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荊棘之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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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垣的威壓,起於多年前一場璐河之戰,遺失之城的民眾,可以不記得前任城主逃跑時的姿態有多狼狽,可以不記得所謂軍師在敵人所向披靡時,高掛投降的牌子,表情有多獻媚。但他們,是一定記得,在那場硝煙四起的戰爭中,少年一襲青衣一把長槍,三步並作兩步,越萬人,衝敵營,直取敵方將領首級的模樣,有多瀟灑肆意。
其實長槍這種東西是不太適合他那種平柔軟的氣質,可紅月當空,白骨鋪路的背景下,只怕他握着什麼,民眾也覺得十分合襯。
後來敵兵撤退,遺失之城的人,便認定他做了城主。看模樣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立於高高的城牆之上,表情卻是少有的寥落。
裴垣懶,平
如非必要,極少出自己府邸,所以在民眾心中,始終是個神秘寡淡不苟言笑的形象。此番,獨獨出現在他這個小鋪子,奇緣掌櫃覺得很有面子,有到縱使他説讓他把滿鋪的藥草送給別人,他也覺得説的太對了,簡直就是他的心聲!
自然,裴垣肯定不會這麼説,縱使他要偏袒某個人,也是講究真憑實據的偏袒,若實在不行,造個真憑實據也要偏袒!民眾不知他這格,對他了解太少,只道城主作為自家城主,怎麼會幫外人?
所以,聽聞他不會懲罰蘇漾,奇緣掌櫃賊亮的目光掃上去,怕遇着個冒牌貨。
沒理會他懷疑的神,裴垣扶起地上的人,淡淡開口:“你把過程説一遍。”聞言,李三刀點點頭,將事態發展娓娓道來:“幾年前,我母親害了種奇怪的病…”半盞茶的功夫,大概已然清晰。
裴垣食指彎成圈無意識的敲了敲桌子,道:“這麼説,一切倒是奇緣掌櫃的錯,你還有話可辯解麼?”被刀子似凌厲的目光一掃,奇緣掌櫃心虛了一虛,但也馬上鎮定下來,作出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我哪有騙他籤什麼契約,不信城主大人你可以找找看,這整個鋪子都沒那勞什子的契約!你再看這賊女手上拿的藥草,分明是剛威我下人強搶的!”蘇漾咬牙切齒的拿着桌櫃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藥方遞到裴垣手中,又回頭瞪一眼滿面油光之人,道:“人證物證俱在,看你怎麼狡辯!”
“你自個兒寫了個方子,夥同這晦氣人過來坑我錢財,讓我有什麼好説的?”奇緣掌櫃捂了口,眼見着就要氣暈倒,卻被裴垣似笑非笑的一句話,噎的愣神,沒來的及真倒下去。
“念你演的如此賣力,我看的也不錯,這店鋪關門前,就容你拿走一樣東西罷。”瞪大眼,掌櫃指着他憤憤道:“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豈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城主,定然是個冒牌貨。來人,給我把他們三綁起來,送到城主府查辦!”話音落,李三刀拍桌而起,握着匕首正
上前拼命,卻被蘇漾扯住,拉到一邊看好戲。
不過十多秒,她一口茶都沒品出個味,滿室動手的大漢,就哎哎喲喲躺了個遍。
目睹此景,奇緣掌櫃大駭。一張滿面油光的臉,硬是憋出副“單純無知的小姑娘被壞人包圍”的模樣,看着要多好笑有多好笑,自然她也沒甚同情心的笑了。
待到守衞頭子過來,朝裴垣行了個禮後,就帶着店鋪中其他人,離開去了解情況。
而李三刀則鞠了個躬,動之情,溢於言表:“多謝城主,多謝姑娘,要不是你們,我早就…唉!”説完,掏出本技能書,
到蘇漾手中,誠懇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她疑惑的接過,看一眼金
字體,明顯和導師給她那些技能書不一樣的薄本子,瞬間啞然:這不是那個超變態的傳奇技麼!
暗影分身:盜賊傳奇技能。1級,召喚出一個擁有本體實力80%的幻影(可自行攻擊),持續時間20——119秒。技能施展懲罰:基礎20秒,以上每增加一秒,血量上限下降1%。(懲罰持續時間一天。)這也太…若她一開始就用這技能,耗到119秒完,豈不是出城都困難!被小怪碰下就死?
看來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用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技能。不過她倒好奇,煎餅那個史詩技的懲罰又是什麼…
思緒紛亂間,藥鋪內已只剩她和裴垣一人一npc。
許久,他才拿出個黑的水滴狀印章,垂眸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蘇漾點頭,瞥見他目光柔軟卻難掩疼痛的模樣,又有些發愣。
“進入死亡山脊後,不要打擾到那個冰棺裏的人。”頓了頓,才繼續説:“如果你們真能拿到荊棘之章,解除這座城的封印,拜託幫我尋下叫“血石”的物什,屆時在下必有重謝。”系統:是否接受任務——救助冰棺美人?
是!
見她答應,裴垣鬆了口氣,留下印章便拂袖而去。
蘇漾把技能書學了,也“?n?n”的跑回台子前,預備繼續觀看比賽。豈料等等過去,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隨意扯了個路人,問清40-50組第一名確是師傅,她才雀躍的蹦噠回城口裝備店。
師傅正和老闆聊天,傳奇法師坐在椅子上,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他。
蘇漾走進去,談話聲頓了頓,她剛想説兩句恭喜類的話,卻見攸寧起身,走過來,用手輕觸她眼角,小心謹慎的樣子,好似撫一件稀世珍寶:“疼麼?”疑惑的眨了眨眼,搖頭。
“溶解劑塗臉上,怎麼會不疼?”原來他説的是這個…
平常因為怕危險來臨而不自知,她把痛調的都是70%。剛塗上溶解劑的那會兒,由於太難受,臉上一半是藥,一半是淚,但現在已經沒什麼
覺了。
開心的摸了摸鼻子,笑:“我把痛調的很低~”
“哦?”攸寧挑眉,邊説着,邊往她上不輕不重的按了下,隨即察覺蘇漾身體一僵。
而她抬頭,望見師傅瞭然的神,奮力辯解:“額…我當時調的很低,現在又調回來了!”看着睜眼説瞎話的某人,攸寧無奈:“下次別這樣了,不是怕疼麼?我在的時候,你把痛
調成0就好。”
“嗯。”風過花開,相思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