戒備,和報復心理已漸消散,尤其是在她見到沈安榮之後,在那晚她在叢林裏遇上狼羣時,在知道她為他毒療傷,而自己卻中毒命懸一線時,他猛然間,發覺自己其實很在乎她,在乎得要命,也很害怕失去她。

好不容易,和他不是水火不容的情形,這樣難得的温存,讓她貪戀,讓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狂熱的心。

見到她睜開眼來,皇甫瑨霆也不躲閃,直直的望着她,那眼仿似能悉一切的,要將她看穿了一般。此事,太令人稀奇。

他看她這樣子,心間暖熱,便道:“好好養傷,朕改再來看你。”説着,便慢慢將她身子放平,為她掖好被子,起身要走,手卻被她拉住。

曾有一度,他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驚慌惶恐滿滿佔據在心頭,揮之不去,然而,卻還要等待着,祈求她能醒過來…漫長而煎熬的過程,無聲無息地折磨着他,猶如利刃,一刀刀地剜着他的心,痛到麻木。

“別…”她閉着眼睛,原是想説別走,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等我…睡着了再走。”總是這麼不爭氣,因為他偶爾出的一點情意,便沒了理智,沒了自己,即使,她面上裝再冷漠,即使,知道她與他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她心底也渴望他的愛,就如此刻這樣一個温暖有力卻又霸道的擁抱,都可以讓她滿足,讓她高興好久。

還令人不解的是,那陌生男子,顯然和貴妃娘娘很稔,倘若貴妃娘娘一直待在宮裏,那是不可能認識到宮外的人,而陛下,彷彿也認識那個陌生男子…

如意輕輕叫了一聲,但見盈琇依然閉着眼,便轉過身,輕手輕腳地走出殿外,卻在玄關處碰上了皇甫瑨霆,她急忙彎行禮,皇甫瑨霆卻抬手示意她出去。

盈盈…想不到,陛下竟然同那陌生男子一樣,喚她盈盈,先前在宮裏的時候,從未聽過陛下喚她名字,而如今看陛下對待她的情形,似乎是又愛又恨,想要靠近,卻又在相對之後刻意疏離。

思來想去,再加上前兩天的那陌生男子,如意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眼前這位貴妃娘娘,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李賢妃,又或者,她是李賢妃,只是以何種名目出宮去了,所以才會認識了那陌生男子,甚至是認識了偷偷溜出宮的陛下。

可若是按娘娘入宮的時間來算,那本是不可能的事,但那血,卻是不容抗爭的事實。

説來她中毒,他也有部分責任,他受傷中毒,她為他毒療傷,原本她和他都應該平安無事的。但卻因他先前一時氣惱,將她嘴咬破,才使得那些毒血滲透到她身體裏去。再加上,她身子羸弱,又因那濕衣服染了風寒,加上那些毒素在她身體裏蔓延,幾乎要她了半條命——==噢,遲來的一更,稍後還有一更遲來的,親們,偶只有晚上才稍稍有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