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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我居然把她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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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了?”玉翎有些不滿。洛青到底帶她去了哪裏,難道他都不顧及一下她還只是個孩子嗎?

洛青將他在那片密林的事情簡潔的説了一下,便道:“那個地方很詭異,小,你該派人去看看。”見洛青跟雲詩詩這麼親密,蝶有些不悦,但聽到洛青喊她的名字,便忘記了一切不高興,拍了拍自己的脯道:“洛公子,你放心,我這就去看看。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那就有勞小了。”洛青淡笑。

趕緊捂着自己的臉,蝶飛也似的跑了。艾瑪,洛公子的笑真的好人,看的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蝶一走,屋子裏就剩下玉翎跟欒兒了,他聽洛青説的玄乎,終究害怕蝶出事,便也隨着蝶一起去尋那片樹林去了。

他們一走,洛青璞玉般的眼裏便泛着一絲冷芒,他總覺得那樹林不一般。好像是冥冥之中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一般。

看着懷裏睡的容顏,洛青抬手將她的劉海兒理正,便會心的笑了笑。能這樣抱着她,這樣看着她的容顏。

甚好。甚好!

-西羽皇城,攝政王府內。

秦羽陌一身紫衣曳地,前衣襟大開,出了大片的膛。他身側站着沈夜。而他的下方則站立這幾個美女。

他們是京城裏唱曲兒高手,這會兒他們正在唱一首合奏的歌曲,曲子是出自李禹南之手,悦兒動聽之極。

秦羽陌手裏拿着玉杯,細長鳳目看似瞅着那些歌姬,實則卻在想着腦子裏一直出現的模模糊糊的影像。

他猶記得,好像有那麼一個女人唱歌很好聽,卻總是被他揶揄。

只是,那個身影太模糊了,他怎麼都想不起來。想不起來的煩躁一直折磨着他,讓他不一個用力便將杯子捏成了碎末。

看着這一幕,那些歌姬門嚇的將琵琶弦都斷了。

曲子驟停,秦羽陌更加不悦了。他看着那些歌姬,怒道:“滾!”只一個字,便嚇得所有人連滾帶爬的走了。

看着這些庸脂俗粉,秦羽陌有些不滿的對沈夜道:“這便是你找的唱曲兒最好的女人?”聽出了秦羽陌話語裏的責備,沈夜連連跪下:“主子恕罪,這些確實是最好的。”膩一笑,秦羽陌幽幽道:“看來這京城是要改朝換代了。”聽秦羽陌這麼一説,沈夜有些詫異。主子這意思,是要奪回自己的皇位嗎?

慵懶的身子一起,秦羽陌便緩緩的走到門邊停下,他側目看着沈夜開口:“告訴李禹南,今夜便動手。”沈夜大驚,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難道主子一直都在策劃着篡權奪位?這…秦羽陌説完,便朝着書房走去,那裏還有好些大臣在等着他呢。

是夜,秦然睡得整。卻突然覺得外面有異動,他趕緊起身,將龍袍一披,打開房中大門一看,外面整整齊齊的站滿了軍隊,而軍隊的正中央站立着的則是自己的親弟弟秦羽陌。

“六弟,你這是…”秦然聲音有些抖,他雖然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想不到竟然這麼快。

“皇兄…”幽幽喚了一聲,秦羽陌那張俊顏上泛着妖異的神“這個位置你坐了這麼久,現在該還給我了吧?”閉上眼,秦然知道自從百思罌走後,這朝中的人馬便全部都偏向了秦羽陌那邊,現下已然無力迴天了。

抬起手將身上的龍袍扯下,秦然便將其丟在了地上。他看着這個同是父皇的兒子,卻優秀的過分的弟弟,心裏在憤然的同是也有一絲解

終於,他可以不用再看着他們的臉行事了。

看着地上那件龍袍,秦羽陌手一揮,龍袍上便瞬間結了一層冰晶,風一過,這些冰晶便化成了齏粉消散在各地。

已經放棄抵抗的秦然被侍衞壓着,就要帶走,卻不想他用內力一掙,便看着秦羽陌最後問道:“雲詩詩呢?你到底把她到哪裏去了?”

“雲詩詩?”秦羽陌皺眉呢喃。這個名字真的好悉。閉上眼,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突然化作一股瘋狂的朝他的腦袋湧去。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帶下去!”沈夜千想萬想,也想不到最後竟然是秦然將雲詩詩抖了出來。

眯着眼睛看着秦然被拉走,秦羽陌只魅笑着沒有説話。

沈夜被主子的笑容搞得有些發,便揮手對着那些侍衞道:“將皇宮清理乾淨,今夜主子要住在甘泉宮!”冷冷了看了沈夜一眼,秦羽陌便抬步朝着霽月殿的方向走去。

霽月殿本就是秦羽陌在皇宮中的宮殿,雖然不常住,卻依舊乾乾淨淨,就連裏面的宮女太監們都是他的人。

看着秦羽陌那傲然絕世的背影,沈夜在心裏暗歎了一聲,便也追了上去。

儘管是步行,秦羽陌還是很快便來到了自己的寢宮。他徑直走到了卧室,往椅子上慵懶一坐,便看着沈夜不説話。

終究是欺瞞了主子,像秦羽陌那般睿智的人,雖然只是一個名字,怕是都已經讓他想起什麼了吧?

腿一彎,沈夜主動跪在地上,低垂着頭道:“主子,屬下有罪。”秦羽陌也不説話,只是冷冷的笑着,雖然沈夜沒有看到,但還是覺得渾身發麻,讓他有種身如冰窖的覺。

既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也不再欺瞞了,硬着頭皮,就開始代:“主子,我們已經找了羽王妃很久,至今還是沒有找到。”只一句話,便讓一直沒有開口説話的秦羽陌倏然起身,身上妖力猛然爆發,如氣一般瞬間將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震碎!一片狼藉。

人影一閃,秦羽陌一把扼住沈夜的脖子,鳳目裏似藏着整個冬,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告訴本王?為什麼!”秦羽陌像是癲狂了一般,渾身的妖力大開,連大門都被整個掀掉吹落到外,屋子裏凌亂的都已成一片廢墟。

沈夜被這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渾身的衣襬都吹的看不出形狀,發上錦帶也被掀掉,一頭髮絲凌亂的飛舞,他的脖子被扼的很緊,一張俊臉漲的通紅。

就算沈夜是妖,被他這般掐着,雙眼也逐漸凸了出來,眼裏長滿了血絲。沈夜張着嘴巴,想要氣卻覺得更加難受。

本以為自己會這麼死掉,卻不想蕭入突然衝了進來,一把拉住秦羽陌的手臂,哭喪道:“放過他,六爺!求你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讓他瞞着你的,要殺你就殺了我吧!”秦羽陌轉過頭,看着蕭入,那細長鳳目嗜血,眼底除了殺意便是殺意,好似他整個都被殺意包裹了,失去了理智。

蕭入知道秦羽陌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沈夜在她的面前死掉。抓着秦羽陌的手那麼涼,卻那麼緊,生怕一個不小心,沈夜就死掉了。

看着這個女人,秦羽陌雙目一寒,伸出手就想要扼住她的喉嚨,所有背叛他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小,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好朋友…”手停在蕭入的喉間停下,腦子突然出現的一句話讓他突然間清醒過來。他看着蕭入退後了一步,兩手也垂了下去。

“詩詩…詩詩…”秦羽陌唸了兩遍雲詩詩的名字,便抬手搭在了臉上,全身的力氣都被空了。

被釋放的沈夜趕緊捂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了幾口氣,這才從死亡的邊緣被拉回來了。

蕭入跪坐在沈夜的旁邊,眼圈紅紅的問道:“沈哥哥,你還好吧?”咳了幾下,沈夜才沙啞着嗓子道:“我沒事。”他説完,便又繼續跪好,對着秦羽陌愧疚道:“主子,是屬下的錯,屬下沒能找回羽王妃,屬下該死!”聽沈夜這麼説,蕭入這才注意到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的秦羽陌。在她的認知裏,不管什麼時候秦羽陌都不曾哭過。

那個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這個不管身在何地都能刃而解的男人,現下居然哭得這麼傷心,哭得好像失去了一切,天地之間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一般。

瞪圓了眼睛,蕭入好似也被這份悲傷染,不自覺得眼裏便出清淚來。不只是她,就連沈夜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想將眼淚憋回去,卻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要出了血,沈夜顫粟的開口:“主子,都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秦羽陌是他的再生父母,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只要是秦羽陌的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服從,可是此時的他,看着自己的主人這麼痛苦,而這痛苦的源頭卻是因為自己的無能。

與其這樣為自己的無能自責,不如方才就被主子殺了痛快。

看着這般頹廢的沈夜,蕭入心裏更加難受,她拉着他的衣袖哭成淚人:“沈哥哥,這不怪你,這是我的主意,就算是死也應該是我死!”

兒你別説了,是我一直瞞着主子,是我的錯…”

“夠了!”秦羽陌突然吼了一聲,鳳目裏的紅也漸漸退去,他深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踱步到門邊,喃喃自語:“我居然把她給忘了,這麼輕易的…忘了…”依靠在破敗的門框上,秦羽陌舉起自己的左手,看着上面的心意合歡鈴,鈴鐺灰暗,泛不起一絲的漣漪。

暗暗催動妖力注入鈴鐺,這才漸漸發光,手一搖,一連串清脆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迴盪在四周,讓這夜都温馨起來。

聽着這鈴聲,沈夜跟蕭入二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一直都想着不能讓秦羽陌知道真相,再在暗中慢慢尋找。卻不想,真正能找到雲詩詩的,只有秦羽陌啊!

只搖了一下,這鈴鐺便不停的響着。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竟好像傳到了蠻荒。

蝶域裏,正在睡的雲詩詩那蓮藕般的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連串的響聲。這聲音很好聽,很幻美,卻突然讓正靠在牀上睡的洛青睜開了眼睛。

他尋着聲響將雲詩詩的手腕拉開一看,便冷冷説了一句:“心意合歡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