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章拓王四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二頭領衝出三丈外,突然扔刀摔倒。

一聲怒喝,大頭領揚刀疾撲。

“讓我來瞧瞧狂殺的本事。”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嘲道。

『拓王四秀』出手了。

身着黑甲衣的美妙身影如同一道美麗的彩虹從狂殺的陣地疾穿而過。聲到,槍到,人到,森森槍影晃得人澈體生寒。

“好可怕的女人!”已然失去勇氣的狂殺們發出一陣驚呼,紛紛閃避,讓出了一條道路。讓那女子毫無顧忌地衝到了他們的前面。

狂殺能名震東周,還真有狂的本錢。趁對方身影未定,狂殺大頭領已揮刀截住,刀似雷霆鋭不可當。攻勢如狂風暴雨,一刀連一刀綿綿不絕,搶制機先全力施展。

『拓王四秀』之首嬌喝一聲,槍如游龍,勁氣四逸,彷彿四周的空氣都為之一窒。

大頭領身經百戰,自認刀下無敵,可今天他才明白族長的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拓王四秀』是盜拓心訓練的高手,歷經無數殘酷戰爭,槍技之足以讓許多名家也為之汗顏,四人聯手能在千軍萬馬中輕取敵將之頭。娜是四人中年齡最長者,雖説最長,可也只有二十五歲。據説她的父親是狄族民,母親乃西戎牧民。七歲父母雙亡後被盜拓收養,十年後便成為盜拓最忠心不二的護衞。

狂殺狂攻三二十刀,本想用強大的內勁壓制住娜,誰知結果大出所料。娜的內功竟然絲毫不下於他,反而猶有過之。

娜手中的紅櫻槍發出輕微的顫音,朝着大頭領暴出來的右肋急刺過去。這一槍又準又狠,內勁十足,槍尖上甚至隱現電芒。

大頭領暗歎一聲,生生將攻出的一刀收回,刀柄不甘心地顫抖着,改變方向朝刺向自己右肋的紅櫻槍上砍去。

“蓬!”刀與槍相接,卻並沒有發出金屬的脆音,而是無形的氣勁猛烈遇的響動。

娜修長的嬌軀微微一晃,手中那把紅櫻槍竟然神光大盛,發出金的光芒,縈繞着變得白熾的槍身,幻光漫天澈地而至。

大頭領的刀本不敢和長槍相接,龐大的身軀用小巧的身法遊鬥閃躲,看上去又可憐又好笑。

娜絲毫不給他息的機會,槍影齊至…

幾聲暴喝,狂殺中躍出幾道身影。

“滾…!”八條穿蓑衣的猛漢不約而同的大吼着揮着手中兵刃飛撲攔截。

雙方都快,也遭遇得倉促,來不及看清形影,劈面撞上。

瘋狂的刀光,狂亂的劍影,不知是誰先發動的。

猛然、閃動、轉、破空…

爆發的光芒陡然靜止,天宇下,似乎仍縈迴響着隱隱的虎嘯龍

“啊…哎喲…”場地中同時傳出慘叫聲。

“不知死活的東西!”娜長槍閃動,快如閃電的從大頭領的出。

馬彪們早就嚇得三魂掉了兩魂,見狂殺不敵,哪還傻呆呆的站在這裏送死。狂呼着紛紛而逃。剩下的狂殺騎士也顧不得頭領是生是死,緊隨馬彪,湧下山坡。

季槐和狐家兄弟也被山坡上殘酷的殺戮所驚呆了。

『盜拓』到這裏來幹什麼?想到這裏時,季槐腦中靈光一閃,哦!那天祭奠比武時夷吾公子不是説有『盜拓』潛入嗎?這裏離屈邑不遠,雖然他們趕走了狂殺馬彪,但重耳也掩身在此啊!得想個辦法找到他。對方面的高手就有四五十名之多,只要一現身,遠遠地就會被人發現,在五十名勇士的圍攻下,除了白賠上命之外,最多隻能殺死對方几個人,依然找不到公子的下落。

季槐只能強按心,忍住內心的酸楚,遠遠地作壁上觀,她第一次到自己是那麼孤單無助。對驪姬和奚齊王子也恨入骨髓,不管公子情形如何,她發誓要報此伏擊之仇。

有些動物當巢遭到危險時,會逃得遠遠地,永遠不再回來了。有些則等到危險一過,便回到原處整理巢,不打算丟棄。

黑袍蒙面人就是如此,他趕到坡下時已發現事情不妙。從那八人的身形打扮上他隱隱猜出是什麼人,『拓王四秀』的面就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第一反應就是馬上離開此地,可他又不甘心,眼看大功既將告成。唯有等待,希望他們能很快離去。於是他便小心的潛伏在遠處的崗坡上,讓叢草掩住了身軀。

他也目擊慘事的發生和結束,卻無能為力。對方人數且不説,單是那“拓王四秀”就不是他能應付的,更不知道暗地裏還有多少高手,再加上大白天秋陽高照,附近三里內有草無木,一無遮掩,自己即使不怕死,敢逞匹夫之勇,也力難迴天。

所以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躲避而慚愧,反而暗罵狂殺不識時務。

戰鬥結束,山上立刻便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如果不是偶爾從山坡上傳來血腥味,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黑袍人低下身子在草叢中慢慢移動,憑知他知道重耳一定沒有走遠,特別是『盜拓』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盜拓』既然現身此地,那麼方圓數里的範圍他們必定搜索過。而且重耳身受重傷,不可能逃出很遠。

但是誰也不知重耳就要險入萬劫不復,形神俱滅的大難中。

故古往今來,雖人才迭出,可有一條法則誰也不敢輕犯,那便是走火入魔。重耳正把自己投入九死一生的險地,當那狂笑聲打斷了他的運功療傷後,頃刻間他的氣息大亂,全身**,頭臚若裂,經脈充滿着焦躁火毒,滾竄動,想發狂叫喊,卻叫不出聲。

想要施出『迴天訣』的靜心之法,卻怎也控制不住身體內狂亂的氣,只有咬緊牙強忍痛楚,苦守着心頭一點靈明。

耳邊雖然隱約聽到殺喊聲,但重耳還是絲毫不能動彈,他能想到的只能是季槐和狂殺在搏鬥,如何能不着急呢?他拼命的想着解救自己的辦法,他甚至試着讓自己的真氣逆經而行,讓氣反道行之,也許這樣能讓崩潰的真氣合,雖然結果誰也不知,可就此這樣下去,終究難逃一死.想到此,重耳徒然停止真氣的循環,自然進入寂靜狀態,任由體脈內的氣機變化順應幾股氣勁反共振,奇異的覺便如同置身於一個封閉空間一般,他此刻完完全全地觸到徘徊於自身體脈之內那股靈覺力量的存在,那是來自水的力量,是水通過『迴天訣』這個通道帶給他的,它竟有若實質物體般淌在周身每分每寸的血脈之中,而此時外界周遭的任何極微的變化,殺喊聲,輕拂小草的秋風,山谷淌的溪水,草叢裏嗚咽的蟋蟀等等都鉅細無餘的在它無聲無息地波動觸及下反至重耳渾然未知的靈台一念之間…

在這內息平靜之時,重耳猛然讓真氣倒轉,隨着氣血的凝定,那股氣逐漸隱沒於靜水不波的脈輪之間,無復可尋,體內一切氣機重又回覆如常。

他隱約覺身體最深處油然升騰起一股冰寒氣,向上擴散至腹各處奇經大脈,立時一股寒意循經導脈直衝靈台。

平素應該出現的炙熱氣,此時竟渺無絲毫蹤跡可尋…寒意越來越盛,經脈之間的氣血好似冷凝了一般,丹田元海更是猶如已被凍傷,重耳暗呼不妙,難道這就是別人所説的走火入魔嗎。

首先是腳心開始發熱,像火般灼痛,接着火熱上竄,千絲萬縷地湧進各大小脈,那種覺,難受得差點令他想自盡去了結那種痛苦,緊接着是幾股狂熱的異由督脈逆上,在玉枕關前盤旋衝撞,全身經脈似乎全都爆炸開來,重耳雖説對此不甚明白,可也知道如果那幾股真氣得不到釋放,自己也就面臨神形俱滅,萬劫不復的大難中。

正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

“咦!找到你了,你去死吧!”重耳還來不及叫苦,人影一閃,背部一熱…“轟!”黑袍蒙面人凌空一掌擊至。

重耳絕望的閉上雙眼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