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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前往北漠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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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然是給你傳遞一個消息。”對於雲詩詩的厭惡,百思罌只當未聞。

“什麼消息?”本能的,雲詩詩有些心慌。

百思罌也不多言,她看着雲詩詩手一抬,一封信便朝着雲詩詩飛了過來。

運起妖力一接,雲詩詩仍覺得手上一麻,看來她與百思罌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見雲詩詩接了信,百思罌悠然一笑,隨即轉過身,最後説了一句:“戲子入戲,而你早已不開身了。”語畢,人便化作一道青煙消散了。

説什麼不開身,她雲詩詩自從愛上秦羽陌後便從未想過要身。將手中的信撕開,雲詩詩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心驚,憤怒之下,雲詩詩一把將信捏成一團,手都捏的泛白。

“怎麼了?”蕭入也想看看信裏的內容,哪想雲詩詩一把將信件毀成碎末,她轉過頭,眼裏略略有水霧瀰漫。

蕭入看着她這個樣子更加心疼了,她拉起雲詩詩的手,關切詢問:“到底怎麼了?你不説我又該怎麼安你?”

“小…”雲詩詩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臉上有晶瑩劃過。她雲詩詩不是女強小説中的那些女人,不管遇到什麼都能忍住眼淚昂起繼續朝前走。

説起來,她也不過是個小女人,遇到事情也會大哭一場,哭完之後再昂起脯繼續朝前走。她不覺得哭是一種懦弱,相反,她覺得哭只是情緒的一種表現,身為擁有七情六慾的人類,若是連哭都失去了,那活着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罷了。

哭完之後,雲詩詩紅着眼睛,將自己所看的內容對着蕭入道:“小,洛清出事了,還有李禹南跟鳳嵐。”

“什麼?!”蕭入一臉的不可置疑。

不光是蕭入,就連雲詩詩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她深深的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後才道:“信是東儷國的丞相寄來的,只説洛清等人在他的手裏,想要救出他們,除非我放棄免死金牌,跟隨楚晟軒一起去往北漠國。”蕭入大驚:“這…莫非北漠國也跟月蝕宮有勾結?”雲詩詩搖搖頭,分析道:“百思罌曾經想拉攏我跟秦羽陌入夥,最後被我們拒絕了,若我是他們定然會將阻礙除之而後快,所以,他們可能不是跟北漠國勾結,而是藉由北漠國的手除掉我!”蕭入一聽,反的拉着也是的手臂,大聲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垂下眼,雲詩詩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紙沫,腦子在飛速的轉動着。她向來不是坐吃等死之人,反而是那種遇到事情能冷靜解決的人。雖然她很擔憂洛清等人的安危,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沒有回答蕭入的話,雲詩詩急速的從包裹裏掏出通信鏡,就開始呼喚洛清,只是這通信鏡卻始終不亮,看來他們十有**是被抓了。這一條路行不通,雲詩詩便開始聯繫小彩蝶。

將妖力注入其上,開始呼喚小彩蝶。不過多久,鏡子上便出現了一串字,是問她有什麼事。

雲詩詩飛速的將大致的情況對她説了一便,便讓她去東儷國去查看一番,這信畢竟是百思罌帶過來的,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

見雲詩詩冷靜下來,蕭入也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並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若這只是百思罌跟東儷國丞相所的噱頭,那他們大可不必再管,洛清等人真的被抓住,那隻能走險路先去北漠,再派人去救出洛清,然後雲詩詩再乘機逃出來。

只是,有一點比較困難,那就是派誰去救洛清。

試想,像洛清這般厲害的人都會被抓住,那除了秦羽陌怕是沒有第二人選了。可是,秦羽陌原本就想洛清去死,如今洛清被抓,他是巴不得的。所以,秦羽陌去了只會救李禹南,説不準他還會落井下石直接將洛清致死。

雲詩詩能想到的問題,蕭入自然也能想到。她考慮了一會兒,才道:“不如,我讓冥海山莊的人去吧?爹爹他還是比較疼愛我的。”冥海山莊?對了,蕭入是蘇泠澈,是冥海山莊莊主的女兒,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可以嗎?”畢竟是她與洛清之間的事情,牽扯太多人進來畢竟不好。

蕭入聽完,反而有些不悦了,她怒目看着雲詩詩反問:“若是不信任,又何必問我?”好吧,算她多嘴了。雲詩詩咧開嘴笑了笑,便隨着蕭入一起走進屋裏開始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第二,皇宮之中發生了一件趣事。

那便是明明持有免死金牌居然放棄赦免,説是殺人償命,她願意隨楚晟軒去往北漠國,並接受北漠的制裁。

當時,文武百官通通在場,只有雲詩詩一人如冬梅般傲然的站在大殿之上,甘願受罰。

起初,秦然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在他幾次三番的跟她確認之後,他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是玩兒真的。

秦然實在猜測不透雲詩詩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可以身,她卻非要去送死。

自從上次秦然知道了自己對雲詩詩的心思之後,他便想默默地守護這個女人,哪怕是割掉三座城池,也在所不惜。

可是轉眼間,她就來給他説這樣的事情,這怎讓他不憤怒?!若不是礙於文武百官在場,他可能都想下去好好的來到她的跟前好好的質問一番,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只可惜,他是秦然,不是秦羽陌。

在割地賠償與將雲詩詩送出之間,只要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

雖然王爺黨們微微不甚贊同,甚至還有一些站出讓雲詩詩三思,可是雲詩詩心意已決,又有皇帝黨煽風點火,最終雲詩詩還是被押進了天牢。

當晚,蕭入拿了一些美味的吃食去看望了雲詩詩,與她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依依不捨的走了。

她一走,雲詩詩便佯裝吃飯,卻在飯盒地下拿出一個小小紙條,上面寫着小彩蝶與冥海山莊的已經出發,讓她安心。

看完之後,雲詩詩便將紙捏成碎末了。

“怎麼?想去救他們?”猛然抬起眼一看,説話之人竟然是楚晟軒。

看來,他果然知道這件事!怕是,他也花了大價錢才買通了月蝕宮吧?原本她還以為他不知情,現下看來還是她的想法過於天真。

將筷子放下,雲詩詩極為平淡的看着他,勾詢問:“你到底,想把我怎樣?”

“呵。”淺笑一聲,楚晟軒一揮手便將門上鐵鏈斷了,他悠然走進牢房,對着雲詩詩席地而坐,隨意的就像是坐在青青芳草間一般“詩詩,朕想…娶你為後。”

“納尼?!”手中的碗突然掉在稻草之上,碗中的米飯撒了一地。她不可思議的看着楚晟軒,就像是看一個瘋子傻子。

雖然不知道納尼是什麼意思,但如楚晟軒這般聰明自然猜得出來。他看着地上那剩下的半碗米飯,微微前傾將其拾起,又放在了飯盒上,隨即又不怕髒的將灑下的米飯拾起,而後將飯盒一蓋,便拿到一旁,温然開口:“這飯食雖好,卻髒了,稍後朕帶你去吃好吃的。”眯着眼,雲詩詩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比初見時看着要舒服太多,温然的眼睛,棕的瞳孔很是明亮。睫雖然纖細,卻很長。這樣一個暖男,還是一個帝王,看他方才將那麼的鐵鏈斷,想必功夫也是上等的。

她與他沒有見過面吧?這男人就要娶她為後?唬傻子呢?

看着雲詩詩眼中那不屑的眼神,楚晟軒“哈哈”一笑,便開口道:“雖然你搶不到太多的東西,但是隻要朕能搶到你就行了。”驀然瞪大雙眼,雲詩詩再次看着這人的眼睛,突然間“啊”了一聲,才道:“你…你是那時的北漠使臣?”楚晟軒點頭,眼裏是化不開的柔情。

他伸出手,點在飯盒之上,開始敲打着節奏。

隨着鼓點漸起,楚晟軒閉着眼開始輕聲的哼唱起來。

“一夜難訴盡幾番濃情曉風未起看雲卷君向何兮可曾共滄桑幾許誰側畔輕呢不如歸去良夜卻似曾與君共飲殘月未盡枕畔可曾留君情盈袖處蘭香已盡拂身過紅塵意”哼完之後,他尤自沉浸在這歌聲的意境裏,許久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睛,怔怔的看着雲詩詩,温聲問:“朕唱的如何?”不得不説,楚晟軒的聲音雖不及小曲兒鮮,也不極他柔軟,但他的聲音帶有一絲別樣的磁,似老妖般大氣,動聽。

作為一個歌星,雲詩詩自然喜歡跟同道中人談論樂曲。

都説音樂不分國界,雖然她現在被楚晟軒以卑鄙的法子制住了,但這並不影響她與他談論音樂。

此時,她與他只是兩個對音樂充滿痴愛的藝人。雲詩詩淡笑的將自己方才心中所想的話對他品頭論足一番後,便很是興奮的還對他示範了一番。

自從上次看完她的舞台劇後,楚晟軒便開始瘋狂的打聽關於雲詩詩的一切,他知道她的任何事情,知道她是個小吃貨,知道她功夫很高,也知道她的孩子丟了。太多太多…不過因為一個舞台劇,他便對她戀如此。

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向來對女人不興趣的他,居然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費盡了心機。哪怕她知道她是有夫之婦,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將她奪走,將她錮在他的身邊,永遠不離不棄。

這一夜,雲詩詩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跟楚晟軒二人徹談到大半夜,若不是她肚子一直在叫囂着餓,怕是她都不知道停止了。

因為雲詩詩得罪的是北漠國的人,故而在楚晟軒的要求之下讓她離開了牢房,去了他的宮殿説是就近看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