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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力服張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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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一愣,眼光掃向介子推處,瞧見介子推打量自己的目光中帶有強烈的驚異,心中沒來由的慌亂起來。

“你説吧!”季槐見重耳失魂落魄的樣子後連忙接上道。

張天佑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後突然開口道:“我願意以一死來換取族人的生命,從此後整個東胡將惟公子是從,決無二心。”重耳一喜,正要應允,可隱隱覺還有什麼遺漏了似的。

聖廟前的東胡族人也齊聲反對,嘈雜聲大起。

“張天雄在哪裏?”介子推的聲音竟將全體東胡人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有幾名聖廟的長老之一很可能沒親臨張寨廣場,所以對介子推不甚瞭解“大膽!你是什麼人?這裏有你説話的地方嗎?”一個白鬚飄飄的長老怒氣衝衝的大喝道。

另一個稍矮點的長老也早就看介子推不順眼了,如不是他應付不了趙衰的話,他很可能早就上去教訓一下那個神氣無比的晉人。

“你們全部都滾蛋…呀…”一個東胡族勇士正想接着罵下去,突然發現下一句話再也説不上來了,因為他的喉嚨裏鑽進來一樣東西,具體是什麼他猜不出來,不過想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茸茸的,還在陰喉間微微竄動。

是趙衰的一隻手,就那麼隨手輕輕的捏住了從他頭頂飛過的一隻蟲子,再隨手輕揮,結果那蟲子便飛進那人的口中。

場上一下子靜了下來,因為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去品嚐蟲子滋味的人。

“如果你想講條件,那麼首先得出張天雄來,然後再談其他。”介子推冷冷的聲音又響起在聖廟上。

張天佑聞聲打一冷戰,往昔的狂態一掃而空。他也不知道哥哥在哪裏,不然他也就不用硬着頭皮出來了。

介子推突然冷哼一聲,神情一變,突然進發出強烈的懾人氣勢,似乎在這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殺氣也同時蔓延開來。趙衰能名震天下,就是因為他也是具有天生殺氣,不動刀也殺氣懾人的高手,可看到介子推那唯我獨尊勇猛懾人強大氣勢,也到暗暗驚心。

重耳似乎覺到了什麼,眼睛異芒閃動,向四個長袍長老身後望去。

“剎…—”一道尖鋭的厲嘯響徹聖廟上空。

一道黑影從四個長老身後疾躍而出。

“你不要太猖狂,我定要剝你之皮,喝你之血方可解我心頭之恨,哇哇哇!你毀了我一生的心血,你也毀滅了我東胡一族成為天下大族的夢想。”張天雄無法容忍介子推咄咄人的態度,更忍受不了即將到手的成果被其毀於瞬間。

“你終於還是出來了。”介子推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冷漠。

“我要你死…”介子推仰天一陣長笑道:“來吧!”張天雄的身子突然鼓脹得如同瞬間胖了三倍還不止,絲絲熱氣自身上冒起,揮舉的雙拳也慢慢的變了顏,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

“天啊!烈火拳第七重?竟然練到了第七重?”一個長老忍不住驚呼道。

“不可思議…”幾乎所有的旁觀者都能覺到那溢散出來的炎熱之氣,比起聖廟的燃燒之火由有過之。

介子推的神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手中之劍慢慢的變成的,朦朦朧朧的把長劍圍繞起來,縱橫錯成一張動的氣勁網。

張天雄一聲暴喝:“你去死吧…啊…你…為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張天佑不知何時鑽到哥哥身後,趁哥哥運功時,一把短匕首從背後只透前,並且還是柄開了槽的短刃,一出一進中,新鮮血頓時從張天雄前後背處狂噴而去,立時便把張天佑淋得立成血人一個。

張天佑血淋淋的身體突然跪倒在還踉蹌着身體的哥哥面前,口中喃喃道:“為了東胡不至滅族,也為了你的野心…”張天佑突然狂聲喊:“為什麼?你要回來,帶給東胡災難?所以你就只能一死。”

“好!好兄弟…哦…啊…”張天雄四下留念的掃視一眼,突然猛的伸出拳頭,直奔自己的頭而去…

一代拳法宗師,本希望借拳法振興家族,憑拳頭砸遍天下,但卻未捷身先死,可笑的是,他竟然是死在自己的拳頭之下。

在族人們的嘆息聲中,張天佑掙扎着站起身向重耳走來。

“在下深知罪孽深重,請公子發落,任殺任剮,不過請公子看在族人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請饒過他們。”張天佑説完便深深的低下頭去,對於一向驕傲自負的人來説,説出這樣的話來是多麼的艱難,甚至比殺了他還難受。

重耳的神情一下子輕鬆下來,長噓了口氣。這樣算是成功了吧,只是覺太突然了,有點接受不了,總聽別人説世事變幻無常,自己也算是體驗了一回。如果早在一個時辰前,有人告訴他勝利在望,他是絕然不會相信的,在當時的情形下,就是能保住命就算萬幸,怎麼敢奢求勝利呢?望着前不久還不可一世的張天佑,重耳暗自考慮片刻後,開口問:“我昨天的提議你決定執行嗎?”

“什麼?”張天佑突然神一震,但又擔心自己聽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重耳的話一出口,季槐便笑了。因為這個結果是她最願意看到的,也對重耳最為有利,剛才白為他擔心了半天,沒想到重耳竟然能很快的分析到其中的厲害關係,並找到正確答案。既便是介子推也出一絲的讚許之意,他早在抓獲東胡族信使時就瞭解到了一切的情況,如果他做主,他也會這樣選擇。

這樣既能避免再次血,同時也可以很好的利用東胡族的勢力。畢竟東胡一族還依然受蒲邑管轄,殺敵十人,自傷一人,最後的還是蒲邑之血,受到傷害最大的還是重耳。

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領地發生暴亂血,東胡族也不想看到常年的紛爭。

“我願意,我的族人們也贊同,是嗎?長老!”張天佑好象怕重耳突然反悔似的,連忙把幾位族中長老也拉出來道。

“哦…族長説得極是,我們東胡族以後將全力為公子效命。”

“我們會在公子規定的時間之內,將我們族中最優秀的勇士派往蒲邑府組建公子的護鄉團。”幾個東胡族的長老紛紛向重耳表態道。

重耳當然是內心狂喜,這蒲邑大族已然握入自己手中,那些小部落還敢不服從嗎?不過他還是儘量的不把這份喜悦出來。口氣極為淡然道:“為了整個蒲邑着想,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今後誰也不許再提,希望你們能記住自己所説的話,這裏的事我就給宣將軍幫助你們處理吧。”重耳講完後舉步行,所有的東胡族人立刻跪下恭送,口中還不斷在高呼着“公子賢德!”

“公子大恩…”等等話語。

重耳向他們揮揮手,目光轉向介子推而去。

他知道,另一場戰爭就要打響,並且是一邊倒的戰爭,是他無力還手的戰爭,因為介子推只要輕喊一聲:“你不是重耳”他也就完蛋了。

該來的總要來,躲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