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講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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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爸爸這個承諾,小囡才算放了心,蹦蹦跳跳和她的小夥伴玩去了,都是院裏的小孩,年齡也均在三到五歲之間,個頂個的活潑可愛,只是,似乎女孩少男孩多…
又是三年過去,和當初那個初來北京身材瘦小的莫忘相比,此時的莫忘已經全然不一樣了。夾答列傷身高體重均達到了十幾歲少年該有的樣子,這幾年寧家不遺餘力的訓練和照顧,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效,生活上的許多事他都可以自己自理,走在外面,別人也看不出他是個異常的孩子。
寧家從沒放棄過讓他繼續畫畫,許是他內心有着一片異於常人的世界,所以畫出來的畫總是有一種尋常畫家所捕捉不到的靈氣,有着一種不同於旁的畫作的力量。易老師極愛這個高徒,將他的畫通過自己的渠道參展參賽,如今的莫忘已經是小有名氣少年畫家。
畫畫,彷彿已經成為莫忘的一種習慣,無論何時,手中總是有一隻炭筆一本小速寫本,即便這樣和家人出來玩也是一樣榛。
小囡已經和小朋友們玩成一團,莫忘便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着,隨手掏出筆來,在紙上沙沙地畫着,寧震謙和陶子不用猜就知道,他在畫小囡。而小桃,則在兩人之間撒着歡跑來跑去,也是一副其樂無窮的模樣。
每每看着這温馨的一幕,寧震謙心中都會生出慨,如今的他是幸福的,而這份幸福,來自於陶子,是陶子給他生活中那個殘缺的圓補上了那一筆圓滿,面對她,他永遠都會存着這份
,並且隨着歲月的積澱,這
只會
益加深,絕不會減。
想到此處,他不着痕跡地輕輕握了握陶子的手,言辭間濃濃的滿足和恩,“囡囡,這幾年辛苦你了。遺”她的辛苦,不僅僅在於照顧小囡,家裏還有一個莫忘,雖然寧晉平和嚴莊體恤她,儘量地不讓她
手莫忘的事,他也儘可能減少她的負擔,可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怎麼可能避得開?而莫忘到如今,已經從他的角度,明白陶子就像寧震謙一樣,是他很重要的人。在某一張莫忘隨手做的畫裏,有寧晉平夫婦,有寧震謙,有小桃,有小囡,其中也有她,甚至還有在寧家數年的王阿姨和教他的家庭教師。
不管這些人在莫忘心裏究竟意味着什麼,可是至少,在旁人看來,是否可以代表,這都是他認可的“親人”呢?儘管,他仍然或者永遠也不會懂親人的意義。親人於他,到底是什麼概念呢?那張畫裏,是沒有芊琪的。是他忘了?又或者是不懂?
陶子仰頭微微一笑,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要付出怎樣的辛苦才能平衡這個家,可是,事實上寧家的人還是把她護得太好了,這幾年的生活竟不如她想象中那麼難。他們三個固然處處護着她,而莫忘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面對,或者,正是因為他特殊,所以才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沒有尋常孩子的叛逆,和她也沒有什麼摩擦,就這麼自自然然的,順順利利的,她真正走進了這個家…
若是在家裏,她必然已經倚進了他懷裏,然大庭廣眾,她只能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尖是彼此都懂得的回應,“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怎樣的苦,都是甜的…”他心中動至極,很想把她抱進懷裏,用他所有的力量和柔情去親吻,去疼惜,心中一熱,身體也熱了起來,指尖的力量加重,摩挲着她的手指,細膩和柔滑的觸
一直膩到了心裏。5“囡囡,叫上兩個小傢伙,我們回去…”他的注意力此時完全被她所
引,生了小囡的她,皮膚似乎比之前更加細膩,且因為稍稍豐盈,白瓷般的肌膚上仿若凝了一層柔光一般,襯得她櫻紅的
瓣嬌豔
滴。
此時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這個他深愛的女人進懷裏,緊緊的,和她融為一體…
數年夫,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臉上不由染了一層緋
,瞪了他一眼,“你個
胚,什麼場合都能想到那件事!”只是,這含嬌的一嗔,愈加顯得她眸光
轉,風情萬種,寧震謙心神俱亂,捏着她的手指,把她給掐疼了。
“你是我媳婦兒,我想你有什麼錯?回去?”這語氣已只有一半是詢問,另一半則是命令了。
對於這件事,她總是憐惜他,所以只要他有要求,從不曾拒絕,儘管他的要求太多了點…
於是舉眸尋找那倆小傢伙的身影,卻不料看見小囡不知怎麼和人打了起來,是院裏聶家的男孩聶鈞琛,五歲,饒是小囡再厲害,也敵不過人家的力氣,被男孩一推,推到地上。
陶子和寧震謙趕緊跑過去,然後,比他們更近而且更快的人是莫忘。
當然,還有莫忘身邊的小桃。
莫忘上前就把小囡扶了起來,小桃則衝着聶鈞琛汪汪大叫。
聶鈞琛有點害怕了,可是卻不願在這麼多孩子面前服輸,居然拾起石塊去砸小桃,還嚷着,“養只小破狗有什麼了不起?!我爸爸有軍犬!咬死你們!還有你的白痴哥哥!”小桃被砸中,頓時被怒,衝上前就撲到男孩身上,小囡更是不服輸的主,就着聶鈞琛被小桃撲倒地的機會,上前就按着聶鈞琛打,聶鈞琛反抗,一腳再次踢中小囡,而後,便被人按住,一頓拳打腳踢,再無還手之力。
混亂中,他終於看清,打他的人是小囡的哥哥,打不過,嘴裏便胡亂大罵,“白痴!你打我!我給我記住!我會讓你好看!你這個沒有教養的野孩子!你這白痴!”
“莫忘!住手!”寧震謙迅速跑過來趕到,把莫忘拖開。
小囡從地上跑起來,原本站在一邊,莫忘被拖開後,聶鈞琛痛得有一瞬站不起,小囡便猛地上前,對着聶鈞琛又踩了一腳,兇巴巴地吼了一句,“不準罵我哥哥!你才是野孩子!你才是白痴!”寧震謙和陶子,算是明白這場架是怎麼打起來的了…
聶鈞琛終於從地上爬起來,饒他是男孩也忍不住大哭,可是卻沒忘記虛張聲勢,指着他們威脅,“我回去告訴爺爺和爸爸!你們等着瞧!”寧震謙和陶子原本準備安他幾句,做一下善後的工作,可是,聶鈞琛卻一溜地跑得飛快,轉瞬就不見了人影。
其他小朋友見出了“大事”也一個個溜之大吉,徒留小囡莫忘還有小桃,在寧震謙和陶子面前站成了一排。
小囡因為在幼兒園打架才被媽媽罰過閉,現在又惹了事,心虛之餘,不敢抬頭,低着腦袋看着自己腳尖,神
萎靡,也不敢再亂動,只圓圓白白的小腳趾尖在涼鞋的束縛裏不安分的一翹一翹。
陶子看着女兒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再看其他一人一狗,莫忘沒事人似的,彷彿不懂發生了什麼事,而小桃,則伏在莫忘腳邊,好似覺到了空氣裏的低氣壓似的,嗚嗚地叫着,好像在説着委屈。
寧震謙臉黑沉沉的,可是氣卻無法發出來,衝誰發?莫忘嗎?還是小囡?抑或是那條狗?
他總算是明白了當父親的心情,難怪自己年少時常挨父親鞭子…
院子裏人來人往,也有人注意到剛才那一場小鬧劇的,走過來開玩笑,“喲,小囡啊,又闖禍了…”大人確實把這當成個玩笑,小孩子在一起玩哪有不鬧矛盾不打架的?誰也不會當真。
可是小囡聽了這話,苦地皺起眉,怯怯地看了眼媽媽,最後還是小嘴一扁,往爸爸懷裏奔,又委屈又撒嬌地叫,“爸爸…”