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系統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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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漾不知道攸寧跟刀劍影説了什麼，反正最後那傢伙穿着裝備歡喜喜的去了。

浴血重生？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組織？

疑惑的抬頭，看向一身漆黑的某人，她覺得他真是隱藏太多，讓人完全摸不透。

“師傅，你進遊戲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似是沒料到她會這樣問，攸寧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稱王。”意思就是，他會和莊笙成為敵人麼，那她該怎麼辦！

頭疼的了腦袋，蘇漾甚為不解:“為什麼你們都對那什麼王位那麼熱衷？”

“我沒有選擇。”斗篷下人定定看着遠方，語調冷然:“輸了，我會消失。”聞言，蘇漾一驚，咬着皺眉道:“怎麼可能，這是法制社會…”攸寧沒有答話，領着她到了一處怪物刷新極塊的地方練級。期間無論她怎麼問，都不再開口。

最終某某隻得委屈的眨巴眼盯着他，像被主人拋棄的小貓:“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幫你。”

“不用。”低垂了眉目，投入陰影中的人，看不清表情:“我不想，你被牽連進來。”瞬間，那種似曾相識的覺，再次讓她茫然到想哭。很久以前，有這麼一個人，即使滿身的傷口，也不忘傻呵呵的對她着笑:包子啊，這是我的事，不想你被牽連進來知道嗎？

後來是怎麼了？

時光割鋸，分道揚鑣。

抬眸，笑:“我就是想參與怎麼辦？”彼時她沉默，這次，真的不想再被圈養在他們覺得安全的地方，一切只能看着，連説停手的資格都沒有。

“那是我的自由。”語畢，蘇漾用匕首劃破巨獒頸部。

抹喉！

總有一天這個技能，會用到所有對你有威脅的人身上，我一定，幫你，走上巔峯。

愣了愣，攸寧沉默許久，才無奈的轉過身，道:“走吧。”系統:恭喜玩家煎餅果子獲得天地伊始第一隻寵物，觸發系統升級，為期一天，請各位玩家五分鐘內下線。

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跟師傅道了別，蘇漾就與服務器斷開連接。坐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

“唉，真是，遊戲玩多了，突然閒下來竟然覺得不知道幹嘛呢。”無趣的自語一句，她默默開始盤算去發傳單賺外快的事。

打定主意後，便收拾了下房間，給父親做好早飯，預備出門。

誰知關鍵時候，電話響了。

“你現在有時間麼？”是深深。

“嗯。”權衡之下，蘇漾放棄了先前的決定。

“那陪我去參加個聚會吧～”元氣爆滿的聲音。

想想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在家待著也無聊，於是便答應了。定好時間地點，蘇漾就隨便套了件藍格子衫出門。

可能因為伊始系統升級的原因，今天出來的人格外多，繁華地段擠的要命。好不容易發現深深，她已是氣吁吁。

“都怪煎餅那混蛋，沒事收什麼寵物，得大家都不能玩。”憤憤的抱怨一句，幫蘇漾整理好衣服，她就牽着她往酒店的樓上走。

“其實也不能這麼説，就算他不觸發，也總會有人觸發的。”幫煎餅辯解了下，在看到眼前人不的表情後，蘇漾微微一笑，沒再開口。

聚會的主題是懷舊，有很多都是深深的高中同學，因為成績不一樣，所以她跟她當初上的是不同的學校，那些人，蘇漾都不認得。好在大家比較隨和，沒一會兒氣氛就活躍起來。默默吃着飯，聽周圍人談笑風生，她以為會跟以往一樣簡單收場，卻沒想到，快結束時，來了一個人——孫文興。

她的高中同學。

那人從一進門，便一直拿見鬼的表情看着自己，讓她十分不舒服。

散會時，突然被叫住:“蘇漾？”他打量她半晌才愕然道:“真是你，你沒死？”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有你這麼説話的嗎？”蘇漾尚未開口，深深就先為她打抱不平起來。

孫文興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説:“對不起啊，主要是這事在一中鬧的大，當初良祁還為你立了碑。”

“你説什麼？！”聞言，蘇漾渾身一震，瞪大眼緊盯着他。

“唉，就是你記不記得你跟陸良祁吵架那回事？”見她點頭，孫文興繼續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反正就是後來他來學校發現你不在了，就到處找。剛好那時候出了個女人溺水的事件，巧在穿的我們學校校服，身高也跟你也差不多，只是臉被泡的完全浮腫，也沒人認領。他以為是你，大家都這麼認為的。良祁曉得的時候，竟然抱着女屍哭了。你應該知道他是一個多驕傲的人，可他為了把那屍體回家，跪了三天求他爸，他爸也是無奈，只能答應了。那個刻有良祁之的碑現在都還在公墓。當初我們都覺得他瘋了，他這是搭了一輩子，就為一個不復存在的人。”蘇漾愣愣的癱坐在椅子上，再抬頭，已是泣不成聲:“我只是…輟學…他怎麼…這麼傻？”深深嘆息的抱着那個無助的人兒，安靜的給她擦乾眼淚，哄孩子一樣説:“啊漾，不要哭，我們跟他説清楚就好了，乖，我陪你一起去。”搖了搖頭，孫文興猶豫了一會兒，為難道:“他消失了。”

“消失？”

“對，就是年初的事。他爸媽的公司突然倒閉，還欠了一大筆債。兩人承受不住打擊自殺，後來就再也沒人見到過他。”那時候，一定很難過吧？

良祁，現在的你，又在哪裏？

怔怔的望着白的天花板，蘇漾莫名想起之前跟攸寧講的一個冷笑話，説是企鵝想要去北極找北極熊玩，它努力的走了五十年，終於到達目的地，卻聽鄰居海豹説，它早就出發去找它了。

她那時候笑，説:“真是兩個傻子。”而今想起，她亦是笑了。

真是。

兩個傻子。

明明可以隔着最近的距離，卻要創造最大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