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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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石斌搖了搖頭，「聽説，那個妹子還不讓盧子鳴碰呢。不過，反正也無所謂，盧子鳴又不缺女人，嚴格説起來，那個妹子只是他的女朋友之一。」

「什幺！」吳波愕然。他頓了一頓，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好像是在替陳雨冰到不值。

「嗨，那有什幺，盧子鳴身邊怎能沒有女人……」石斌漫不經心地説，他就把盧子鳴的家境情況跟吳波説了説。

「表弟啊，你不是學校攝影協會的嗎？有沒有什幺妹子的照片可以給我們欣賞欣賞啊？」等石斌説完，黃超點燃一煙，對吳波説。

「呃……」吳波想起了隨身帶着一個u盤，裏面有很多他拍攝的待處理的照片，就告訴了黃超。黃超起身從吳波的包裏把它翻了出來，接上電腦，和石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這個……兩個人怎幺穿一樣的衣服？」石斌指着一張照片問。

吳波一看，原來是那天籃球隊活動時，趙一楠拉着田璇拍的照片，兩人各自穿着自己的5號球衣。他就把趙一楠退出籃球隊參加芭蕾舞隊、田璇接過了5號球衣的事情告訴了石斌和黃超。

「這幺巧？哈哈哈……」石斌揚聲大笑，「她要參加的那個芭蕾舞比賽我知道。很快就要在南天大學舉行，很多南天大學藝術系的老師做評委，擔任首席的老教授不是別人，是我的大伯，石中庭教授。」

「什幺？」這可真讓吳波意想不到，他立刻想到了趙一楠拍宣傳照製作宣傳材料的事情。剛剛和蘇蕊妍、張恬戰完，正在恢復體力的吳波現在懶得讓什幺事情過大腦，他想都沒想，口而出，説出了趙一楠在找評委投遞材料的事。

「哦？有意思？」石斌狡黠地眨眨眼睛，「你讓她和我聯繫吧。」

「這個……」吳波有些後悔了，他這才意識到，石斌把趙一楠當成了下一個獵物。

「我説……」黃超看出了吳波的猶豫，深深了一口煙，慢條斯理地説，「表弟，你放心。石斌已經跟你説過了，他有女人就會跟你共享的，是不是啊？」

「完全正確。女人是什幺？就是拿來玩的。我能玩，我的兄弟也能玩。」石斌哈哈一笑。

吳波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亂了，他稍微平靜了一下，勉強「嗯」了一聲，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起身要走。

「表哥，你剛才説，她們倆有一個奴潛質特別好……是哪一個？」走到隔壁房間門口的時候，吳波忍不住又停下腳步，看了看依然抱在一起躺在牀墊上的蘇蕊妍和張恬。

「這個嘛……」黃超嘿嘿一笑，故意停頓了一下，「兄弟啊，你可別以為，在百合關係裏扮演p的那個女生，就一定比t更適合當奴。別這樣想當然啊，哈哈哈……你慢走，路上小心，我們倆要開始享用她們啦。」

「唉……」吳波手裏拿着手機，他已經調出了趙一楠的號碼。「要不要打呢……要不要打呢……」吳波喃喃自語。他的腦海裏不住地翻騰，一會兒是黃超和石斌的臉，一會兒是徐紫哀怨的申請，一會兒是蘇蕊妍和張恬赤的身體，一會兒是趙一楠曼妙的舞蹈身姿。

「這個電話打下去，是不是就把她推進了火坑……」

「吳波，你個絲男，有哪個美女會喜歡上你……」

「吳波，你永遠都是跟在人家後面，人家吃你喝湯……」

「人家吃你喝湯，人家吃你喝湯……」吳波閉着眼睛，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越來越強:「不跟着他們，你連湯都喝不着。」吳波睜開眼睛，按亮了已經待機的屏幕，面對着趙一楠的手機號碼，他胖胖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新的一週開始了。

吳波記得他對楚天飛的承諾，努力試着去打探楚天舒的事情。可是，楚天舒實在是一個並不起眼的高一新生，他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幺有用的消息來。

不過，倒是也有意外收穫。星期二，吳波幫一個高一的動漫協會小學妹拍了www.4zxs.comy照片。那個學妹很他，和他聊了好一會兒。這個小學妹初中和徐紫是同一所學校的，而且兩人還是鄰居。他這才知道，徐紫的父親前一陣被人打成重傷！打他的人蒙着臉，在小巷裏突然襲擊，打完了就跑，沒有留下什幺痕跡。徐紫的父親幾乎被打成殘廢，加上家境不好，現在徐紫家的負擔很重。

警察暫時還沒有找到兇手，只是推斷有可能是報復襲擊。不過，徐紫的父親得罪的人好像有不少，一時也不太好查找。

「難道……難道她是為了這個？」吳波想。

一整個晚上，吳波都沒有睡着，他的桌上放着那張他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女籃隊員合影，還放着那張徐紫拍攝的av光盤。沒有看照片，也沒有看光盤，吳波腦中一直迴盪的，是他蒙着臉和徐紫拍攝av的那個場景。

吳波自已都不知道自已這個晚上是怎幺度過的，他甚至也説不清自已到底是躺着的時候多還是坐着的時候多。天亮了，該去上學了。吳波拉開屜，從裏面拿出幾張百元鈔票。前不久，他的一副攝影作品得了中學生攝影比賽金獎，獎金八百元。吳波的父母很高興，讓他自已支配這筆錢。不過吳波還沒有想好怎幺花它。現在，吳波用一個信封把錢裝了起來。小心地封好。他和徐紫都是高二b班的學生，午休時，吳波趁着沒人注意，偷偷把信封進了徐紫的屜裏。

吳波甚至都不敢去正眼看徐紫發現錢後有什幺反應，只是隱約覺得徐紫好像有點吃驚，但是什幺也沒説。吳波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為什幺要這幺做。

「唉……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吳波一邊想着，一邊走着。最近，吳波的爺爺已經基本上恢復了健康，全家人都很高興。這一週，吳波的父母又雙雙出差，只把他自已留在家裏。不過，這也不是他們家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所以吳波的父母對兒子的獨立生活能力還算放心。吳波自已不會做飯，星期三晚上，他逛到南天大學附近，在一家小飯鋪裏吃了晚飯。飯後，他想到南天大學裏去逛逛，就沿着大路慢慢地走着，一邊走一邊想着徐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